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老夫人也氣得後槽牙都咬酸了。
建安伯面陰沉沉的。
邵浚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往外走。
“浚兒你去哪。”羅氏忙喊道。
“我去找桐兒妹妹問個清楚。”邵浚腳步不停,丟下一句話很快就消失在了門口。
“你快回來……”羅氏擔心兒子上門去鬧怕兒子吃虧,忙道。
建安伯對兒子比較有信心,伸手攔住要追出去的羅氏,“讓他去吧,他有分寸的。”
……
武寧侯府的路邵浚很熟,所以一路暢通無阻到了垂花門,直接就往梧桐閣大步走去。
垂花門口的婆子見他臉色不對,想了下忙去給胡氏稟告。
邵浚到梧桐閣的時候,宋若桐坐在院子裡曬太陽,一眾丫頭眾星捧月地圍在她身邊伺候著。
邵浚腳步一頓,心裡既苦澀又憤怒垂在身側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見邵浚來了,一眾丫頭忙起身行禮,宋若桐也站了起來,笑靨如花地朝他屈膝行了一禮,“浚哥哥你來啦。”
邵浚嘴角澀然,松了拳頭,“桐兒妹妹,我有話問你。”
“好。”宋若桐這兩日心情都很好,也知道他為何而來,爽快地點了點頭,請了他屋裡坐。
“是真的嗎?你有個姐姐?和我定親的是她?”等人一退下去,邵浚便開口問道。
“嗯,真的。”宋若桐笑著點頭。
“真的是你親姐姐?”邵浚確定問道。
“當然,是我嫡雙生的姐姐。”宋若桐朝她肯定點了點頭。
邵浚自嘲地笑了笑,又問道,“真是好笑,宋邵兩家是世交,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竟然不知道你還有個雙生姐姐!”
宋若桐面露難過,“其實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所以,她也是無辜的了?邵浚冷笑了一聲,“桐兒妹妹和陸霆關系不不錯?”
“浚哥哥你說什麽話呢?”宋若桐蹙眉不悅說道,“安王世子和我有什麽關系?”
一副不知道的樣子。
“浚兒!”胡氏扶著香嬤嬤的手推門走了進來,“桐兒和你一起長大,情同兄妹,你剛說的是什麽話呢!”
這還是自己錯了!明明就是他們宋家欺負人!邵浚臉色鐵青。
自懂事起,他就自動自己與宋若桐定了親,因此一直很疼她寵她,自己也盼望著早日娶她進門。
不想現在他們卻說,錯了,宋若桐是自己的小姨子!
“浚兒,桐兒病剛好呢,你有什麽話問我。”胡氏挑了個椅子坐了下去,“我也知道這件事太過突然,不過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難道還是他的錯了?邵浚面色一冷,看向胡氏和宋若桐說道,“夫人,桐兒妹妹,若你們是不願意結這門親,大可上門退親就是了!何必這般侮辱我!”
“是我們對不起你們。”胡氏內疚說道,“不過這親事是兩位老爺子在世的時候定下的,怎麽能退呢?”那不是不孝嗎?而且真要是退親,然後與安王府結親,那武寧侯府裡少不得會落一個趨炎附勢的名聲,女兒也會被唾罵,到時候安王和安王妃會讓女兒進門?
於是,胡氏歉意笑著說道,“改明兒我和侯爺會找個時間上門道勤,並跟你們解釋清楚的,暮槿那孩子也是懂事乖巧的,現在她還有些事要處理,等她回來了我們就帶她上你們家去拜訪。”
“浚哥哥,那真是我的姐姐,她從小就離開親人住在寺廟了很可憐的。”宋若桐泛著淚花說道。
“這是她的玉佩。”胡氏把準備好的玉佩拿了出來,遞了過去。
邵浚是知道宋若桐和宋若櫻兩人都有玉佩的,他又是個識玉的,拿到手裡一看便能看出這玉佩有些年頭不是新做的。
“事情確實是匪夷所思了些,不過武寧侯府和建安伯府裡幾代都是世交,我們也不能拿這樣的事情來騙你們是不是?”胡氏說道。
“前陣子宋暮槿姑娘的事大家都聽說過了的。”邵浚說道。
自她的底細也是會傳出一二的。
“那孩子是個惹人喜歡的,當年那邊有對夫妻多年沒有孩子,不想見到了那丫頭很喜歡,夫妻兩人經常去看她,有時候還會帶回家住些日子,不想很快就有了孩子,於是夫妻兩人求了師太認了她做乾女兒。”胡氏笑著解釋道,“那弟弟是她乾爹乾娘的兒子,這丫頭也是個調皮的,這滿了十三歲不等我們派人去接她回來,她就自己帶了乾弟弟和乾爹家裡的鄰居兒子一起來京了,鬧了這麽一出戲來,你別見怪。”
胡氏說得頭頭是道,邵浚也將信將疑了。
沉默了良久,邵浚起身告辭,但算親自去見一見宋暮槿。
“娘,浚哥哥會相信嗎?”宋若桐問道。
胡氏膝蓋還痛得厲害,剛是聽得了下人的稟告她直接從床上爬起來的,吸了一口氣對宋若桐說道,“會的。”
侯爺已經派人去安排了,邵家去查只能得出宋暮槿是宋若桐的雙生姐姐這個結果來!
出了武寧侯府,邵浚直接往知味糕的方向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