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不一次表明了態度,那鄭家人就以為她宋暮槿好說話容易拿捏!以後就會源源不斷地因侯府和國公府的事而找上自己。
所以,今日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和態度,必須斷絕這樣的事。
劉氏蹙著眉頭看向宋暮槿,失望地說道,“那都是長輩的恩怨,不該我們做晚輩的來承擔,而,夫人您難道不想侯府和國公府能冰釋前嫌嗎?夫人你難道不想侯爺認祖歸宗嗎?”
跟她來談認祖歸宗?認狗屁的祖和宗,宋暮槿嗤笑一聲,“讓鄭大奶奶失望了,我宋暮槿自己就是飄零的浮萍。”
說完,宋暮槿放下了茶盅,起身,“來人,送客。”
劉氏氣得滿臉通紅,也不敢說什麽隻眼睜睜地看著宋暮槿帶了人離開,把茶杯重重地丟在了桌上,滿臉怒氣帶了丫頭起身離開。
出了大門,劉氏直接上馬車。
鄭銳正伸長了脖子等消息呢,一見她的面色心裡大約就有了底,不夠還是問道,“怎樣,她怎麽說?”
“哼,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那宋暮槿就和蕭殊一個德行,沒心沒肺,冷血無情。”劉氏氣呼呼說道。
鄭銳透著簾子往侯府的大門望了一眼,“再讓人試試吧。”總不能就如此白白跑一趟。
“他們不會見我們的,回去。”劉氏心了慪了一把火。
“不能就這麽回去。”鄭銳卻不同意,“你應該好好與宋暮槿說說。”
“我還沒好好跟她說?夫君我就差點跪下去求她了,可她是油鹽不進,冷冰冰的。”劉氏看向他蒼白的臉,放柔了聲音,“你臉色很不好,今日就回去吧!他們是鐵了心不會見我們的,回去看祖母和父親怎麽說。”難道真要她跪著去求他們不成?
鄭銳也真是很難受,肺腑痛得厲害呼吸重了些都難受,想了想鄭銳點頭,“好吧,今日就先回去吧。”
……
金鑾殿上此刻也是一片軒然。
謝琅今日上了朝,等事情完了宣仁帝準備宣布散朝的時候,謝琅從列隊裡走了出來,跪了下去,說求皇上做主讓湖陽公主休夫。
五皇子還在家閉門思過,他派了人送了謝琅到了宮門口,又請了自己人扶著謝琅進的金鑾殿。
謝琅這話一出,滿朝文武百官嘩然。
謝琅和湖陽公主夫妻兩個是出了名的恩愛夫妻。
可謝琅竟求公主休夫?眾人震驚不已。
謝大老爺是恨不能一巴掌把謝琅給呼死了,不過金鑾殿上宣仁帝面前他也不敢造次,只出了列,跪了下去,“微臣教子無方,請陛下恕罪!還請陛下不要聽他的瘋言瘋語,他這是受了傷腦子迷糊了才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出來,陛下恕罪。”
謝琅和湖陽公主的事,謝府瞞得死死的,一個字沒有透出來,雖那晚不少人知道謝琅受了罰一身出了謝府,不過大家也都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情況。
五皇子蕭殊等知情的也沒有往外說,所以是以大家都不知道。
就算是謝三老爺也是不知道,驚愕不已看向跪在地上的謝大老爺和謝琅的身上,片刻之後才回神,出了列跪在了謝大老爺的身邊,“求皇上恕罪。”都是謝家人,必須共進退。
五皇子與宣仁帝說了事情的原委的,所以宣仁帝很清楚,“謝琅,你與湖陽向來感情篤厚,就算是夫妻之間吵架,吵吵就算了,怎麽鬧到這個地步?”
“是微臣的錯,是微臣對不住公主,微臣心裡記掛著舊人雖她的人已不在,不過她為微臣撫育了一女,十多年來微臣愧對她們母女,微臣想有生之年好好補償那可憐的孩子,微臣心裡既有人,就無法再與公主繼續,那樣對不住公主,微臣不想耽擱了公主的青春年華,還請陛下恩準。”謝琅一力把事情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謝琅有人,還有一個女兒?眾人更是震撼。
“孽子,你還不住嘴!”謝大老爺喝道。
宣仁帝道,“這樣的話,把孩子接回家就是了,湖陽她……”宣仁帝頓了下,才又說道,“湖陽會好好照顧那孩子的。”
謝琅搖頭,“小女自幼在江湖長大,她會不適應謝家的生活。”
“你都不給她機會,你怎麽會知道她不適應?”宣仁帝道,“難道她以後不嫁人?接回家,正好可以好好教導她規矩和禮儀!”
“陛下,她本是天空翱翔的鳥兒,不應該被關在籠子裡。”謝琅磕頭說道,“微臣會搬離出府,照顧她。”
“不孝的東西,你還說?”謝大老爺怒視著謝琅,厲聲喝道。
宣仁帝看著謝琅。
面色蒼白,卻目光堅決,身姿筆直,如挺拔堅韌的白楊。
良久宣仁帝才擺手,一旁的內侍忙喊道,“退朝。”
沒說答應謝琅,也沒怒斥懲罰他。
眾官員摸不準宣仁帝是什麽態度。
恭送了宣仁帝離開,謝大老爺才怒不可遏地站了起來,一巴掌就要朝謝琅揮過去,“混帳東西!”
一旁五皇子請托的官員就站了出來,擋了那一下,問著謝琅說道,“可還好?”
謝琅一身冷汗,朝他搖搖頭,“沒事。”
“那我扶你走。”
謝大老爺還要打,被謝三老爺死死拉住了。
“多謝。”謝琅感激謝了一聲謝,朝謝大老爺和謝三老爺躬了下,“父親,三叔保重。”
“孽子!”謝大老爺氣結。
“琅兒!”謝三老爺道,“你這是做什麽呢?你跟我們回家去,有什麽話回家再說。”
謝琅朝他搖了搖頭,轉身讓那官員扶著他往外走。
謝老夫人氣得牙齒咬得咯咯地響,黑著臉追了上去。
“謝琅!”剛下了台階,謝琅就碰上了怒氣衝衝聞訊趕來的湖陽公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