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昊苦笑,一張嘴就有大量水灌了進去,只能含糊不清道:“我就算……站起來……也沒有……用。”
說完,他眼中忽然透出一抹希冀,努力睜開眼睛,可憐巴巴的望向張浪。
宇文昊看出了張浪的惻隱之心,所以竟生出一絲博得張浪同情,讓張浪主動認輸的想法。
“哎。”
張浪輕歎口氣,淡淡的看了宇文昊一眼,道:“行吧,那你就趴著吧。”
語罷,張浪轉身就走,再也沒有回頭。
宇文昊大失所望,垂頭喪氣的愣在那裡,心中隱隱約約對張浪產生了一股厭惡之意。
既然不能成全自己,為什麽又要假惺惺的過來安慰?!
給了希望卻又讓自己跌入深淵,莫非這是故意來看自己笑話的麽?!
宇文昊越想越氣,他死死的盯著張浪消失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最終鐵青著臉爬出了瀑布。
“第三組,張浪勝!”外門長老喊道。
北山在水簾中裝有留影石,所以外門長老可以把瀑布下的場景看的清清楚楚,不會發生錯判的事情。
……
“哎,無敵真是寂寞啊~”張浪喃喃自語道。
這時,宇文昊走了過來,臉色陰沉的交給張浪一塊亀甲晶後扭頭就走,連話都懶得多說。
張浪愣了一下,又好氣又好笑的把亀甲晶收入囊中,心想這宇文昊恐怕腦子不太正常吧。
他在水簾中看出來了宇文昊的意思。
不過張浪並沒有繼續同情宇文昊,反而收起所有惻隱之心扭頭就走。
他覺得這種人爬不起來是有理由的,簡直就是塊扶不上牆的爛泥。
張浪鼓勵宇文昊本是好意,沒想到最後卻被宇文昊給記恨上了。
讓張浪認輸?憑什麽?!
憑宇文昊可憐嗎?
應該是可笑才對!
像這種得寸進尺,總想著不勞而獲的人就活該被人踩在腳下,當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張浪也沒過多在意宇文昊,轉念就把這個人給忘了,畢竟宇文昊還沒有被張浪放在眼裡的資格。
第二場比試進行的如火如荼,很快其他三個種子選手也都分出了勝負。
其中,薛商和齊才俊戰了一場,齊才俊憑借閉氣丹取得優勢,穩定勝局。
而薛商只有一粒閉氣丹,所以他沒舍得用,只能作為敗者,無比遺憾的走出瀑布。
不過也無所謂,反正後面還有足足三十場比試,像薛商這種“一流天驕”肯定能名列前茅。
想到這裡,薛商才好受了許多。
托月童子和張浪一樣,再一次獲勝了,遇到托月童子的修者直接認輸,連半分猶豫都沒有。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兩戰兩勝的名字躍入了張浪眼簾,正是他覺得很熟悉的“楊書彥”。
此時空閑下來,張浪仔細回想之後,終於想到了楊書彥是誰。
這不是十年前寒雪玄門裡寒甲宮的大弟子嗎?!曾經還被夏侯屠歌暴揍過一頓。
“咦,他怎麽會在這裡?寒雪玄門不是已經落入幽魂族了嗎?哪來的名額柬書?”
張浪愣了半天,最終心裡升起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
莫非,北山的渡生散人同樣把名額柬書送進了幽魂族的手裡?!
想到這裡,張浪當即睜大眼睛,在人群中望來望去,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幽魂族的身影。
但他注定要失望了,暫且不說幽魂族忙於攻打湛雪玄門,根本分派不出多余的真王使徒來這裡參加收徒大比。
就算幽魂族真的來了,也肯定會化作人類模樣,肉眼絕對分辨不出來的。br />
“唔,看來楊書彥投靠了幽魂族才能苟活下來,而幽魂族又無暇分心,於是便把他派到了這裡。”張浪若有所思道。
“可是,人族不是與幽魂族有仇嗎?渡生散人怎麽能大大方方的把名額柬書送往幽魂族?!”
張浪疑惑,皺眉苦想了好大一會兒才琢磨過來,喃喃道:“不對不對,幽魂族不是和人族有仇,而是和湛仙與湛仙洲有仇。”
“因為湛仙曾帶人屠戮過幽魂族的老巢,更是搶走了他們的至寶虛無木匣……”
“所以,渡生散人,很可能根本就不是湛仙洲之人?!!”張浪驚悟道。
“怪不得我曾聽說整個湛仙洲只有湛仙一位仙尊,之前我還納悶這渡生散人又是從哪冒出來的,現在我才明白……”
“或許坐鎮於北山的渡生散人並不是湛仙洲的本土強者。”
這個猜測在張浪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後便被他拋到了腦後。
張浪想要的只是渡生散人的功法罷了,至於渡生散人來自何方與張浪毫無關系,張浪也不怎麽在乎。
……
整整一個時辰過去,第二場比試也結束了。
“請諸位比試者回道場大殿中休息,明日醜時繼續比試,休息期間不準私自外出,不準與外界接觸,一經發現,立即取消比試資格!”
九河道人一句話就杜絕了眾修者外出購買丹藥的想法, 直接把所有人都限制在了道場大殿裡。
托月童子與齊才俊兩人暗自慶幸,他們早有所料北山會出此招,所以才會不惜代價的從張浪手裡搶購閉氣丹。
“以後三天每天比試十場,按照這種一個時辰比試一場的速度,每天都要比上十個時辰。”
“也就是說,每天只有兩個時辰的休息時間,如此高強度的比試也難怪獎勵豐厚了。”張浪低喃道。
他這才明白為什麽北山會在第一關就給出最多可以獲得“八十四塊亀甲晶”的獎勵。
如果真是百戰百勝,那麽只需比完第一關基本就奠定了內門弟子的位置,接下來就是衝擊“親傳弟子”了。
眾修者唉聲歎氣的紛紛散去,也有不少人都眼巴巴的看向張浪,想湊過來諂媚討好,可又怕張浪是個喜怒無常的性子,所以只能遠遠的看著張浪,眼中透著火熱的光芒。
他們篤定張浪手中還有閉氣丹的存貨,所以想購買一粒用以保命,可又沒那麽多錢財,就只能盼著張浪大發慈悲降低價格了。
可惜張浪對這些灼熱的眼神視若無睹,只是自顧自的朝峽谷道場走去。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許立芸,整整一天沒見,突然有點不習慣,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見到許立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