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守護者洛肯,這個在龍族眼中道貌岸然的家夥,正是導致泰坦守護者一連串動蕩的源頭。
不過這也怪不了龍族,早在奧丁掌權之時,他們就被禁止進入風暴峭壁,洛肯也只是再次強調了這個禁令。
連奧杜爾都去不了,龍族自然不可能了解那座泰坦之城內發生的事情真相。
但薩雷安卻早就從彈幕那裡得知了奧杜爾異變的始末。
在薩雷安十分嚴肅的說明下,在場的龍族精英臉色不斷變幻。
聽完與洛肯有關的詳細情報,穩重如阿萊克斯塔薩的眼神也有些發飄。
“薩雷安,你能保證這些情報的真實性嗎?洛肯……真的投靠了尤格薩隆?”
薩雷安鄭重的點了點頭:“雖然不敢說百分之百肯定,但根據我們在風暴峽灣了解的情報至少可以確定,英靈殿和奧丁的封印的確是由洛肯和海拉聯手布置。”
“只要擊殺他們兩人中的任何一個,英靈殿的封印就將部分解鎖,奧丁就能再次出現在世人眼前,你們想知道的情報都能從他口中獲得。”
“海拉和洛肯嗎……”
伊瑟拉眯了眯眼睛權衡了一下:“洛肯一直坐鎮奧杜爾,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龍族無法違背泰坦守護者的禁令攻入奧杜爾。”
“相比之下,海拉就比較好收拾了。”
‘嘿嘿~計劃通。’
要說洛肯和海拉誰對薩雷安的威脅更大?那肯定是同樣掌握著死亡之力的海拉。
根據彈幕提供的情報可知,海拉是典獄長佐瓦爾的馬前卒,她是典獄長干涉艾澤拉斯事務的代理人。
洛阿死神邦桑迪早就想將壓在自己頭上這座大山搬掉了,與邦桑迪合作愉快的薩雷安從一開始就站在海拉的對立面。
坐鎮冥獄深淵的海拉確實不好對付,但那是針對凡人來說的。
如果龍眠神殿願意傾力相助,薩雷安才不相信海拉能翻出什麽浪花來。
如果薩雷安提供的情報不假,總管奧杜爾事務的洛肯真的投靠了尤格薩隆,事態的嚴重性就遠遠超出龍族的預期了。
“等等。”
莎拉苟薩突然想起了什麽,好奇的看向身旁的斯黛拉苟薩:“塞納苟斯那個老狐狸,不會早就對此有所察覺吧?”
“呃~”
莎拉苟薩的問題讓薩雷安和斯黛拉苟薩都楞了一下,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距離英靈殿很近的藍翼棲地。
“……不會吧?”
‘如果是真的,那塞納苟斯的格局就太大了。’
薩雷安和斯黛拉苟薩對視了一眼,兩人打定主意,抽個時間讓小星星回藍翼棲地去問問情況。
洛肯背叛這麽大的事情,也就是薩雷安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敢隨意抖出來。
細想一下,一萬多年前,就算塞納苟斯察覺到了蛛絲馬跡,在沒有實際證據的前提下,他敢當著所有龍族的面非議奧杜爾總管洛肯?怕不是會立刻被當成精神病患者。
“咳~海拉的事情先放一邊,我們回到正題。”
薩雷安收回發散的思緒,將話題重回拉了回來。
“按照莎拉苟薩殿下的說法,如果想說服塞納苟斯回歸,只能由瑪裡苟斯陛下擺出服軟的態度親自上門勸說。”
“但問題來了。”
薩雷安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在黑龍回歸的當下,我們能保證瑪裡苟斯陛下得知這個消息後不會當場發……病嗎?”
薩雷安給藍龍留了個面子,沒有說出“瘋”字。
“哎~”
艾萊苟斯最先跟上薩雷安轉移的話題:“難,黑龍是藍龍王陛下心病的根源,一旦聽到黑龍回歸龍眠神殿的消息,他發病的概率超過8成。”
莎拉苟薩低頭沉思了一下:“那就先不告訴他。”
“我們可以先苦後甜,但瑪裡苟斯受不了這種刺激,還是讓他先甜後苦吧。”
談及此事,薩雷安順勢提出了一個困擾已久的問題。
“為什麽不把辛達苟薩的屍骨帶回龍骨荒野安葬?任由她躺在冰冷孤寂的冰冠冰川年複一年的積累怨恨?”
莎拉苟薩苦笑道:“還是因為瑪裡苟斯,一提到辛達苟薩的名字他就會哀嚎連連的陷入瘋癲之中,我們不敢違背他的意願私下動手。”
“嗯……”
薩雷安整理了一下思緒:“瑪裡苟斯陛下的心結就像被貓咪抓過的毛線球一樣亂成一團,必須一層層的解開。”
“我們姑且將他的心結進行分類,可以分為藍龍的族群延續、對辛達苟薩的愧疚和對死亡之翼的仇恨三種。”
“其中對死亡之翼的仇恨會輻射到所有黑龍身上,最好先別把黑龍回歸的消息告訴他。”
“我們可以先嘗試著解決藍龍族群延續的問題,而解決這個問題的鑰匙就掌握在塞納苟斯手中。”
經過薩雷安這麽攤開一分析,眾人的思路頓時豁然開朗。
莎拉苟薩眼中閃爍著激動的神光:“先解決藍龍未來的問題,緩解瑪裡苟斯的病症。”
“之後再向瘋病好轉的他提出建議,將辛達苟薩的遺骨送回龍骨荒野,最後再來集中精力解決死亡之翼?”
艾萊苟斯其實也早就分析出了瑪裡苟斯的三大心結,但他始終找不到突破口來解決這個相互糾纏的難題。
有了薩雷安提供的塞納苟斯和藍翼棲地情報,這剪不斷理還亂的局勢總算變得明朗起來。
“事不宜遲。”
艾萊苟斯深吸了一口氣:“薩雷安和斯黛拉苟薩,你們跟隨我一起前往魔樞,親口將這個消息告訴瑪裡苟斯陛下。”
“希望他能以藍龍一族的未來為念,暫時放下過去與塞納苟斯之間的恩恩怨怨吧。”
……
“不要。”
“哈?!”
薩雷安等人的運氣不錯,最近瑪裡苟斯正好處於清醒狀態。
當艾萊苟斯將塞納苟斯還活著的消息告訴他時,瑪裡苟斯果然露出了驚喜之色,並且十分和藹的向有些緊張的斯黛拉苟薩詢問了不少問題。
但當艾萊苟斯提議讓他服軟向塞納苟斯低頭認錯時,瑪裡苟斯卻突然不配合了。
“我又沒錯,憑什麽要我向那個老梆子低頭?我不去!”
突然耍小孩子脾氣的瑪裡苟斯把艾萊苟斯整不會了。
任憑莎拉苟薩和艾萊苟斯好說歹說,瑪裡苟斯始終不願意松口,後來乾脆將碩大的龍頭埋在交疊的龍爪裡裝鴕鳥,一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樣子。
“呃……”
原本信心滿滿的艾萊苟斯臉色十分尷尬,表情有些僵硬的轉過頭來看向薩雷安。
“……你有什麽辦法嗎?”
“咳咳~”
薩雷安努力憋住笑意,臉皮緊繃,一本正經的給出提議。
“瑪裡苟斯陛下堅持認為自己沒錯,我們只能讓他看到自己錯在哪裡。”
某鴕鳥立刻抬起頭大吼:“我本來就沒錯!是塞納苟斯的理念有問題!我!沒!錯!”
薩雷安聳了聳肩:“看吧,只能拿出實際證據讓他親眼看到問題所在了。”
“哎~”
艾萊苟斯拍了拍額頭髮狠:“行!海拉是吧!”
“我這就去龍眠神殿動員人手, 他OO的!我就不信了,區區一個自封的死神還能翻天?”
一向儒雅的艾萊苟斯被氣得爆了粗口。
不過薩雷安可以理解,就差最後的臨門一腳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一直在禁區外面搓來搓去,是個人都受不了。
【你這個禁區……它是正經東西嗎?】
【小薩學壞了,誰教的?站出來!】
【草,疑車無據。】
薩雷安:“……你們在說什麽?這不是你們前段時間教我的國足嗎?”
【阿這……】
【國足?狗都不要!丟人現眼的玩意兒!趁早解散吧!】
【范大將軍.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