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請提。”
吳正雄面帶著微笑,看向秦朗,態度出奇的友好。
一些人很快就發現其中的玄奧之處了。
自始至終,這個敢罵敢打成大威的年輕人,可是連姓名都沒有透露過的。
可吳局長卻一口稱呼這年輕人為“秦先生”,稱呼中的禮遇之意,傻子都能聽出來。
這可就耐人尋味了。
首先,無疑吳局長是認識這個姓秦的年輕人的。
其次,這年輕人果然是有來頭的人,否則,吳正雄局長也不會對他這麼客氣。
只是,當聽出這話非比尋常的這些人,看向秦朗時,卻感覺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了。
因為這年輕人竟然問道:“吳局長,我們以前見過嗎?”
得,看來這年輕人,還根本就不認識吳正雄局長!
這其中透露出的信息,可就更加耐人尋味了。
沒想到到頭,居然是吳局長認識人家,人家反而不認識吳局長,看著就感覺是連吳局長都只能攀附這年輕人一樣。
那這年輕人的來頭,豈不是大的驚人?
成大威雖然囂張跋扈,但並不蠢,否則也不可能在工作單位耀武揚威這麼些年,違反亂紀的事情做了很多,直到現在才出事了。
他驚疑不定地看著秦朗,似乎想要將秦朗整個人都看透。
但看過來看過去,成大威驚訝發現,自己竟然真的對這個年輕人沒有任何印象。
雲海市的公子哥他都認識,沒有這號人物啊?
難道是省城來的?
想到連吳局長都對這人客氣有加,自己剛才卻恨不得綁了對方,成大威對這年輕人即將要的那個針對他的建議,不禁感覺有些發虛。
這年輕人來頭這麼大,該不會還想狠狠整自己一頓吧?
成大威可不認為這沒有可能。
雖然他已經就地被免職,以後也會被雙-規,只等調查結束,估計馬上就會去蹲大牢,可是畢竟不會被判死刑,表現得好,有生之年還能出來,但如果這年輕人利用巨大的能量硬要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想到這兒,成大威只得咬牙將秦朗剛才罵他、打他的事情吞進了肚子裡,不敢向吳正雄提出來。
畢竟吳局長和秦朗認識,他指望能靠出的話制裁秦朗,擺明了不現實。
吳正雄在秦朗旁邊低聲道:“葉副市長跟我提到過您,而且我遠遠地有機會見到過您一次。”
吳正雄很清廉,但也懂得官場上的道道,秦朗明顯就是葉明城十分認可的人,現如今葉明城已經升任雲海市常務副市長了,等明年換屆,葉明城極有可能當市長,這其中聽個別大人物,就有秦朗的幫助,足見秦朗如今的能量之大。
所以,就連他,也不會平白去得罪秦朗。
秦朗笑了一下,原來是這麼回事。
既然吳是葉叔這邊的人,秦朗相信自己的建議,吳正雄一定會更加同意了。
“我覺得成大威堂堂一個交警大隊的大隊長,本來應該比我們百姓更加懂得交通法規才對,可看來事實並不是這麼回事。”
秦朗瞥了一眼成大威,道。
成大威不敢再還嘴,心中卻很忐忑,不知道秦朗針對他的建議會是什麼。
“所以,我想煩請成大威當一次志願者,為大家交通法規,大夥覺得怎麼樣?”
秦朗問道。
眾人馬上鼓掌表示支持。
這懲罰看似一也不重,也不是為了噁心成大威,但卻最能讓圍觀百姓感覺出氣。
畢竟,平常時候這交警大隊的大隊長,還不是例行公事在路上巡邏一下了事,違反交規的人碰到了他,還得心翼翼生怕被加重處罰,毫無疑問,以前成大威高高在上,現在輪到這人跌落下來,眾人樂意看到。
何況眾人也願意聽聽,那些神聖的交通法律,從成大威口中出來後,會不會讓成大威羞愧欲死?
“嗯,這個建議確實不錯。”吳正雄覺得借助這機會,給眾人普及一下交規,提高安全出行的意識,很有意義,是一件很能傳播正能量的好事,便頭答應了下來。
吳局長都同意了,成大威也只能照做了。
於是,可憐的成大威,只好到了人行道上,第一次以這樣的身份,跟圍觀他的人講起了交規知識。
越講,成大威越感覺自己心中堵得難受。
不是怨恨秦朗而心中發堵,而是想到自己剛參加工作進入交警隊伍中時,其實也是在旗幟下面宣過誓的,當時滿懷豪情的他,很想做一個正直無私的交警,那時候的他,雖然錢少,可遠要比現在過的輕鬆、知足。
往事一件件浮現腦海中,成大威感覺臉上火辣辣地疼。
他終究還是違背了自己的誓言,這些年吃喝卡要,肥了肚腸,卻失去了最初的豪情,本心染上了黑色。
想到自己做的種種壞事、錯事,成大威非常的後悔,著著就忍不住痛哭了起來。
吳正雄知道成大威是後悔了,恐怕也知錯了,但犯錯就是犯錯,何況是嚴重違紀,法律不是人情兒戲,所以成大威必須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代價,等待法律的嚴懲。
而這時候,秦朗只是簡單跟吳局長打了聲招呼,就朝自己的車走去,打算離開。
不管成大威是不是真心悔悟,但至少他也是做了一件好事。
這時候,納蘭老人走到了秦朗的車旁。
“伙子,今天太謝謝你了啊!”老人朝秦朗豎起了大拇指。
“老人家客氣了,我就是看不慣那人的囂張姿態而已。”秦朗笑道。
起來,他還是挺佩服這位好心老人的。
看這老人應該是退休幹部,退休後卻仍然堅持發光發熱,義務護送孩子們上學放學,很難得。
“那也做得很好,心中有正義,還敢作敢當,比起你制止那人推我,老頭子我更中意你打的那人一巴掌。”
老人笑著道,讓秦朗感覺都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打人怎麼也有些不對。
老人卻不在乎這個,看向秦朗問道:“伙子,你是不是來過雲海大學啊,我怎麼記得在學校裡面好像見過你一樣?”
“嗯,我不是雲大的學生,不過偶爾也會去雲海大學。”秦朗道。
他對這老人倒是沒有任何印象,以他的記憶,他肯定和老人之前沒有見過面,並不認識對方。
“那可能是在校園裡面無意中碰到過,對了我叫納蘭光啟,伙子你呢?”
老人問道。
秦朗有些驚訝,沒想到還真是碰到“熟人”了。
“學霸校……哦,納蘭海蓉是您的孫女吧?”秦朗沒想到這老人,還是雲海大學生命科學院的院長。
他聽納蘭海蓉起過,有一個當院長的爺爺,叫做納蘭光啟,如果不是老人自報姓名,他也不知道這位精神矍鑠的老人,就是雲海大學的王牌教授之一。
“呵呵,你認識我孫女啊?我記起來了,好像我就是在生命科學大樓那兒見到過你,我怪不得覺得你有些面熟呢。”老人呵呵笑道,顯然心情很不錯。
秦朗汗顏,心您要知道您孫女辦的那些奇葩事兒,例如讓我脫光了趴在實驗台上給我檢查身體,估計會有一腳踢開我的衝動。
當然秦朗不會透露自己和學霸校花那些聽起來都奇葩的事,沒準這老頭還會以為他想拐走學霸校花呢,雖然學霸校花長得確實不錯,可不開竅啊,他估計就算再勾搭學霸校花,學霸校花也不會和人談戀愛的。
“納蘭院長,我叫秦朗……”
秦朗也作了一番自我介紹。
老頭對秦朗怎麼和自己孫女認識的事很感興趣,特意詢問了一下,不過看得出來,他也知道自家孫女一門心思都用在了實驗研究上,所以著的時候,自己都有些覺得這孫女愛好太奇特了。
還好,孫女認識了這麼一個很不錯的優秀青年。
“秦朗,有時間就多來雲海大學玩玩,不嫌棄我人老愛嘮叨的話,叫上我孫女,陪老頭子我聊聊天……”
老人本來高興地著,但突然面色一僵,眉頭都皺了起來,手捂著右邊腹部,表情疼痛。
“納蘭院長,您是不是闌尾炎症發作了?”
秦朗詢問道。
納蘭光啟此刻雖然忍受著腹內的絞痛,但聽到秦朗一口就出了自己的病症,還是非常驚訝的。
“秦朗,你是醫生?”
納蘭光啟沒想到秦朗通過望聞問切中的“望”,一眼就看出來了自己是闌尾炎症發作了。
他的闌尾炎,前後發作已經三個月了,雖然發現得早,就醫過後病情得到了控制,不會發展到穿孔的那一步,但因為年齡畢竟大了,醫生並不建議他做闌尾切除手術,改用溫和的藥物治療。
這種療法也能治好像他這種情況的闌尾炎症,但畢竟不能包止痛,所以每隔上幾天,他都要疼一陣,痛過之後沒事了,但受痛的時候,腹內那種翻江倒海的絞痛,就好像有人拿著刀子在裡面亂捅一樣,委實有些受不了。
如果不是不適合做闌尾切除手術,他都恨不得闌尾立即沒了就好,也省得過上幾天就要遭難一次。
一會兒後,納蘭光啟感覺腹內的陣痛終於消失了,笑道:“秦朗,不好意思啊,我要先回去洗個澡,下次有時間一定來雲大找老頭子我聊天啊。”
剛才的陣痛,幾乎讓衣服濕透,納蘭光啟畢竟年齡大了,出了一身汗如果不及時處理,很容易感冒,尤其是現在冬天的時候。
秦朗卻道:“納蘭院長,我對醫術也有心得,要不我幫你根治了這闌尾炎症吧。”
“秦朗,你還會手術治療嗎?”納蘭光啟大感驚訝。
之前秦朗過自己不是真的醫生,但確實對醫術有些瞭解,他還以為秦朗是祖傳的醫術,但根治他這種闌尾炎症,除了堅持吃藥就是做手術了,他不信秦朗能夠開出比大醫院醫師更專業的藥來,所以才會認為秦朗是想通過手術的方式,幫他根治闌尾炎症。
秦朗搖搖頭,笑著道:“醫生都建議您以藥物治療為主,不建議動手術,我當然也不會這麼做,何況手術我確實不會做。”
“那你還有其他的方法?”納蘭光啟覺得秦朗越來越不簡單了。
“我用銀針可以徹底清除納蘭院長您的闌尾炎症。”秦朗道。
納蘭老頭人很好,而且也是學霸校花的爺爺,秦朗碰巧發現了納蘭光啟的病症,要治好只是隨手而已,並不介意出手相助一次。
納蘭光啟知道秦朗不會在這事上吹牛,當即就同意了。
“那就要麻煩秦朗你了。”
納蘭光啟隨後帶著秦朗到了他家。
他家就在雲海大學內,住的是家屬樓。
聽納蘭光啟,老伴死得早,現在他是一個人住在家屬樓裡面。
秦朗沒帶銀針,但納蘭光啟一個電話,就讓雲大醫學院的一個中年老師馬上送來了一盒銀針。
秦朗施展“天醫針法”,配合真氣,用的是“殺伐”的方式,將真氣用到了闌尾炎症的病灶位置,利用真氣的絞殺之力,很快就殺死了炎症細胞。
這一要做到,對其他人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對練氣七層的秦朗而言,卻是很容易就能辦到的事。
當然,納蘭光啟是結結實實被震撼到了!
秦朗前後用了不到三分鐘,竟然就讓原本還有些隱隱作痛的闌尾炎症完全消失,再也沒有任何痛感,可謂十分的神奇!
困擾自己三個月之久的闌尾炎症,卻在秦朗輕描淡寫一般的幾根銀針下,完全被清除,如果親眼所見,親身所感受到,納蘭光啟自己都不相信還有這麼年輕、醫術卻通天的人。
“秦朗太謝謝你了!”納蘭光啟感覺今天簡直是自己的幸運日。
到現在,納蘭光啟才意識到,秦朗應該是一名醫術國手,深藏不露。
雖然他自己就來自京城赫赫有名的納蘭家族,見多了能人異士,但擁有這樣神奇醫術的岐黃高手,卻還是第一次見到,老頭心中有了好好結交這位年輕人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