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聽到上川瞬說的話後就跑向了白井光雄的辦公室,他要找更確切的證據。他也沒多想為什麽上川瞬今晚腦子運轉的這麽快。畢竟已經掌握了這麽多信息,他們三人都已經鎖定了凶手,如果上川瞬連凶手並不怎麽高級的不在場證明都不能推翻的話,那他確實不適合當個偵探。
白井光雄辦公室裡空無一人,柯南推門進去,仔細觀察著屋內的擺設。外頭的桌子上擺著慧子護士送來的病歷,旁邊的咖啡杯已經空了,桌子上的砂糖沒有動過。
“咖啡...砂糖...”
我懂了。
柯南找來了鑒識科的人,檢查了一下確實如他所料後,他跑到坐著的毛利小五郎身後,偷偷打開了麻醉手表。
上川瞬從柯南一過來就發現了他,他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沉睡的名偵探啊。
麻醉針一下子射中了毛利小五郎的後脖子,他似是察覺到了什麽,興奮的站起身,“我要開始了,目暮警官。”
說完他就坐了下去,陷入了沉睡。
上川瞬:???
你這個反應是不是有點奇怪?他看向縮在椅子後面的柯南,這是知道呢還是裝作不知道呢?
“這是怎麽了?”白井光雄突然覺得有些不妙。
“啊,這個毛利先生要開始推理了。我可是等了好久了,想必真正的凶手他此刻應該非常慌亂吧。”上川瞬帶著笑意的看著白井光雄,聲音愉悅而低沉:“畢竟這可是真正的沉睡的名偵探呢。”
“是吧,柯南~”
“啊...是的!”柯南探出個腦袋來,然後又縮了回去。
“咳咳。”假毛利小五郎真柯南清了清嗓子,“這是一宗經過巧妙的兩階段設計的犯罪案件。”
“首先呢,凶手利用“狼來了”的手段和大家和我自己都以為我精神上出了問題,然後他就利用這一心理讓我以為自己犯下了殺人案,接著凶手只要讓我背下黑鍋的話,這起案件就完全與他無關了。你說是吧,白井醫生。”
“啊?你在說什麽...”白井額頭又開始見汗,見眾人全都看著他,他裝作憤怒的道:“毛利先生要汙蔑我是凶手嗎!”
“不,我並不汙蔑。你每晚都會給我定下十一點半的鬧鍾,在我睡覺前特意拉開房間的窗簾,並在我看到犯案後谷意引導我以為自己精神出了問題。你說,這些是不是你做的?”
“你故意設下晚上十一點的鬧鍾是為了什麽?為了刻意讓我在那個時間被吵醒,然後我就可以透過拉開的窗簾看到對面房間的凶案現場。”
白井光雄反而不狡辯了,他冷笑的看著毛利小五郎,“呵呵,這都是你的臆想,你的精神問題越來越嚴重了。”
“你本來是想說自己沒調過鬧鍾和拉開窗簾吧,畢竟平常晚上病房只有我們兩個人在場,你完全可以死不承認。但是今晚不一樣,除了我,還有柯南,還有來看望我的上川瞬。如果單只有柯南的話你還可以說他年紀小,說的話不能作為證據。但是你沒有想到上川瞬還沒走,他們都看到了你的動作,你不能再說自己沒做過。”
“你.......”
“眼見辯駁無望,你又開始引導大家我的精神出現了問題。那麽可以解釋一下你晚上調鬧鍾,拉開窗簾的原因嗎?”
“我...”這他還真沒辦法解釋,他已經維持不住冷笑的表情,
開始慌張,“我有不在場證明!” “呵,你的不在場證明可以輕松偽造,並不能作數。”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帶著些嘲諷。
“我當時就在辦公室裡,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不在!”
“你還記得慧子小姐給你泡的咖啡嗎?”
“呵,咖啡我是喝過的,而且杯子我也已經洗過了,這能證明什麽?”
“不,大家都知道白井醫生平時是個很愛吃糖的人,但是放在咖啡邊上的砂糖卻完全沒有動過。這說明你根本沒有喝過那杯咖啡!”
“一派胡言,我有時候也不會放...”
“你真的喝過那杯咖啡嗎?”毛利小五郎打斷了他的話。
“如果你要說上面沒有我的唾液的話,大概是因為我喝完就衝洗了杯子的緣故吧。”
其中重點根本不在於白井光雄有沒有喝過那杯咖啡,喝沒喝咖啡並不能證明什麽,只是柯南是故意把他帶偏,讓他承認自己喝過那杯咖啡,從來讓他的不在場證明徹底失效罷了。上川瞬看的很清楚,大概是咖啡杯上有什麽證據,所以柯南引導著白井光雄承認自己喝了那杯咖啡。
“杯子上面少了一樣東西哦。”藏在椅子後的柯南臉上露出了獵物入網的笑容。
“什麽東西?”白井光雄沒反應過來。
“那就是你的指紋啊, 咖啡杯上根本沒有你的指紋。”
白井光雄聽到他的理由笑了一下,心也定了:“我說了啊,我喝完之後就拿去洗了。”
“但是咖啡杯上鑒識的結果卻發現上面有幫你端咖啡過去的護士小姐的指紋。你難道還想說你的指紋在蓋上護士小姐的指紋之後,你還能單獨把自己的指紋洗掉嗎?”柯南放出絕殺:“也就是說,在幾分鍾之前,你在衝洗咖啡杯的時候,其實手上是帶了手套的,也就是你殺人時所用的手套!”
被這一連串邏輯清晰步步緊逼的推理所打敗,白井光雄放棄了繼續狡辯,“真是太諷刺了,原本是不想留下證據才帶上的手套,竟然變成了破案的證據。”
這家夥!小蘭怒目的看著他,手裡的拳頭捏的緊緊的。
目暮警官道:“那麽,你是認罪了麽。”
“這一切的確就像毛利先生的推理一樣,我殺了江騰,然後打暈毛利先生,讓凶器上沾上了他的指紋。”
目暮警官:“你的動機是什麽?”
“江騰用我的把柄硬逼著我向醫院提出辭職,而好自己坐上副主任的位置。我真的一點都不想離開醫院......”
“呵,不過是殺人的借口罷了。從你算計毛利先生說他有精神問題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配不上醫生的這個稱呼了。讓無辜者替你背上殺人的罪名,意圖自己逃脫法律的追捕,你根本就沒有醫者所謂的“仁心”,你真讓我惡心。”
上川瞬的話犀利又刺骨,說的白井光雄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