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啾啾”的鳥鳴聲響起,許家漸漸熱鬧了起來,下人們起早乾著各種雜活,護衛們睜大了眼睛守在門前,時刻提防著賊人闖入。
更有許多掌櫃小二提著早飯悠哉悠哉的走向許家店鋪,腦中盤算著今日的生意如何如何,臉上自然而然就露出了精明的笑容。
上等臥房。
砰砰砰!
昨夜不知何時睡去的張浪被敲門聲吵醒,他睡眼朦朧的趴在床上翻了個身,揉了揉眼睛,這才起身開門。
推開房門,只見許立芸俏生生的站在門外,手裡端著一張雕刻著精美花紋的木質托盤。
盤中擺有一小壺美酒、幾塊新鮮的瓜果,一籠香噴噴的小籠包,還有一碗熱氣騰騰的靈米粥。
“周公子,昨晚歇息的可好?”
許立芸笑吟吟把托盤放在桌子上,又把美酒瓜果、包子米粥一一取下,從張浪身邊路過時還刻意彎下腰,讓張浪清楚看到她胸前那條深長的溝壑。
“啊?這是啥?”
還沒睡醒的張浪隻感覺眼前有兩團白花花的東西一晃而過,忍不住轉過身伸長脖子再次望了一眼。
一眼之下,張浪驟然清醒,鼻血差點都噴出來。
“這是妾身親自為公子煲的早飯,周公子還不快來嘗嘗,看看妾身的手藝是否合您的胃口~”
許立芸抿嘴一笑,模樣要多嫵媚就有多嫵媚。
張浪慌忙深吸一口氣,隨即閉住眼睛,咬著牙小聲嘀咕道:“我要冷靜,我要控制住自己,我不能淪陷,我不能做渣男……”
但是他的身體卻有些不受控制,尤其是清晨的某個部位,不自覺的就頂了起來。
“公子,您在說什麽呢?”
許立芸神色古怪的愣了一下,感覺“周公子”怎麽忽然變的神神叨叨的,莫非被空悟法師附體了不成?
疑惑間,許立芸下意識的湊近張浪,頓有一股濃鬱的女子異香撲鼻而來,猶如嬌豔的花兒在張浪身邊綻放了似的。
張浪頓時不淡定了,猛然加緊雙腿,睜開雙眼肅然大吼道:“姑娘,有事日後再說,老夫先走一步!”
這裡是許家,張浪作為客人自然不能趕許立芸這個“主人”出門,但是許立芸不走,張浪可以走啊!
反正絕對不能在許立芸這個女人身邊多呆,否則遲早會被其把魂兒給勾走。
惹不起,還躲不起嘛?!
張浪作勢要走,許立芸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張浪腰間履帶,硬生生將張浪拽停在了原地。
張浪不得不停,因為只要再往前一步,許立芸就會把他的腰帶給扯下來,到時真成了“寬衣解帶”,若是被別人看到,恐怕跳進黃河也解釋不清了。
許立芸美眸中透著狡黠之色,慢悠悠的走到張浪身前,有意無意的看向張浪某處,壞笑道:“呦,公子,這大清早的急著去哪裡啊?”
“我……我要去撒尿!沒見我憋尿都憋漲了麽?”張浪搪塞道。
張浪被許立芸看的老臉一紅,總感覺自己被許立芸用眼神給“侮辱”了,頗有一種失了貞潔的感覺。
這種感覺十分複雜,在委屈與惶恐中還夾雜著小小的一絲刺激,就像偷嘗禁果的喜悅,就像……
等等,我在想些什麽?!他娘的,小爺不能淪陷在美人計裡啊!
“咳咳。”
想到這裡,張浪連忙收起滿臉的蕩漾之色,清咳兩聲,迅速恢復成此前面無表情的模樣。
張浪故作淡定道:“二小姐,你不要再看了,有些東西你再怎麽羨慕也得不到,因為……它屬於男人!”
語罷,張浪轉身就走,再未回頭看上一眼,走的瀟灑至極,獨留下許立芸滿臉愕然的怔在原地。
“……”
眼看著張浪走遠後,許立芸才遲遲反應過來,翻了個白眼後沒好氣的暗罵道:“真是頭蠢豬,誰閑著沒事會去羨慕那破玩意啊,老娘才不想要呢!”
話音未落,許立芸臉頰上閃過一絲緋紅,她回頭看了看桌上一動未動的早飯,輕聲歎了口氣,轉身離開這間臥房。
她來這裡就是為了勾引張浪而已,如今張浪走了,她便也沒有了繼續滯留的必要。
……
許家大院。
張浪躲在茅廁裡扒過牆頭小心翼翼的東張西望,確定許立芸沒有跟來後,才敢心有余悸的長舒一口氣。
“哎,兄弟你安分一會兒,這女人不是我們能駕馭的,你還是放棄吧,別再繼續掙扎了。”張浪一邊撒尿一邊看著某處喃喃自語。
片刻後,張浪走出茅廁,神清氣爽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又伸了幾個懶腰,隨即向野豬的臥房走去。
他準備去看望一下野豬,然後再出去逛一逛街,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麽好玩的地方,順便正兒八經的體驗一下“紈絝子弟”是什麽感覺。
此前沒這個條件也就算了,如今張浪坐擁“魔洲修者”身份,自然不能與以前一樣,要多出去走走見見世面,否則就真成了個鄉下來的傻小子了。
再者說,許滄海曾經誇下海口,說張浪的一切花銷都算在許家頭上,故而張浪再也不用擔心缺錢的問題。
而且,人也不能總是沉浸在枯燥乏味的修煉中,否則很有可能修煉到走火入魔的境界,勞逸結合才是真理。
這般想著,張浪忍不住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期待,很快就忘記了自己分明就沒有修煉過幾次,也忽略了許滄海誇下的“海口”是昨天晚上在追仙閣裡的花銷全部算在許家頭上。
……
中等臥房。
野豬安安靜靜的坐在床上,一反常態的不吵不鬧。
他一直在盯著自己空蕩蕩的左袖筒看,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麽。
臥房內所有的簾帳都被野豬拉了下來,每個窗戶都遮擋的嚴嚴實實,沒有半點陽光能穿透進來。
現在雖然是白天,但是野豬的臥房裡卻漆黑一片,只有它的一雙眼睛在閃爍著光芒,其中人性越來越少,妖性越來越多。
不知不覺間,野豬的靈智又一次進化了,與此同時,它的心性也在變化。
漸漸的,野豬眼中的單純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叛逆與令人顫栗的漠然。神界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