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婉兒輕笑道:“夫君來的及時,齊王理虧也不敢做什麽。”
就在這時,鄭婉兒忽然感到有些惡心,不由得捂住嘴背過身去,一陣乾嘔。
蕭葉看到這一幕連忙輕拍鄭婉兒的後背,想讓她好受一些,而後立刻紛紛周圍甲士道:“快宣太醫過來!”
偏殿之內
蘇淺站在許青身旁疑惑道:“婉兒妹妹怎麽會無故嘔吐?剛剛明明還好好的。”
許青看著坐在不遠處被太醫令診脈的鄭婉兒,又看了看一旁面露焦急的蕭葉,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莫非是蕭葉這些日子的努力耕耘有收獲了?
太醫令收起蓋在鄭婉兒手腕上的絲帕,起身拱手道:“老臣恭喜世子殿下,方才世子妃的脈象乃是滑脈之象,若出現此等脈象便是喜脈,世子妃有喜了。”
鄭婉兒聽到這話,下意識的伸出手撫摸自己的肚子,臉上也露出帶著一絲慈愛的笑意,自己要做母親了嗎?
蕭葉聽到這話,頓時雙手抓住了太醫令的肩膀:“你……你說的是真的?!”
許青看到這一幕,連忙將蕭葉和太醫令拉開:“蕭兄,蕭兄你冷靜一些。”
太醫令頭髮都花白了,一大把年紀的活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可別再被蕭葉提前送走了。
太醫令雖然感到雙臂一陣火辣,但是也不敢有所異動,只是拱手道:“回殿下,世子妃之脈象確為喜脈。”
蕭葉頓時咧嘴大笑,笑得眼淚都滲了出來,上前一步握住鄭婉兒的手道:“婉兒,我終於有兒子了!”
鄭婉兒只是捂著肚子,俏臉之上的笑意凝而不散:“是啊,夫君,我們有自己的孩子了。”
許青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擔心起鄭婉兒肚子裡的那個小家夥的未來。
在鄭婉兒還沒懷孕,甚至在鄭婉兒還沒有嫁給蕭葉之前蕭葉就心心念念的打上了自己這個兒子的主意。
蕭葉喜極而泣也並非自己有後了,而是……他多年來打兒子的願望終於可以實現了……
造孽啊!
蘇淺看著一手撫摸著肚子一臉笑意的鄭婉兒,又看了看不遠處站著的許青,眼神頓時生出一絲幽怨。
婉兒妹妹比自己嫁人晚多了,人家都要有孩子了呢……
許青看著蕭葉拱手道:“蕭兄,恭喜了。”
蕭葉也是拱手道:“許兄,我終於要有兒子了!明天,明日我做東,到時候我們好好慶祝慶祝!”
寒暄了一番之後,許青和蘇淺便是識趣的告辭離開了。
世子妃有喜了這件事,方才已經有人去稟告了賢王和賢王妃,等會兒世子妃身邊怕是要圍上裡三層外三層的皇親國戚,到時候他們在這裡便是有些多余了。
許青注意到蘇淺的情緒有些不太多嗎,便沒有繼續帶著蘇淺逛,陪著蘇淺先返回家裡去了。
許青與蘇淺回去,龍冰兒與李明月便也不想留在這裡四人便一同坐上了回去的馬車。
許青與蘇淺一輛,龍冰兒與李明月一輛。
回去的路上,蘇淺坐在馬車車廂之中靠在許青的身上:“夫君,婉兒妹妹要有孩子了呢。”
許青點了點頭道:“是啊,蕭葉打兒子的願望總算可以實現了。”
蘇淺靠在許青懷裡道:“可是比婉兒妹妹成婚還要早的妾身還沒有孩子……”
許青摟著蘇淺的肩膀道:“為夫又不急著打兒子,那麽早的要孩子幹什麽?我們來日方長呢。”
蘇淺聽完許青的話,第一次耍小性子般的嘟起了嘴,她真的很想要一個孩子……
……
不出許青意料,世子妃有喜了這件事很快便是傳到了賢王和楚王耳中,進而傳遍了宮中。
前來問候的皇親國戚,包括得到消息的官員紛紛湊上來賀喜。
很快,賢王妃和皇后娘娘便是到了這芙蓉園的宮殿之中。
周遭的外人已經被賢王屏退出去了,這些亂糟糟人的可別擾了自己孫子長身體,這不能馬虎,一點也不能馬虎。
楚皇看著將自己往外趕的賢王:“皇兄,朕也算外人嗎?”
賢王毫不留情的將楚皇推了出去:“廢什麽話,趕緊走。”
自己就要有孫子了,弟弟算個屁!
坐在座位處剛要站起身向賢王妃行禮的鄭婉兒連忙被賢王妃按下去做好:“你這孩子,快坐下,慢著些。”
鄭婉兒看著賢王妃道:“母妃,方才太醫令說了,胎兒也才三旬不到而已,不礙事的。”
賢王妃搖頭道:“這可馬虎不得,你如今可是有孕在身的人,一點也不能馬虎。”
“對於孩子這件事,母妃是有經驗的,今後母妃搬過去與你一塊兒住,到時候你有什麽問題母妃也能照顧的過來。”
蕭葉看著賢王妃道:“母妃,你跟婉兒住在一起,那孩兒住哪裡啊?”
賢王妃理所當然道:“你去跟你父王擠一擠嘛。”
賢王與蕭葉異口同聲:“什麽?我跟這小子(父王)擠在一塊?!”
……
中午回到家中吃過了飯之後,龍冰兒照例去跟李明月擠一擠。
龍冰兒過去之前許青還給了她一個琉璃鐲子托她交給李明月,正好跟她手上那隻再湊一對。
很多東西是成雙成對的一套值錢,但是還有些東西原本有兩件,可碎了一件之後另一件反而會大幅度升值,甚至比當初的兩件加起來還要值錢。
這並不是物品本身的價值提高了,而是人賦予他的價值提高了。
不是風動,不是帆動,只是人心在動。
……
許青回到臥房的時候,蘇已經坐在桌前了,桌子上還放著兩杯斟好的酒。
許青走進來看到窗前的蘇淺道:“娘子還沒有午睡嗎?”
蘇淺坐在桌前看著許青,問道:“夫君要和妾身再喝一杯合巹酒嗎?”
“合巹酒?”許青疑惑道:“好端端的,娘子喝什麽合巹酒啊?”
蘇淺聽到許青的話搖了搖頭道:“夫君若是不願意的話便算了,妾身倒了便是。”
許青連忙按住蘇淺的手:“倒了多浪費,一杯合巹酒的事情嘛,為夫陪娘子喝就是了,再說了為父也想跟娘子一起再喝一次交杯酒。”
說罷,許青坐在桌前,端起酒杯與蘇淺的手交疊在一起,一飲而下。
將酒液咽下去的瞬間,許青便是感覺到食道一陣的發燙,整張臉都是漲紅了。
這哪裡是平日裡喝的酒?
這分明還是醫用的烈酒啊!
許青看向同樣喝下酒俏臉泛紅的蘇淺只是來得及強撐著道:“娘子……你拿錯酒了……”、
而後便是倒在桌子上……
坐在許青旁邊的蘇淺卻是勾勒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