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在鏡頭前,肯定就會暴露出很多東西,就像是這一次在我愛你節目組,阮襄雖然看起來很平和,但隱在背後的強勢還是不容忽視。
她這樣節目播出來還不知是好是壞,看不到觀眾的反應,貿然接上一堆的綜藝節目很可能會把自己越洗越黑。
阮襄對他們的顧慮倒是沒什麽感受,“我下午會去趟公司,咱們見面再說吧。”
這些事還是要大家坐在一起來談論才更容易出一個適宜的結果。
“我和禾姐下午要外出,臨近年關不少事都要跑一跑。”
他這麽一說就讓阮襄想到了董澤晗之前說的跨年晚會,還有各個頒獎禮。
公司裡又不是只有她一個藝人,她這邊人氣不高沒人邀約,不代表其他人就拿不到邀請。
“那你們什麽時候有時間?”
“明天上午。”
下午的行程全部都要重新做調整,這對一個已經做好規劃的摩羯座來說格外難受。
阮襄站在窗前愣了很久才有被手機鈴聲叫回神。
“襄襄,咱媽從家提著行李走了,說要去華城找你。”
阮煜的聲音又急又氣,顯然這個時候給阮襄打電話是實在沒辦法。
阮襄一愣,“二哥,咱媽怎麽會想來華城?”
“哎,還不是又跟小湘吵架了。”
這兩人湊在一起就沒有不吵的時候,阮湘那邊為了不跟她起衝突都已經搬到他的公寓裡,吳蘭芝還是不依不饒。
他都不知道自家親媽居然會偏得如此偏執不講理。
看著吳蘭芝在公寓裡發脾氣的樣子,阮煜都覺得有些陌生。
“咱爸沒勸過她嗎?”
“怎麽會沒勸過,但最近爸和大哥都很忙,公司那邊有個重要項目要投標,他們接連半個月都在加班,家裡爺爺又懶得理她。”
沒人跟她說話,一個人就很容易胡思亂想。
阮煜這會是無比的頭疼,他現在就想去上班!
阮襄歎口氣,要說吳蘭芝會變成現在這樣她也有一部分責任。
“知道她的航班嗎?我去接她吧。”
都已經跑出來,現在讓她回去吳蘭芝的意見只會更大,她這個親媽性子敏感需要多哄。
“我等一下查到了發給你,你那邊不方面出門就讓助理去接她。”
意外一個接著一個,阮襄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看到阮煜發來的消息,又趕緊給吳蘭芝打電話。
電話另一端已經處於關機狀態,看來是已經上了飛機。
北城到華城,飛行時間不到兩個小時,她一邊聯系小琴一邊全副武裝準備出門。
吳蘭芝來的很任性,半點沒有想過應該完全沒有交集的兩個人,就這樣大刺刺的出現在阮襄身邊會給她帶來怎樣的影響。
“襄襄,這位吳女士很重要嗎?還需要你親自過來接機。”
機場這種地方人來人往,如果不是趕行程藝人們有哪個願意來這裡。
阮襄心中已經跟吳蘭芝的到來安排好理由和原因。
“她是世交的……阿姨,她女兒個我長得很像,所以從小就很喜歡我。”
再多余的就不需要多說,小琴嗯了一聲,車子停好兩人全副武裝往接機口走著。
阮襄就慶幸自己還沒什麽人氣,一直走到接機口都沒人多看她們一眼。
像是能猜到她的心中所想,小琴很不討喜的直接敲碎了她那點小複雜。
“今天霧霾指數二百多,所以大家出門都戴口罩。”
阮襄:“……”
吳蘭芝其實也不是半點都不懂得為兒子、女兒考慮,她來的時候是靠著一口氣,但等上了飛機,飛機開始滑動衝上天際她就開始後悔。
她這樣跑來萬一被認識的人看到拍到還不知道又會說些什麽。
之前阮襄住到阮煜那裡,都被人說的特別難聽,她這麽跑來豈不是又要給女兒帶去不好的影響?
吳蘭芝越想越覺得自己最近好像一直在無理取鬧,可心裡那點火氣升起來的時候她就怎麽都壓不下去。
就這樣忐忑的直到飛機降落,她取完行李就準備買張回北城的機票。
“媽,我在到達口,你拿好行李出來就能看到我。”
吳蘭芝開機的第一時間阮襄發來的語音消息就彈了出來,這讓好久沒看到女兒的她又動搖了一下,然後糾結著糾結著就走了出去。
吳蘭芝年紀早已經不小,就算當年她和阮旭濱結婚早,現在也已經是五十歲的年紀。
雖然保養的很好,可歲月還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特有的痕跡。
但相對的,多年貴太太的生活也讓她的氣質在人群中可以一眼就被認出。
阮襄對她揮了揮手:“先回我那裡再說。”
拉著人就趕緊往停車場跑,失策了,她是沒什麽人氣,但吳蘭芝這張臉也是在公眾面前露過幾次的。
萬一被人拍了照片,說吳蘭芝跑來華城看兒媳婦……那就太糟心了。
小琴一路默默的送她們二人回到公寓,也知道早上說好的來阮襄這裡一起看節目不現實了,將人送上樓就很體貼的給齊雲清打電話說明情況。
吳蘭芝還是第一次來這邊,看著上下兩層很是開闊的公寓,她不由得問了一句。
“這房子要多少錢?”
阮襄比了一個手勢,能讓原身把家底都掏乾淨, 自然不便宜。
吳蘭芝撇嘴,在她心裡佔了女兒身體的那個死丫頭就是來他們家享福佔便宜的。
現在這樣看好像她是有一點錯怪她了。
阮襄上一次去莫家,回來時被潘曉瑜塞了不少東西在行李箱裡。
她病好翻找出來就發現潘曉瑜將原身梳妝台上的那幾個首飾盒子全部裝了回來。
她之前一直想找機會再送回去,但現在……在家母上大人既然喜歡用錢來衡量一些事,那她就帶她看幾眼。
將人拉進衣帽間,在水晶台子上,阮襄將首飾盒攤開。
“莫家對她一直比親生女兒還要好,她搬出來住只是因為她想要搬出來,她不簽華聲也只是因為她不想簽華聲。”
原身是一個極為任性的家夥,這一點阮襄既羨慕也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