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開口道;“我這不是震驚嘛。”
龍冰兒走過來美眸中也滿是難以置信之色:“父親……您……”
龍武看著龍冰兒道:“是賢王和明王把我換了出來,原本我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當真是想不到我的命竟然要他國來救。”
許青很是公正道;“什麽我國他國啊,我們不都是中原的嘛,互幫互助應該的,不能分裂。”
龍武道;“你還裝,難道賢王沒給你取信說過?”
龍冰兒也看向了許青,如果許青早就知道,為什麽不告訴她?
許青感受到龍冰兒的眼神,立刻辯解道:“真的沒有啊。”
龍冰兒看向許青:“沒有嗎?”
許青:“絕度沒有……”
龍冰兒好奇道;“為什麽賢王會救父親呢?這麽做似乎對他並沒有什麽好處。”
許青實事求是道:“嶽父幫助嶽父難道還談好處嗎?”
柳柔笑道;“好了好了,別在此處站著了,進去坐下來聊好了,我去泡茶。”
龍冰兒道;“那我與娘親一起去。”
此時的龍冰兒眉頭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沉鬱,整個人似乎煥發了新生一般的有著用不完的活力,眉目之間盡是喜悅與幸福。
哪裡有比家庭和睦安寧更重要的呢?
如今壓在龍冰兒心頭的大山轟然破碎了。
此時的龍冰兒心中只剩下了無盡的輕松。
與龍冰兒的輕松正相反,許青和龍武兩人來到大堂之中分賓主落座之後,場中的氣氛頓時沉悶了下來。
許青看了看龍武,龍武又看了看許青,第一次作為翁婿的身份見面,氣氛略顯焦灼。
龍冰兒端著茶上來之後,
將之放在許青身邊,而後捧著一杯茶在許青身旁坐下,問道:“你們在聊什麽?”
許青想了想道;“沒有,我是在想要不我們把嶽父大人的墳給刨了吧。”
“咳咳咳!”剛喝下去一口茶的龍武瞬間將茶水給噴了出來,看向了許青,一臉難以置信:“什麽墳?”
許青道:“這不是都認為您遇難了嘛,所以我們打下來蜀州之後冰兒就在蜀州城裡給您建了個墳,我和冰兒每天一炷香呢,從來沒間斷過,時不時的還燒點紙錢,您收到了嗎?”
龍武一臉黑線:“你說呢?”
許青下意識道:“收到就好……”
龍武的臉色更沉了,看向自家閨女:“你看上這小子就是因為這小子會氣人是嗎?這張嘴比起明王來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龍冰兒低著頭都不敢說話,沒有父母之命也沒有媒妁之言,兩個人就這樣住在了一起,在極為注重禮儀的趙國來說,她這種行為是為世俗所不容的,說直白一點就是不要臉……
現在再見到父母,她都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許青拉住冰兒的手,龍冰兒感受到觸感的身體都是顫了一下,但是就是沒有掙扎開。
許青開口道:“嶽父大人,千錯萬錯剛才氣您那也是小婿的錯,請不要懷疑您女兒挑選夫君的眼光,這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龍武道:“說起來挑選夫君,你跟冰兒大婚了嗎?”
許青聽到龍武的話頓時有些尷尬道;“這不是您這邊死的太倉促了,冰兒要為您守孝這兩年沒辦法大婚嘛。”
龍武;“合著還是我的錯了?”
許青實話實說道:“早就勸您走嘛,好幾撥人去勸的呢……您要是早點聽我們的話,說不定現在外孫都抱上了,說不定兒子都能跟外孫一樣大,您想想您可以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抱著外孫……”
龍冰兒聽到許青的話,被許青牽著的那隻手驟然發力,許青頓時疼的齜牙咧嘴。
龍冰兒羞惱道:“就喜歡亂說!”
許青雙眼淚汪汪道:“可是我說的是合理猜測啊……”
龍武道:“日後大婚,冰兒還是好好管管他這張嘴吧,為父現在沒有過去揍他一頓,已經是相當克制了。”
許青立刻服軟道:“嶽父大人,小婿錯了……”
別說人了,多少國家都在許青的這張嘴上吃過虧,他的嶽父也不例外。
不過龍武相信,他都這樣,賢王肯定也沒少被他懟。
說起來賢王,最近沒少聊許青的事情,讓他想想許青有什麽弱點來著?
很快,龍武靈光一閃。
中午的時候龍武留了許青吃飯,給許青倒了滿滿一大杯的酒。
許青看著這滿滿一杯酒不由的吞了一口口水;“嶽父大人,這可是高烈度的竹葉青啊,小婿不善於喝酒……”
龍武擺了擺手道:“我聽聞你也是封狼居胥之將武將哪有不會喝酒的?來!喝!”
柳柔坐在龍武身旁道:“夫君,我們一家人也是第一次這麽吃飯,還是少喝些酒吧,喝醉了可就不好了。”
龍武道:“沒關系,武將哪有不能喝酒的?反正家裡有的是空房間!喝醉了也有地方睡,來來來,茶杯裝酒,越喝越有,我買了兩壇子呢,夠咱們兩個人喝別客氣。”
許青咬牙切齒的看了龍武一眼,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肚子裡盡是火辣辣的感覺,一開始還好,但是很快夾菜都感覺筷子落不到實處。
龍武看到許青的模樣,一臉的微笑,顯然他扳回一城。
嘖嘖, 這小子還想跟老嶽父鬥?
他龍武吃過的鹽比許青吃過的米都要多,還敢懟嶽父?
終於許青的腦袋越來越暈,最後一歪,倒在了龍冰兒的大腿上。
剛才還一臉自信的龍武看到這一幕,心中頓時一沉。
娘的,虧了……
龍冰兒連忙扶起許青道:“娘,許青喝醉了,女兒帶他下去躺一會兒。”
柳柔站起身道;“將許青先帶到書房裡面吧,待會兒我再做一碗醒酒湯,還真是應了那句話。”
龍武問道:“什麽話?”
柳柔白了龍武一眼道;“老丈人見女婿,分外眼紅……”
龍武哼道:“許青都將我養了十八年的寶貝女兒給帶走了,我灌他兩杯酒這都算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