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她大意。
下一次當然是要更縝密和小心了,到時候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就是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有合適的機會?
……
內侍到時候,五皇子剛巧在謝琅那。
謝琅接了一看,眉眼帶了笑意,周身如是注入了一股生機一般,仿佛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
五皇子看著他笑道,“這樣,就可以安心養傷了。”
“多謝殿下。”謝琅朝他抱了抱拳,然後從枕頭下裡拿出了一份奏折遞給五皇子,“這是我的辭呈,還請殿下現在派人呈送給陛下。”
五皇子愕然,“姐夫,你……”
“殿下以後不要叫微臣姐夫了,微臣已經不是了吧。”謝琅笑道。
“習慣了。”五皇子一笑,然後揮了揮手裡的折子,“你不必如此。”
謝琅科考出身,以他的才華和能力,不是駙馬了應該會到了更好的位置才是。
謝琅輕輕搖頭,“公主畢竟是陛下的親生女兒。”
父皇心裡肯定也是不舒坦的,他這是想消除了父皇心裡的氣!他把父皇的心思都揣摩得很清楚啊!五皇子點頭沒有再勸他,而是問道,“那以後什麽打算?”
“微臣已經想好了,等傷好了就去白鹿書院當夫子,這樣的話微臣也有更多的時間照顧妙心。”謝琅臉上的笑容儒雅而和煦。
“你去白鹿書院也好。”大皇姐應該不會就這麽輕易就算了的,白鹿書院規矩多而且嚴格,守衛也嚴,又都是讀書人的地方,大皇姐多少顧忌自己的名聲不會去書院裡胡來,只是有些屈才了,不過將來再入朝為官就是了!五皇子起身,“我現在就派人把這折子送進宮去。”
“多謝殿下。”謝琅拱手。
……
宣仁帝接了五皇子讓人送進宮的折子,也沒有猶豫多久直接就批了。
京城就跟炸開了的鍋似的,人人都在議論謝琅和湖陽公主的事。
宋暮槿頗為驚訝,驚訝皇上會站在謝琅那邊。
蕭殊倒是沒有什麽反應。
那晚的事後來五皇子與蕭殊是與蕭介誠說了的,所以蕭介誠也是知情的,對於謝琅的事他一點都不驚訝,感慨說道,“雖說這些年來他是默默無聞了,不過當年的謝家大公子是三元及第的狀元,有治國之才,他去書院——倒是有些委屈他了。”
說完,蕭介誠就放下了茶杯,回房。
宋暮槿和蕭殊也站了起來,送了他到門口,然後兩人回自己的院子。
沐浴洗漱後,兩人躺在床上說話。
宋暮槿趴在他的肩窩,手指纏著他頭髮玩,“我還擔心皇上大怒呢。”沒有想到皇上會站在謝琅這邊。
蕭殊手掌在她的腰際摩挲著,“皇上他這是要給謝皇后和湖陽公主一個教訓!他這是給五哥出氣。”
宋暮槿抬頭看向他,睜大了眼睛,“皇上不是……”
不是對五皇子很冷淡嗎?大家都不是說他不喜歡五皇子嗎?
兩輩子都沒見過宣仁帝的宋暮槿,她不知道帝心。
蕭殊手掌沒有停,“皇宮就是不見硝煙的戰場,陛下的寵愛那就是催命符。”
宋暮槿恍然。
因為疼五哥,所以才會對他冷淡,這樣是為了保護他。
“我明日回杏林胡同去看看。”宋暮槿說道。
去看看妙心,陪陪爹娘,爹娘過幾日就要回去了,她是希望爹娘能留在京城,不過宋家那邊宋寶平夫妻兩個那樣子,他們不放心老太太。
“我陪你一起過去。”
“不用,你在家陪外祖父就好了,沒幾日外祖父就要啟程離開了。”宋暮槿搖頭說道。
他們這兩日白天基本都陪蕭介誠。
她爹娘也要回清源鎮了。
“嶽父嶽母也沒幾日就回去了,我們一起過去陪陪他們。”蕭殊笑道。
宋暮槿抬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好,那我們早點回來。”
“你跟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唄。”宋暮槿趴在他胸口說道。
“好。”蕭殊眉眼之間的笑意暖融融的。
描紅,爬樹翻牆,第一次蹲馬步,開蒙,跟夫子學習,……都有五皇子的影子。
蕭殊聲音低緩,語氣透著輕快。
在他童年和少年的歲月中,五皇子如父如母,似兄如友,扮演著各種不同的角色,宋暮槿聽得心尖都揪痛——
堅韌如他,無堅不摧,她很心疼。
宋暮槿抬頭,在他的唇上一吻,輕柔說道,“現在和將來,除了五哥,外祖父,你還有我,將來還有我們的孩子!”
蕭殊手扣住了她的腦袋,一雙眸子如暗夜裡的閃爍的寒星般閃亮璀璨,“北北。”聲音帶了幾分沙啞,然後深深地吻住了她。
攻城略地,與她唇舌共舞。
手指順著她的衣襟探了進去。
火,一觸即燃!
……
翌日,宋暮槿與蕭殊吃了早飯與蕭介誠說了一聲坐了馬車往杏林胡同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