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老爺沒有理她,隻舉著棍子繼續打。
謝琅生生受了後面的九下,跪著給謝老夫人和謝大老爺夫妻兩人磕了一個頭,又給湖陽公主磕了一個頭,然後顫著腿帶著一身的血往外走。
謝老夫人幾個都心疼地看著他走,沒有攔他。
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怎麽辦,還是謝老夫人的一個心腹丫頭回過了神來讓抬了軟轎來送他。
“去外院。”謝琅強撐著一口氣說道。
幾個人就忙抬了他送他去外院。
湖陽公主失魂落魄跌跌撞撞追到了門口看著被人抬著走的謝琅,大喊,“謝琅,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怎麽會變成這樣?
她是想要長輩壓他,可他寧願死了也不低頭。
這下,他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這四十九打在謝琅身上,他是讓這樣的法子告訴自己,他與她之間再無可能!
回了外院,謝琅隻讓兩個親隨收拾了他這些年來自己攢下的東西,然後直接出府。
“去……”謝琅頓了頓,“不要去妙心那,會連累她和宋姑娘父母的。”說完終是撐不住暈了過去。
兩個親隨對視了一眼,稍微年長的一個道,“先去客棧請大夫過來給駙馬看看傷,然後給五皇子送個信過去。”
另外一人點了點頭。
……
翌日一早,湖陽公主就帶了人去了思嘉郡主那。
“母親……”思嘉郡主還沒清醒,迷迷糊糊張開眼睛見湖陽公主眼睛紅腫一臉的疲倦,驚問,“母親,您怎麽了?”
“沒事,昨晚沒睡好。好些日子沒見你外祖母了,我們進宮陪陪她。”湖陽公主強笑說道。
思嘉郡主疑惑不已。
湖陽公主已經吩咐了人伺候她洗漱,宮裡有她們娘兩的常住的殿閣,所以都不用收拾東西,等她洗漱好了,湖陽公主就直接拉了她走。
……
宋暮槿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像說爬了兩座高山一樣的疲憊,人被蕭殊緊緊地摟在懷裡。
“醒了?”蕭殊看著她,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鎖骨和小片的肌膚,上面的紅梅旖旎綻放著。
蕭殊呼吸一滯,低頭吻了下去,由淺到深,極盡纏綿。
宋暮槿感覺到他的異樣,忙道,“別鬧,這大清早的。”
“好,今日不鬧。”蕭殊笑著親了親她的嘴角,先一步起了身。
今日外祖父的好友們過來玩,所以還真不能放縱。
“來人。”蕭殊叫了丫頭進來。
“恭喜世子,恭喜世子夫人。”依蘭和鈴蘭領了眾人進屋,屈膝恭賀說道。
宋暮槿臉紅紅的。
兩人洗漱好了,就一起去了大廳。
蕭介誠已經等著了,笑眯眯地很是和藹慈祥。
宋暮槿給他磕頭敬了茶。
蕭介誠給了一套紅寶石的頭面做為見面禮,還打賞了一個豐厚的紅包,“若子硯欺負你,你盡管和外祖父說,外祖父收拾他。”
“是,外祖父。”宋暮槿笑眯眯地應了。
三人吃了早飯,五皇子就笑呵呵地到了,宋暮槿個他見了禮,五皇子給了她兩塊翡翠原石做見面禮,“想做什麽,你找翠寶閣的師父給你雕。”
“謝謝五哥。”宋暮槿笑著接了。
剛坐下,蕭介誠的老友就帶著家人到了。
蕭介誠不是京城人士,家裡那邊也沒有親人了,兩個女兒又隻留下了兩個外孫,沒其他什麽親戚,所以他的老友就帶家人過來熱鬧熱鬧。
蕭介誠的幾個老友,那就是長輩,宋暮槿也都給他們行了禮,少不得收了一番見面禮。
幾個老人家見她長相出眾,舉止落落大方比那名門貴女一點都不差,就笑著看著她和蕭殊與蕭介誠讚道,“佳偶天成。”
蕭介誠高興得哈哈哈大笑。
幾個好友帶自己的兒孫輩過來,也有女眷。
有幾個宋暮槿昨日在新房裡見過的,宋暮槿一一按輩分給他們見了禮。
見過了禮後,蕭介誠和蕭殊就招待了男客在大廳了說笑,宋暮槿則和女眷去了花廳說話。
來的女眷有長宋暮槿一輩的,也有和她年紀相仿的媳婦和姑娘,都很和藹可親,宋暮槿和她們也相處賓主盡歡。
吃了中飯,除了五皇子其余人都告辭了。
蕭介誠多了喝兩杯,有些醉意蕭殊叫了人伺候他回屋休息。
等人都走了,五皇子就與他們夫妻兩人說道,“我有話跟你們說。”
蕭殊點了點頭,“我們去書房說。”
“是謝家那邊的事,弟妹一起。”五皇子說道。
蕭殊點頭,就直接去了新房那邊。
等上了茶點和瓜果,宋暮槿就把人都打發了出去。
五皇子把謝琅的事跟他們說了。
宋暮槿和蕭殊都驚訝,“他的傷如何?”
“受了些內傷,不過沒有性命之憂。”五皇子道,“說來他是我的大舅子,所以我把他接到府裡去了。”
謝琅沒有去找妙心,肯定是怕連累妙心了。宋暮槿抿嘴,蹙了蹙眉頭說道,“謝家和湖陽公主只怕不會輕易罷手的,肯定找妙心的麻煩,等會我就讓石無憂幾個回去。”
“我會讓人暗中看著的。”蕭殊說道。
“官府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讓多加巡邏。”五皇子也說道,“謝家那邊還沒有什麽消息傳出來。”
顯然他們不不想把事情鬧大。
“你們兩個才成親,等過兩日再處理府裡的人,見了血不吉利。”五皇子看向蕭殊說道。
蕭殊點了點頭,也沒有問他那邊有什麽打算。
坐了會,五皇子勾唇一笑,“我也該回去了,這兩日我那邊有什麽事,你們都不用管也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