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嘔~”
倪冰硯穿著防曬服,戴著防曬帽,在甲板上箕坐,抱著個紅色塑料桶,吐得昏天暗地!
本來已經很慘了,周圍還有攝像機在對著她拍。
雖然沒有拍惡心的嘔吐物,隻拍了她淒慘的側影和背影,但對靠臉吃飯的女明星來講,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畢竟上船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會暈船呐!
真的是毫無思想準備。
裴錦這會兒正坐在攝像機後面,不斷的調整著角度。
都這樣了,也沒辦法,好好拍一拍,把她拍得可憐一點,好歹回頭#倪冰硯暈船#得上個熱搜。
不得不說,一入行就整出來一個爆款,裴家祖傳的精明基因,終於在他身上變成顯性的了。
倪冰硯兩眼泛著淚花,哀怨的盯著他,想要說點啥,結果搖著手連話都來不及說,就又吐了起來。
哪怕早有準備,出發前沒吃早飯,還是吐得不行。
都怪昨晚吃太多,嗚嗚嗚~
離開博鼇來到三亞,節目組上了一艘常年做海釣生意的船,又租借了老板的海釣裝備,就開始了為期三天兩夜的深海海釣之旅。
結果剛出發沒多久,倪冰硯就開始暈船。
船上除了節目組,以及船長、廚師、水手等人,還有幾個鐵三角粉絲團請來的釣手。
之所以請這些人同行,一來倪冰硯沒有海釣經驗,帶著他們,可以教教她;二來,防止倪冰硯空軍,節目沒看頭;三來也是想讓節目看起來專業一些,免得播放的時候,被內行人狂噴作秀。
現在態度在這擺著了,誰也不能說啥。
“小倪這是頭回出海?”
第一個釣點還沒到,海上風景看久了就會覺得無聊,見她暈船,豪哥就抱著胳膊站邊上笑。
他倒也沒有惡意,只是單純無聊,想關心兩句。
豪哥是這幾個釣手裡年紀最大的,今年已經四十多了。
他是個海鮮樓老板,熱愛海釣,也熱愛美食,家裡不差錢,老婆孩子也不反對,他就經常出海。
除了滿足自己的興趣,也能給自家海鮮樓尋找稀罕貨源。
此人性喜湊熱鬧,平時就愛搞點直播之類的。
因和宋福靈她舅是朋友,聽說節目組要去海釣,想找幾個釣手和倪冰硯一起釣魚,頓時來勁了,硬是靠著關系擠上了船。
倪冰硯頭暈眼花的,惡心得隻想吐,根本說不出話,隻白著臉點了點頭,勉強算是回應。
豪哥經驗豐富,見多了個各式各樣暈船的人,就安慰道:
“別擔心,有很多人沒出過海,都像你一樣。等肚子吐光了就會好很多。待會兒吐完喝點溫開水,去船艙裡睡一覺,等船停下來,你看我們釣上來魚,精神頭一上來,就會好了!”
但願如此吧!
如今支撐她的唯一念頭就是魚獲了。
都到了海上了,這場海釣會更換三個釣點,還會持續三天兩夜,若不能親手釣倆大貨,她怕是要死不瞑目!
出海對幾位釣手來講,是司空見慣的事,參與錄節目,卻是稀罕事。
但看得多了,無非就是做事的時候有幾個機器對著自己,也沒什麽稀罕的,大家就找地兒歇著去了。
今晚夜釣,當著攝像機的面兒,每個人都不想丟臉。
必須養精蓄銳,大乾一場才行!
倪冰硯吐了半小時,才精疲力盡的扶著端木梨回了倉房,沒多會兒就昏昏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疲憊的睜開眼,就見床頭櫃上放著個面碗,碗裡是放了煎蛋與生菜的掛面。
“醒了?”
端木梨剛從行李箱裡掏出來一罐子倪爸爸定時投喂的倪氏秘製麻辣牛肉醬,見她睜眼,就問她:
“午飯都給睡過去了,估摸著也快醒了,特意給你煮了一碗面,好歹吃兩口墊吧墊吧,晚上才有勁兒釣魚。要是覺得沒味兒,加一杓這個?”
倪冰硯沒什麽胃口,但也不忍拂她好意,就坐起來端了碗,一邊倒了牛肉醬拌面,一邊問她:
“現在幾點了?”
端木梨看了看表,才告訴她:“晚上五點四十六了。”
船已經停了,多半已經抵達一號釣點。
倪冰硯拉開窗簾看了一眼外面。
金烏西墜,的確是快要天黑了。
勉強吃了半碗面,就聽外面傳來一聲喊:“哎!哎!哎!快把蝦磚收起來!哎喲!可別讓它給吃光了!”
另一道熟悉的聲音回答道:“沒事沒事,這次帶得多,讓它吃吧!哎喲!這小可憐兒~哎喲哎喲,吃得多香啊!”
這個釣點主釣黃鰭金槍魚。
有經驗的釣手多半會選擇南極蝦打窩結合放流的方式來吸引它們,若要釣大個的金槍魚,不少人還會用活蹦亂跳的池仔魚來吸引大號金槍魚。
這是怎麽回事?
倪冰硯起了好奇之心,也不知道是吃了面的緣故,還是已經適應了船上的感覺,瞬間支棱起來,兩下收拾好,就出了船艙。
雖然還是有點暈,但也沒有那種想吐的感覺了。
“這是怎麽了?”
走上甲板,見大家都在那扒著船舷看,倪冰硯忙湊了過去。
“有條鯨鯊,在那偷吃豪哥放下去的南極蝦,哈哈,你快去看看,呆萌呆萌的,老可愛了!”
攝像大哥專業得很,一直在那拍攝素材,難得遇到鯨鯊,自是已經準備到位。
白天昏昏沉沉的睡了大半天,都沒法拍攝,倪冰硯很是不好意思,現在自是不需導演招呼,就自然的走到了鏡頭前。
鯨鯊是一種很可愛很溫和的生物,渾身斑斑點點,腦袋圓乎乎,嘴巴又大又扁,張嘴吃蝦的時候,格外可愛。
豪哥本就是個愛熱鬧的,見自己打個窩,就引來一條鯨鯊,樂得不行,連打窩都顧不得了,淨在那喂鯨鯊了。
難怪公園裡的奶瓶喂魚項目,幾十年如一日的紅火。
人呐,不管小的大的老的少的,都沒法拒絕投喂這種事。
尤其,投喂閨女,她可能還會嫌你給得太少,投喂這種可愛的生物,人家只有一臉的滿足。
那快樂,真是大不相同。
見倪冰硯扒在邊上望眼欲穿,豪哥十分大氣:“小倪,你要不要來試試?投喂一下這大家夥?”
倪冰硯自是不會拒絕。
蝦磚放進一個網兜,沾了海水慢慢散開,輕輕抖抖繩子,就會有散開的蝦飄進水裡。
然後那鯨鯊就會張大嘴巴“哇嗚”一口。
倪冰硯笑得一臉姨母笑,卻聽船長無奈提醒:“還不趕緊把它攆走,今晚還要不要釣金槍魚?”
想想也是,倪冰硯忙把手頭的繩索還給了豪哥。
豪哥知道她手生,接過蝦磚,等那鯨鯊走遠,才重新打窩。
一邊忙活,他還一邊招呼倪冰硯:“晚上你就在我旁邊的釣位,有什麽不懂的就問我。”
其他幾人都是年輕小夥,有好幾個還是未婚,倪冰硯又不是單身,自是不會有異議。
我姑姑家住在一條河邊,她們出行經常撐船。有一次我們在河中間,突然有一條魚蹦到了船上,我表嫂立刻將它按住,拿回家做了一碗酸菜魚。至今還記得這件事,感覺是老天爺在投喂我們,哈哈。你們有沒有遇到過類似的好運事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