就是高攀上了,她謝嫻兒也會從中使壞。有時候,拜錯廟門是會事得其反的。
謝嫻兒氣道,“喲,她們還真敢想。她們那樣的人品和家世,朱得宜怎麽會願意?老太太也夠惡心人的,就謝妍兒一副刻薄相,還女子楷模。”又小聲嘀咕了聲,“真是人不要臉鬼都怕。”
朱氏聽了這話笑起來,說道,“我知道她們是妄想,也知道四姑你不會幫她們。不過,這段時日若是老太太讓你回娘家,你最好推了。我怕老太太口無遮攔,說話把你氣出個好歹來。婆婆多利索的一個人,昨夜裡還氣得睡不著覺。”
謝嫻兒冷笑道,“那老太太也夠可笑的了,她憑什麽認為我會幫她們?因為我是謝家的閨女嗎?大嫂嫁進謝家這麽多年了,除了大哥和你,她們過去又何曾把我當成謝家的親閨女?特別是老太太,從來就沒有把我當成血脈之親。”又奇怪地問道,“老太太怎會為了那對母女把母親惹怒了?”
朱氏說道,“奶奶覺得咱們府的幾房人,三房勢最弱。咱們大房不用說,公爹能乾,又是侯爺,婆婆又是宗室女。自是富貴無邊。二叔父雖然官做得不算大,但衙門油水足,且二叔父腦子也活泛,二嬸兒也八面玲瓏,日子不會差了。唯獨三叔父,在個清水衙門,平日裡也沒個孝敬。三嬸兒又是糊不上牆的。就想在分家之前。為三房多謀些利,再借著侯府嫡女的名聲為五姑謀個好姻緣。”
謝嫻兒嗤道,“三嬸兒扶不上牆還不是那老太太的娘家侄女兒?那老太太也是。她娘家的女兒沒人要了?一個兩個的往謝家拉。”
朱氏搖頭道,“四姑還不知道,前兒老太太還想把她的娘家侄孫女說給五叔當媳婦,被二叔父拒了。她還哭鬧了好一陣子。”
謝嫻兒驚道,“那老太太莫不是瘋了?”
謝五爺謝宗立是二房的嫡子。今年才十二歲。
“誰說不是呐,婆婆說奶奶是越老越糊塗。”朱氏道。
兩人站在樹下說了一陣話,也沒去廚房,又回了前院。謝嫻兒可不想讓那幾個人把心情弄遭了。現在她正懷著寶貝,要保持愉悅的好心情。
她沒有進房,而是跟朱氏坐在院子裡聊天。
現在正是四月芳菲天。春光明媚,春風柔和。風裡都帶著清香和甜味。想著何不讓孩子們在院子裡吃飯,既讓他們享受明媚的春光,也能把那對討嫌的母女跟顯哥兒分開。那兩隻討嫌的鹹豬手時時掐掐顯哥兒的小臉,不說顯哥兒不舒坦,謝嫻兒看著都反胃。
謝嫻兒舉目四望,劍閣裡的樹多花少,只有兩棵四季海棠和兩棵梔子花。她便讓人去花房端來了二十幾盆開得正豔的牡丹、茶花、玫瑰,把院子裝點得姹紫嫣紅,劍閣立即增添了幾分嫵媚,而少了幾分原有的冷硬。
又讓人從庫裡搬了一張花梨木雕螭八仙桌出來擺在左邊樹下,春陽從樹葉縫隙灑下點點斑駁投射在淺黃的桌面上,溫暖而美好。接著,又擺上九套洋式純銀製碗碟杓,這倒不是謝嫻兒炫富,而是怕擺瓷的被孩子們不注意摔壞了。
剛擺完,顯哥兒和雪姐兒就跑出來了,三夫人和謝妍兒也跟了出來。三夫人酸酸地說,“這排場整的,王爺家也不過如此了。嘖嘖,嫻丫頭可不是當初的嫻丫頭了,如今富貴了。”
謝妍兒衝口道,“不過是個從五品的官,還能跟王爺家比……”話沒說完,見她娘沉了臉,趕緊住了嘴。
謝嫻兒裝作沒聽見,遣人去遊樂園把人請回來吃晌飯。
不大的功夫,朱得雍領著四個大些的男孩子衝進了院子,後面竟然還跟著熊大姐。它的腦袋上頂著太極,一隻胳膊抱著裴裴,一隻胳膊抱著小六兒。
朱得雍高興地衝謝嫻兒說道,“姐姐好壞,你家裡有這麽好玩的寶貝兒竟然藏起來。”
三夫人母女先沒看出來熊大姐是熊,隻覺得有一個穿紅掛綠的龐然大物頂著隻貓、抱著兩個孩子走進來。但等它走近了一看是大熊瞎子,嚇得跳著腳地尖叫起來,拉扯著往謝嫻兒的身後躲去。
好在謝嫻兒身邊站著白鴿和朱氏,這兩個人趕緊把她們跟謝嫻兒隔開,否則謝嫻兒非得被她們帶倒不可。
朱得雍和幾個孩子見她們兩人嚇得大驚失色,特別是謝妍兒,都嚇哭了。便都誇張地大笑起來,太極樂得直在地上打滾兒,口水流了一地。
雪姐兒之前跟朱氏來的時候見過一次熊大姐,十分喜歡它,便跑過去要抱抱。熊大姐也喜歡漂亮女孩兒,就坐在地上抱起雪姐兒玩起來。
朱氏忍住笑勸道,“三嬸兒、五姑不怕,熊大姐是四姑養的寶貝兒,十分通人性。你們看,雪姐兒跟它玩得多好。”
母女兩個這才直起身,三夫人邊給謝妍兒擦著眼淚邊說,“嫻丫頭也真是的,偏喜歡養這些畜牲。”
熊大姐聽得懂人話,便衝著三夫人吼了一聲,太極也衝著她尖叫一聲。
謝嫻兒笑道,“三嬸兒有所不知,有時候這些動物可比有些有記情多了。你對它好,它就會對你好。不像有些人,比那白眼狼還不如。”說完就讓丫頭們領孩子們去後院洗漱。
三夫人聽了訕笑幾聲。
孩子們洗漱完就入了席,正好九個人九把椅子。
謝妍兒見沒有自己的位置,沉下臉問道,“怎的,竟是沒有我們坐的地方,難不成讓我們當丫頭服侍他們?”
謝嫻兒看了一眼謝妍兒,慢條斯理地說道,“五妹妹真是個急性子,將來嫁去了婆家,這種性子可是要吃虧的。”又指著兩個抬著小圓桌從後院走過來的婆子說,“你看,她們不是把咱們的桌子抬來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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