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好。”李银鱼迟疑地站起,下意识捂住肋部,却发现她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刷刷刷,宁天将她伤口上的银针收回,像个医生般祝福,“回去记得清洗伤口、消毒、上药,过上七天就好了。”
“啊……好。”李银鱼还是愣愣的。
这时候宁天已经转身离去了,丝毫不在乎她到底从哪里离开。
瞧着他消失在二楼楼口,李银鱼咬了咬唇瓣,低声道,“这家伙……真是个怪胎。”
他对美色无动于衷、对利益也无动于衷,上去冷血无情,却又突然因为一把剑改变了心意,而且医术了得,对付那群让自己走投无路的高手也轻轻松松。
这家伙就像个谜一样啊,让她忍不住充满了探索的兴。
但今天不是时候,李银鱼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后她脚步轻飘,从二楼的窗口翩然而出,窈窕美妙的身姿渐渐消失在月光之下。
觉察到李银鱼的彻底离去,宁天这才捏住手环一角,轻轻一甩。
那手环便骤然幻化成了一柄短剑,在昏暗的夜色里,辉光莹莹,锋利闪烁。
宁天将体内的真气注入短剑之中,嗤!那辉光顿时暴涨一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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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一划,一道无形的剑气向前冲去,发出喀喇喀喇的声音,就像切碎了虚空,而后劈在墙壁上,裂出无数裂痕。
“这就是灵器。”宁天摸了摸剑刃,有些不释手。
他之前一直没有使用兵器,那是因为只要自己一动用真气,那些兵器就会破碎,而这柄短剑却是不同,在他真气的灌输下,非但没有损坏,而且破坏力大增。
这就是适合修行者的武器。
“剑辉如光,就叫它流光吧。”
流光剑轻吟一声,似乎是十分高兴地回应了他的命名。
“灵器有灵啊。”
而后,在等待陆老爷子温养身体成功之前,还有十多日的时间。
宁天照例是在桐山别墅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致志地修行练习,修行者、分秒必争,不可浪费时光。
……
两日午后。
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别墅门口。
从中下来的圆脸男人付了钱后,车子快速离去。
圆脸男人站在别墅之前,还有些愣愣,似乎没想到会到这么一栋豪华的别墅。
此时别墅大门忽然打开,宁天站在里面,“王业,进来吧。”
“啊,好好好。”圆脸男人正是王业,他从天海市回到西北,第一时间就来找宁天。
进到屋内,王业此时还有些疑惑,没想到宁天来西北不过比他早几日,就能在桐山别墅住下。
要知道这里的房子,那是有钱都买不下来的,他们王家也算个古武世家,可要在桐山落住,也是不容易的。
宁天这时候将一枚小小的药丸扔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到了,吃下解药吧。”
王业赶紧接过,毫无犹豫地张嘴吃下。
见他这么听话,宁天倒是很满意,“很好,这一个月来,你没有做什么愚蠢的事情。”
比如说试图逃跑、试图针对自己,这个家伙倒是十分乖巧,宁天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一个月前,王业奉命和顾申斌前去天海市“捉拿”宁天,结果当场翻车,顾申斌瞬间被杀,而王业反应很快,当即在宁天面前求饶,还表示可以当宁天的仆人、为其所用,这才留下一命。
宁天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相信他,于是给他吃了一枚特制的毒药,需要在每个月吞服解药才能避免七窍流血而亡。
“多谢宁先生赐药!”
王业十分感激地道谢,他吃下解药,心中的压力顿时减轻了很多,虽然身体没有感受到不适,但是只要知道自己一个月不吃解药就会死,那感觉也是十分可怕的。
不得不说,宁天这种手段比起武力威胁来,更有效果。
吃下解药,王业又赶紧道,“宁先生,还有一件事。”
“你说。”
“是这样的,我已经尽力拖着吴昌鼎那边了,但是过去近一个月,吴昌鼎已经十分不耐,可能我拖不住他了。”
王业为了不让吴昌鼎知道真相,什么谎话都编造过了,都快用他摔断腿进医院当做幌子了,但时间拖得越久,吴昌鼎那边越不耐烦。
“哦,对,还有吴昌鼎。”
宁天却像刚刚才想起来似的,他语气平淡,并没有放在心上,“其实你不必替我拖延,他若是询问,你直接告诉他陈白虎是我杀的,顾申斌也是我杀的。”
“若是他来找我麻烦,接下去我还要去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