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好意宴請你們,你竟然是做出此等無恥的事來。”胡氏厲聲喝道,“來人,把她藏藥的手指頭給我切了。”
宋玉秀手指一縮,膛大了眼睛看向胡氏,“夫人……”喊了一聲,扭頭瞪了眼宋暮槿,又看向胡氏說道,“宋暮槿傷了人,她也要受懲罰,夫人您不能厚此薄彼!”
“還敢與我講條件?”胡氏喝道,“來人,拖出去切了她的手指頭。”她什麽時候罰宋暮槿,怎麽罰管她宋玉秀什麽事?
還敢拿這個來與她談條件!真是太把她自己當一回事了。
胡氏話一落,立即有婆子上來拖宋玉秀往外走。
“秀兒,秀兒。”許春分想拉著她,她人卻是被兩個丫頭給拉住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宋玉秀被拖著往外走。
“宋暮槿,你不得好死,我要去衙門告你,告你殺人!”宋玉秀大聲叫道。
“這是怎麽了?”宋寶平和顏崇聽聞了消息後,兩人匆匆趕了過來,見得被拖人拖著往外走人已經瘋狂的宋玉秀,兩人忙停住了腳步,宋寶平就去救宋玉秀。
“爹,快救我。”宋玉秀喊道。
那幾個婆子都是有經驗的,一時間宋寶平也沒有能從她們手裡把宋玉秀奪過來,還看著她們把宋玉秀拖了出去。
顏崇皺著眉頭站在一旁沒有動手。
宋寶平見女兒被拖了出去,就看向坐在地上和跪在地上的宋蘭平問道,“秀兒這是怎麽了?不是說田女婿受傷了嗎?”
“秀兒她爹啊。”許春分嚎了一聲就撲在了宋寶平的腳邊,哭哭啼啼的把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剛說完,就聽到外面傳來了宋玉秀的慘叫聲。
“秀兒!”許春分顫抖了著叫了一聲。
顏崇氣得臉都黑了,下意識看向宋暮槿,見她安然無恙心裡才舒服了些。
“夫人!”宋寶平暴跳著叫道,“你們仗著是侯府也太欺負人了,誰看到了秀兒要害北北了?還是誰聽她說了她要給北北下藥了?沒有吧!不定那兩杯茶是他們夫妻兩個自己要喝的!夫人,我女兒和女婿可是十分恩愛,這小夫妻兩個增加點情趣不礙著誰吧?可你們卻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傷了我女婿,還給我女兒上刑!這還有沒有天理啊!”順勢坐在了地上,一邊說,一邊雙手捶打著地板。
夫妻多年,許春分立即知道宋寶平的意思,接了的話在地上打著滾兒哭嚎道,“我可憐的女兒,女婿啊,無緣無故地被人冤枉受苦啊!你們這是冤枉好人,這還有沒有王法啊,我要去衙門喊冤,要去大理寺去刑部告你們,要告到皇帝陛下面前去!我也不活了,秀兒你可要冤死了……”
“堂堂侯府殺人啦,這還有沒有人管啊!”宋寶平喊道。
許春分邊滾邊道,“仗勢欺人!侯府欺負我們這些無辜的老百姓,侯府殺人啦!”
宋暮槿看著他們夫妻在地上打滾撒潑,勾著淡笑看向胡氏——後悔了吧?
宋蘭平氣得差點吐血,“弟弟,弟妹,你們兩個快起來,好好與夫人說,夫人定會主持公道的。”
“什麽公道!”許春分大聲道,“宋暮槿是她的女兒,她當然是相信女兒了,難道還信我們這些不成?”
顏崇的臉更黑了,“舅舅,舅母你們兩個先起來。”
“崇兒這件事你別管!”許春分喝了一句,和宋寶平兩人一起在地上打著滾兒繼續嚎。
胡氏被兩人氣得不行,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一般,見兩人在地上滾得歡厲聲喝道,“他們夫妻兩個自己要用的?你們當我這裡青樓楚館嗎?你們還真是有臉說!”
明明宋玉秀夫妻兩人要拿媚藥害人,竟說那是他們夫妻兩個要用的!有這麽不要臉的人嗎?
見過不要臉的,可也沒有見過他們這般不要臉的。
許春分瞥得了宋暮槿,眼珠子一轉,嚎道,“早知道侯府這般不講理,我們就不該來!我們應該早就想到了的,宋暮槿這丫頭明明已經滿了十四了,卻說她只有十三歲!整個下林村都知道的,來了京城竟無緣無故小了一歲!這肯定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侯府如此……我們就不應該來的……可憐我的女兒和女婿啊,這麽被人欺負,夫人,您這是草菅人命!”
“弟妹!”
“舅母!”宋蘭平和顏崇兩人同時出聲喝道。
屋裡的下人都是胡氏的心腹,聽了胡氏的話大家驚愕看向她,然後都迅速收回了目光,垂下了腦袋。
這是——胡氏氣得額角青筋直跳,“草菅人命!你們這是威脅上我了?”
“我們哪敢!可夫人啊,秀兒和田女婿真的是無辜的,他們是冤枉的!”女兒和女婿受此大難,許春分已經是豁出去了——光腳的不怕穿鞋子的。
胡氏氣得把手邊的杯子砸了過去。
宋暮槿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這——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