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勳沒有理會沈青禮,大步離開了房間。
“沈哥,怎麽辦?”張傲一臉焦急道,“傅哥該不會真關鍵時候犯糊塗吧,要不我安排人”
張傲的建議,在場的人都表示支持,沈青禮沉思許久才道,“不需要,如果這關鍵時候他感情用事,那就不是我認識那麽多年的傅勳了。”
“可是”
“多給他時間考慮,他會知道該如何做。”沈青禮沉聲道,“而且他真正在乎的人還在等他。”
傅勳剛離開會所,又接到了傅震助理弗裡德的電話,弗裡德在電話裡稱傅震病情突然加重,此刻正在醫院急救,彼時傅深澤等人已經到了醫院,
這種關頭,作為傅震的親生獨子,顯然更該在醫院。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後,傅勳交代跟在身後的吳申去做件事,然後便上車趕去了醫院。
江非在傅勳的豪宅內等了許久,二十分鍾後也不見傅勳回來,他試著發了條消息,可過了好一會兒傅勳也沒有回復。
江非有些等不及了,直接打了電話過去,結果發現傅勳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關機了。
眼看再遲就趕不上登機,江非決定不再等待,他給傅勳發了個簡短的告別短信,然後便下了樓。
剛要出大廳,正低頭還在試圖給傅勳打電話的江非,迎面便撞上了匆匆趕來的吳申。
一看見吳申,江非便以為傅勳也回來,結果左右沒看到傅勳的身影,便疑惑的問道,“傅勳人呢?他怎麽沒回來,電話還打不通。”
“傅總臨時有事。”吳申面無表情道,“特地讓屬下回來照應江先生。”
“這樣啊,嗯也沒關系,他剛回來,肯定事兒特別多。”江非看著吳申,彬彬有禮道,“那能麻煩吳先生幫我送去機場嗎?或者送到附近的公路邊也行,我自己打車過去。”江非一邊說著,一邊便想繞過吳申向外走,“這會兒已經要來不及了,我們得快”
江非話還沒有說完,吳申猝然移步擋在了他的身前,清冷道,“抱歉江先生,您不可以離開。”
江非滿臉茫然,“啊?怎怎麽了?”
“這是傅總的命令,您必須在這裡等傅總回來。”
江非還未察覺到異樣,笑著回道,“我已經跟他說過了,你讓他別擔心,等我到了中南市,會打電話給他報平安的?”
吳申直接伸手擋住了又要饒他而行的江非,“江先生,請您配合。”
江非這才感覺不對勁,吳申這架勢不像是擔心自己獨自離開危險,而像是要替傅勳禁足自己。
“傅勳他知道我要走,而且我機票都訂好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江非急聲道,“我剛才打電話給傅勳,但他手機關機了,要不你現在再打給他試試?”
吳申面無表情,沒有說話。
江非見狀,隻好自己拿出手機再試著給傅勳打出一通電話,但傅勳的手機依舊處於關機狀態。
“吳先生,麻煩你讓路。”江非臉色沉肅起來,“你無權決定我去留,就算是傅勳在這裡,他也不會阻止我離開。”
“還請江先生耐心等待傅總,等傅總回來再做決定。”
“不好意思,我真趕著回去,你要是再攔著我,我可就報警了。”
說著,江非就要從吳申身旁強闖出去,結果吳申身後的兩名下屬突然上前,一左一右的架住江非的兩條胳臂,徹底鉗製了江非的自由。
江非這才慌了,“吳申你這是什麽意思?給我放開!”
吳申動作麻利的從江非手裡奪過手機和那隻小型的男士行李挎包,然後命令兩手下把江非送樓上房間。
“你們幹什麽?放手!放手!!”
江非大喊,身體後縮雙腳蹬地的抗拒,但還是架不住兩旁男人的蠻力,最後幾乎是被人拖上了樓。
“吳申你居然這麽對我!我要告訴傅勳!我要報警!”江非的吼聲在樓梯間回蕩,“把手機還我,我要給傅勳打電話!你讓他回來!”
江非最終被關進了四樓的一間客房,房門被從外面反鎖。
江非錘門怒喊許久,才聽到門外的吳申冷淡道,“江先生只需耐心等待傅總回來便可,在此之前您若有什麽需要屬下都會盡力滿足。”
“那把我手機還我!”
“抱歉,您能提的要求,僅限於吃喝。”
“你”
“門外會一直有人看守,請江先生務必耐心等待。”
江非再試圖喊話時,外面已經沒人搭理他了,氣的他差點要踹門。
這莫名其妙的一出令江非又氣又困惑,冷靜之後江非又忽然想到,吳申是傅勳的貼身保鏢,他做事肯定是得到了傅勳的允許。
可是傅勳為什麽不自己打電話過來說,還縱容他手下用限制自己自由的方式來阻止自己離開?
江非越想越氣,氣吳申更氣傅勳,他想不透傅勳用如此專橫的手段阻止自己離開的意圖。
出不去,江非也不想白費力氣,隻得說服自己耐心等傅勳回來,然後再訂明早返回中南市的機票,最後一定要那個吳申當面跟自己道歉。
一小時,兩小時江非靠在床上,盯著前方牆上那個複古的貓頭鷹擺鍾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江非做了一個混沌清冷的夢,夢裡電閃雷鳴,大雨滂沱,他被人摁跪在冰冷的草地中,四肢受鉗,一動難動,雷聲雨聲交錯在耳邊,四周幽暗冰冷,只有不遠處傅勳的身影如此真實清晰。
“救救命”
喉嚨內像被灌進了某種液體, 拚盡全力也無法發出聲音,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他只看到傅勳那張無動於衷的面龐,沒有一丁點溫度。
夢裡身體的驟然下沉將江非從夢中驚醒,他從床上猛然坐起,睜大雙眼驚魂甫定的看著前方。
這時傅勳也正好剛推門而入,看到這樣受驚的江非也是一怔。
一轉頭看到傅勳,噩夢的余悸頓時煙消雲散,江非一時連幾個小時前被監禁的懊惱也忘了,他迅速下床,幾步衝到傅勳跟前,一把抱住了傅勳。
傅勳愣了兩秒,才臉色複雜的伸手撫在江非的背上,輕聲道,“做噩夢了?”
江非點點頭,聲音都有些顫抖,“夢見有人要殺我,你站在一旁,卻無動於衷。”
說著,江非將傅勳抱的更緊。
(兄呼~終於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