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可還好?”
“宋兄,大夫怎麽說?”
……
宋暮槿的話剛落,就有幾個人結伴過來,關心地問了起來。
宋汶的衣服已經換了乾爽的,不過這回頭髮還沒有乾帶了幾分狼狽,抬手理了下鬢角,狠狠地盯了一眼宋暮槿,宋汶才笑著轉身,“多謝,多謝,沒什麽,剛才不小心掉了下去的,謝謝大家的關心。”
宋汶和兩個親隨擋在了門口,把宋暮槿和妙心的身影都給擋住了,大家也只能隱約見得一兩截的裙裾,還有地上的一些碎片。
見宋汶沒事,又不請他們進去坐,大家都是明白人也沒有盤根問底,寒暄了幾句就告辭離開了。
等人走了,宋汶就讓掌櫃的退了出去,然後讓親隨把門給關上了,這才一次沒有讓親隨守在了外面。
宋汶心裡如是有一團火,看向宋暮槿喝道,“不孝的東西!”
“侯爺可答應我的話了?”宋暮槿再次直接問道,目光無懼地迎向宋汶,“我想侯爺應該是知道我的決心了!”
宋汶瞪著她,“你休……”
“侯爺想清楚再說!”宋暮槿道,“侯爺身份尊貴,而我不過是給小女子……孰輕孰重,我想侯爺比我要更清。”
這死丫頭!宋汶面色陰沉沉得能滴出水來,“不知好歹!”
宋暮槿不惱不怒,“若是侯爺不答應,我想肯定有人樂意知道的,我不介意把事情告訴了他們!”
“你不想活了不成?”宋汶喝道。
“誰不想活?”宋暮槿反問了一句。
她當然想活下去。
宋汶抿唇,怒視著宋暮槿,好半天才說道,“我會考慮。”
“那我等侯爺的好消息!”宋暮槿說道,“我希望不要讓我等太久,我的耐心有限,你決定了就不用特意讓跟我說,等宋家和邵家退了親,我自然就聽到風聲的。”
宋汶目光陰陰地看著她,恨不得吃了她。
“侯爺當然可以現在就就把我處理了,不過……”宋暮槿笑了下,“知道我來西江月的人也不少……而且……”
宋暮槿目光看了一眼他的兩個親隨,然後看向宋汶說道,“妙心的身手你剛才是試過了的。”
被一個丫頭打飛了,這簡直就是戳他的心窩子,宋汶氣得想吐血。
“走,妙心。”宋暮槿扭頭看了一眼妙心,“我們回去。”
“侯爺。”宋汶的兩個親隨警戒地看向妙心。
“讓她們走!”宋汶眯了下眼睛,沉聲說道。
兩個親隨側身讓到了一旁。
宋暮槿施施然帶了妙心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掌櫃的遠遠地站在遠處,見宋暮槿主仆安然無恙走了出來,松了口氣差點就坐在了地上。
終於好了!這可真是要他的老命。
“混帳!”宋汶怒不可遏一腳把桌子踢翻了。
兩個親隨垂眸。
宋汶站了半響,才黑著臉轉身說道,“回府!”
“是,侯爺。”兩個親隨應了一聲跟了他往外走。
……
雖是大夫已經看過了,不過為了宋汶的安全,所以在回去的路上一個親隨就去請了太醫。
宋汶回到府裡的事情,那太醫也剛好到。
掌櫃的是在宋汶還在河裡沒救上來的時候就派了人到侯府告訴胡氏說宋汶掉到了河裡的事,不過具體是怎麽回事呢,那人也說不清楚隻稟告這個消息就匆匆回了。胡氏嚇了跳在家急得團團轉,見宋汶回來了,就忙迎了上去,“侯爺,您有沒有哪不舒服?怎麽好端端的掉了河裡?”
宋汶唇抿得緊緊地,沒有回答她的話。
胡氏見後面跟著太醫,就沒有再問,只是迎了宋汶坐到了榻上,然後讓太醫給他把脈。
太醫把了脈後說的話與前面那大夫說的也是差不多,也開了方子。
胡氏讓丹砂吩咐了人送了太醫出去並拿了方子去庫房取藥煎。
屏退了左右,胡氏親自伺候了宋汶換了自己的衣服,又給重新束了頭髮,倒了茶遞給了他手裡然後坐在他旁邊的,這才低聲問宋汶道,“侯爺,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您怎麽會掉河裡了?”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好端端的怎麽會掉河裡?而且他身邊還跟著親隨!這太不可思議了。
宋汶沉聲說道,“那死丫頭!”
西江月?胡氏這才想起晌午的時候西江月那邊的人來說,那死丫頭在那邊等她,難道——“侯爺去那是見那丫頭了?”
宋汶微微點了下頭。
“那忤逆的東西!”胡氏頓時氣結,“她怎麽敢?侯爺您可是她的親生父親!真是個不孝的東西!”
不過侯爺是怎麽被她弄下河的?胡氏很是納悶,看著宋汶陰沉沉的臉她很識趣地沒有開口問。
她怎麽就不敢?她還敢於武寧府同歸於盡呢!宋汶臉色鐵青剛要開口開口與胡氏說,門外就傳來了宋老夫人急切的聲音,“侯爺怎麽了?怎麽會落水?”
話說著門就推開了,宋老夫人扶著丫頭的手走進來。
“母親。”宋汶和胡氏忙起身行禮。
“好了,好了,快坐下。”宋老夫人擺了下手走到了宋汶的面前,胡氏忙讓丫頭搬了椅子放到了軟榻邊上。
“怎麽會落水的?”宋老夫人關切地打量著宋汶,一邊問道。
宋汶看了屋裡的丫頭。
這麽多人在,總不能說自己落水是因為那死丫頭的緣故,他的威嚴何在,他以後還怎麽見人?
胡氏見狀,抬了下手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眾人屈膝退了出去。
宋汶這才說道,“是那宋暮槿那死丫頭!”
宋老夫人面色一沉,怒道,“那個孽障,竟然敢對自己的親生老子動手?就該直接把她沉了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