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之前楊氏在外面如何吹捧蘇芙得了一個好姻緣,又是如何言說蘇莞如何可憐,日後淒慘,如今看來,不過是貓哭耗子假慈悲罷了,心中也不知有多得意。
蘇芙也覺得頭疼,於是便道:“事已至此,說什麽都沒有用處,為今之計,也只有穩住昭王府,這親事可不能算了,若是這親事算了,那我以後如何嫁人。”
楊氏也點頭:“可不是,婆母,您一定要幫幫阿芙,若是昭王府因此退了親事,那阿芙該怎麽辦啊,阿芙可是您親孫女啊!”
王氏冷笑:“你也說了,阿芙是我親孫女,難道阿若阿苓阿莞不是我親孫女嗎?!”
楊氏心道,那些人怎麽能和我親女比。
可是她到底不敢在王氏面前將這話說出來,隻得低下頭不吭聲。
蘇薦道:“若不然我尋個機會見一見昭王府世子,府上的事情,他應當是知道些的。”
王氏皺眉:“此事你不必摻合,我自會約見昭王妃將此事談一談,之前著事情,昭王府也知道,雖然被人知道了丟臉,但既然已經過了禮訂了親,那是不會輕易退親的。”
蘇薦道:“孫兒想也如此,就是怕昭王府的人心中不滿,日後阿芙嫁了過去,怕是要吃苦。”
王氏冷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做下這樣的事情。”
蘇芙勾了趙明言的心,讓趙明言非她不娶,使得昭王妃不得不背棄當初與嶽氏的約定,又損失了三十萬兩銀子,原本已經是遭了昭王妃的恨了。
如今事情被蘇若說了出來,又使得昭王府丟盡了臉面,昭王妃心中的不喜可想而知。
蘇薦覺得頭疼,然後又聽王氏道:“此事就這麽辦了,你不必再管這兩人,一切都是她們自己弄出來的事情,你好好讀書就是了。”
蘇薦無奈,然後又聽王氏道:“十五那日是淮河王妃壽辰,到時候你陪我一同前去。”
“是。”
當日,蘇芙搶妹妹親事和楊氏虐待庶女一事便在帝城傳開來,帝城一片嘩然,迅速淪為了人們茶前飯後的談資。
一說楊氏惡毒,不是賢妻,虐待庶女,此事甚至影響了楊家女,楊氏的侄女如今正在議親當中,原本已經談得差不多了,也將要定親的事情傳了出去,結果此事一出,對方便立刻反悔,不願娶楊家女為妻。
二說蘇芙此人搶了堂妹的親事,實在是不知廉恥,甚至未曾定親便趙明言私會,諸位與她交好的姑娘紛紛與她撇清關系,表示不願與之為伍。
昭王妃氣得摔碎了一個茶盞,心中更恨蘇芙了,這個女人讓昭王府丟了這麽大的一個臉,實在是可恨。
不過因著蘇莞為她說話,將三十萬兩銀子的事情說成她給的補償,所以世人對昭王府的態度還算友善。
就是關於趙明言和蘇芙之間的事情,被傳得沸沸揚揚,更有人當即寫了話本子,說著兩人之間不知廉恥的風月故事。
她的最疼愛的兒子,成為了那些人筆下的風流無事紈絝子弟,什麽流連風塵,相約相會,暗通曲款,美人勾人,欲罷不能.
真是氣死她了。
因此,在面對趙明言的時候,昭王妃也沒有了往日的疼愛,隻覺得滿心憤恨,兒子太不懂事了。
趙明言在屋中跪求:“母妃,這都是那平柏府二夫人的錯,她定然是嫉妒蘇芙要與我定親,這才將此事鬧了出來。”
“母妃,這不關阿芙的事情,阿芙是無辜的啊!”
“你閉嘴!”昭王妃簡直是要踹自己的兒子兩腳,“你怎麽就不長腦子,那蘇芙就不是什麽好人,你以前是多聽話的一個孩子,自從遇上了她之後,便三番五次地和我對著乾。”
“你說她好,她能有什麽好的,若是她夠好,便不會搶了妹妹的親事,阿莞是個我看著長大的,多溫柔和善的一個姑娘,偏偏就是你不知福,在真是氣死我了!”
趙明言解釋道:“我與阿芙相識之時,她根本就不知道母妃與嶽姨之間有過約定,在她知道的時候,也曾和我說過以後不要見面了,是我舍不得她,是我求她的。”
“你閉嘴!”昭王妃大怒,“一個好好的姑娘家,素來知書達禮,進退有度,她在做姑娘的時候便與你私會,能是什麽好姑娘?!”
兒子簡直是冥頑不靈,被蘇芙那個小賤人勾了魂了!
昭王妃真是被氣得要暈過去了。
正在此時,有婢女在門外稟告:“王妃,世子夫人求見。”
昭王妃呼吸了一口氣,語氣並不怎好:“她來做什麽,讓她回去好好養著身子。”
“世子夫人說有要事見王妃。”
昭王妃呼吸了一口氣,甩袖在一旁坐下,罷手讓趙明言站在一旁,這才道:“讓她進來。”
世子夫人慕容凝由著婢女扶著,緩緩走了進來。
慕容凝上前行禮:“母妃。”
昭王妃罷罷手,讓她坐下:“你身子不便,不必多禮,坐下吧。”
“多謝母妃。”慕容凝看了一旁低著頭站著的趙明言一眼,然後在昭王妃邊上的椅子坐了下來。
昭王妃見此,罷手讓趙明言下去,趙明言松了口氣,對著慕容凝投過去感謝的一眼,然後快速地低著頭離開了。
昭王妃問慕容凝:“你來此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嗎?!”
慕容凝道:“不過只是小事,我娘家那邊來信,說是有意將仙兒許給晉寧公府大公子,母妃對各家熟悉,於是我便想問問母妃,那位大公子如何?!”
慕容凝口中的仙兒正是她的堂妹慕容仙,也是淮河王妃做媒給蘇薦的那個人。
昭王妃一頓,然後道:“那位大公子聽說還可以,就是母親和妹妹都不是什麽好人,若是要嫁,便要想好應對之策。”
慕容凝陪著昭王妃說了一會話,出來的時候剛好在院子門口碰上了趙明言,趙明言見了她,松了一口氣。
“嫂嫂,母妃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