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王搖了搖頭道:“齊王是個草包,挑不起大梁,國家交到此人的手上怕是不過了幾年大半國土,就會淪陷,非天下之主,我雖無意逐鹿,卻也不能看著太祖皇帝打下的江山敗在此人手中。”
說到這裡,豐王歎了口氣道:“齊王難當大任,我那個弟弟信王涉世未深又太過單純……如今若是賢王皇伯能夠主動接過父王手中的皇位就好了,可惜,到現在賢王皇伯似乎都沒有過這個想法。找一個合格的太子怎麽就這麽難啊……唉……”
黑衣侍衛低下頭道:“殿下高義,屬下欽佩。”
豐王道:“原本本王還真就想過撒手不管,回到封地去,就此退出奪嫡,但是我那弟弟不行,他的母妃乃是父皇的寵妃,若是本王撒手不管將他留在這裡,他太過單純又不懂審時度勢,怕是等到齊王即位之時,就是他身死之時。”
“當初淑妃娘娘幫襯我母妃甚多,本王不能將他一個人留在這裡,就算當初淑妃娘娘未曾幫襯過母妃,但是信王終究是本王的弟弟,而且,這兩年與齊王作對那麽久,如今的本王即便是想要抽身,那也晚了。”
“所以,齊王這個皇位,本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坐上去的。”
黑衣侍衛聽到這裡躬身道:“殿下心思縝密,屬下佩服。”
豐王道:“這些年來,你們明知道跟著本王不會有什麽好結果,卻依舊未曾另投明主,本王應該謝謝你們才是。”
黑衣侍衛單膝跪地道:“屬下以及屬下手裡這些人的命都是當年殿下所救,甘願為殿下效死一生。”
豐王笑道:“在辛苦幾年吧,再辛苦幾年,本王帶你們會封地,到時候我們便得一生自由。”
……
幾個時辰後
……
信王府
信王面前的桌案上放著兩份情報,一份來自於齊王府,另一份來自於豐王府。
其中齊王府那份情報的詳盡程度,竟然更在豐王府之上。
信王看著豐王府的情報,嘴角不由得微微向上翹起:“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想不到豐王皇兄竟然明裡暗裡為我為大楚考慮了這麽多,本王,早便是看出來豐王皇兄無意爭位,原來這才是他一直留在這裡的原因,原來兄長一直在為小弟考慮。”
信王身後,一個紫衣男子開口道:“殿下,我們要做些什麽嗎?”
信王伸了個懶腰道:“豐王皇兄說得對。”
說完,信王便是走進了寢殿:“時候不早了,本王先去睡了。”
紫衣男子躬身道:“屬下明白了,恭送殿下。”
待到紫衣男子走後,信王坐在床上想了想呢喃道:“齊王這個草包要能力沒能力要智力沒智力不用考慮,齊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夠坐上皇位的,如今東宮之位便只剩下兩個人選了,豐王皇兄、賢王世子,賢王世子……這個打不過考慮了也沒用……”
“賢王世子沒辦法的話那就只有豐王皇兄了,豐王皇兄無論是膽識還是魄力亦或是心思的縝密程度,看起來都是為帝者的不二人選,可是……豐王皇兄幫了我這麽久是不是有些恩將仇報了?雖然老話說哥哥就是用來坑的,但是我不能……起碼不應該選在這個時候……”
……
安定伯府
許青躺在床上歎了口氣,一旁的蘇淺問道:“夫君為何歎氣?”
許青開口道:“這齊王也太小氣了!怪不得當初賢王世子揍他,拉攏人連一個銅板都不舍得給……哪有這麽拉攏人的?太不會做事了!一點格局都沒有,就這還想奪嫡?”
蘇淺莞爾道:“原來夫君還是與當初妾身剛剛遇到的時候那般喜歡銀子……”
當初兩人還不是這般關系,甚至於她都不曾在許青面前顯露心思,她還記得那個時候許青說的那句話:書到用時方恨少。
從那時候起,在她心中,許青便是一個貪財之人,很貪財,十兩銀子就能收買。
而現在,蘇淺發現自己這個夫君不但貪財,而且還很好色……
許青笑著攬過蘇淺道:“以前確實很喜歡銀子,不過在我心中銀子只能排在第二位。”
蘇淺問道:“那第一是什麽呢?安定伯府嗎?”
許青脫口而出道:“第一當然是娘子啊!”
蘇淺聽到這裡,嘴角不由得微微勾勒而起,笑這種表情……似乎也沒有多難呢……
就在這時,許青忽然歎了一口氣,蘇淺聽到之後疑惑道:“夫君為何又歎氣?”
許青歎了口氣道:“可憐咱們夫妻相依為命那麽多天,娘子竟然都不相信為夫的為人。”
蘇淺卻是輕輕晃動腦袋道:“夫君的為人妾身自然是相信的,妾身從來沒有懷疑過夫君。”
許青道:“娘子相信為夫的為人,那今日上午沐浴的時候為何還要關門啊,不但關上了門而且還鎖門……這擺明了就是沒有將為夫當成自己人嘛……”
蘇淺聽到這裡臉色瞬間羞惱的臉都漲紅了去, 而後輕哼一聲,素手輕輕一拉,身體輕輕一動,原本蓋在兩個人身上的被子,瞬間全都蓋到了一個人身上。
許青感覺身上瞬間一涼……原本暖暖活活的被窩卻是已經離他而去……
現在許青身上除了個內襯之外一無所有……
只見蘇淺將整個被子都裹在了自己身上,而後身體一側,將後背留給了許青,不理他了。
自從那日圓房之後蘇淺便是發現自己這個夫君是越來越暴露本性了,什麽話都敢亂說……也不顧得羞人不羞人……今日倒是要讓他好好吃吃苦頭。
許青晃著蘇淺可憐兮兮道:“娘子,為夫錯了,快將被子分一半給為夫,這天寒地凍的……萬一為夫要是凍出個好歹來,那可是我們兩個人共同的損失啊……娘子……”
但是蘇淺卻只是輕輕一哼,並不理會,似乎是又變回了那個冷冷清清的女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