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了旁人龍冰兒或許也只是會問問執行情況,隨後便不再理會,但是面對許青的話龍冰兒總是忍不住抱怨的。
在外面龍冰兒是巾幗不讓須眉的義軍統帥,但是當只有龍冰兒和許青兩人相處的時候龍冰兒則會不自覺的露出女兒態來。
這種抱怨並不是龍冰兒不滿許青什麽,反倒是內心裡透露出來想要多留許青在身邊一會兒與他說說話罷了。
蕭如雪長著一張可愛臉,撒嬌自然是理所當然,以前跟父母撒嬌,現在跟夫君撒嬌,一切都是那麽的理所當然。
蘇淺跟隨許青時間最長,許青自然會將注意力更多的放在最早的結發之妻上。
如今就連李明月都有了名分。
唯有龍冰兒雖然被許青培養出來了做女皇的志向但是總歸是在許青這裡沒有名分的。
她沒辦法光明正大的如同蕭如雪那樣,來一句:“夫君夫君,我怕黑,你不要走好不好?”
也沒辦法像蘇淺那樣來一句:“夫君,來妾身這裡喝一杯暖身子的酒。”
而龍冰兒在每次有蘇淺和蕭如雪這兩個正牌夫人在的時候,唯一能與許青多說說話的機會也就是談論公事這個理由了。
當然了,就是有好幾次談著談著就談到臥榻之上了……
她的自尊還真的不允許在沒有過門的時候一口一個夫君光明正大的將許青留在身邊,只能找點隱晦的借口了。
雖然蘇淺和蕭如雪還有李明月早就把龍冰兒當成一家人了,但是龍冰兒終究覺得自己還是差了那麽臨門一腳。
許青也沒想到這些糧商會在一旬之後再降價。
他以為這些糧商看到自己的糧食賣不出去隔天就應該降價了才對,誰知道這些人竟然還覺得楚國和周國運不過來多少糧食,百姓早晚也要買他們的,或許後面還有漲價的可能。
這等荒謬的論點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出來的。
當然了,也不排除這是他們的自我安慰之舉。
反正他們的糧食也賣不出去,不自我安慰還能做什麽?
不自我安慰沒有一點希望的話就只能走到城樓上縱身一躍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許青自然而然的就留在了龍冰兒的房裡不走了。
雖然不能吃,但是能抱。
只要抱上了,早晚吃下去。
龍冰兒靠在許青懷裡,許青很自然的拍著她的後背,哄她睡覺,但是龍冰兒卻很快製止了許青的動作。
許青看著龍冰兒問道;“怎麽了這是?”
龍冰兒縮在許青懷裡輕哼一聲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麽?”
許青滿臉的不解:“我就是想要哄你睡覺而已嘛。”
龍冰兒:“我不需要哄睡覺。”
許青;“但是我也習慣了啊,我拍拍你怎麽了?你睡得不是更踏實嗎?”
龍冰兒道:“你的手每次拍著拍著就不規矩了!上次就被我逮住了!你就是想把我身上唯一的衣服脫掉!”
許青:“誤會,完全是誤會!而且我也沒對你做什麽對吧?我很老實的,正經人!”
龍冰兒不屑道;“這家裡,除了明月和萱兒就跟你有能力對其他人做什麽一樣。”
許青:“……”
龍冰兒很快便不理會許青了,扭過身去背對著許青貼著他,她就不信這樣許青還有機會對她的肚兜圖謀不軌。
也不知道龍冰兒的這條妙計到底便宜的是她自己還是許青。
如此一來,許青哄睡輕拍的手本能一動,龍冰兒的臉頓時紅了,連忙一隻手抓住他的手另一隻手護在身前:“你往哪裡拍呢?!”
許青乾笑一聲道;“我這不是習慣了嘛……”
龍冰兒重新回過身看著許青開口道:“轉過去!”
許青道“你還枕著我的手呢,怎麽轉啊?”
龍冰兒一抬頭,又瞪了許青一眼。
許青無奈的轉過身,背對著龍冰兒:“這下可以了吧。”
龍冰兒卻是欺身而上,從後面抱住了他,並且按住了他的手:“這下我看你還怎麽亂動。”
許青:“不動就不動。”
然而第二天醒來的時候……
龍冰兒:“我衣服呢?!”
許青:“我都說了你衣服沒了吧不怪我……”
龍冰兒:“為什麽你沒在的時候我衣服好好的?”
許青:“這不該問你自己嗎?”
雖然羞惱,但是今天的工作還要去做。
兩人在被窩裡磨蹭了一會兒之後便去州衙了。
此時的州衙大院已經擺上了很多張桌子,至於要上桌的菜肴,那都是去其他酒樓裡買過來的。
等到大小糧商們都坐滿了許青才姍姍來遲。
當許青坐下的那一刻他無疑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無論是大糧商還是小糧商目光紛紛向著許青看齊。
許青看著這些大小糧商開口道;“讓諸位久等了,家裡有點事,來晚了,諸位見諒。”
眾人紛紛站起身口稱不敢。
許青道;“今天諸位的意思我也知道, 諸位的糧食已經賣不出去了,但是外面還有源源不斷的糧食運進來,對嗎?”
眾人紛紛點頭,宋掌櫃看著許青問道;“不知數量如此之巨的糧食,軍師可否幫我們賣出去?我宋家全都賭在這批糧食上了,若是這批糧食賣不出去的話,我宋家怕是就要破產了啊。”
許青道:“我有心也無力啊,如今百姓早就買夠了糧食,手上的閑錢也不多了,怕是不好辦啊……”
宋掌櫃聽到許青的話不由得道;“當初軍師不是說能幫我們解決糧食的問題嗎?軍師可不能出爾反爾啊。”
許青笑道;“這個自然不會,我自然是能幫大家解決的,但是大家想不想讓我幫忙解決我就不知道了。”
宋掌櫃及其眾人道:“想!當然想!軍師盡管開口,能辦到的我們一定照辦!”
許青笑了笑開口道;“那好,本軍師的意思就是,以低於平價四成的價格賣出的話,我就再拿出一筆款項來當作軍糧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