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男一女就是從這個地方跑了出去,難道這地方還有其它人不成?
一邊想著,葛羽一邊握著茅山七星劍,小心翼翼的朝著前面走去,越是往前走,那股血腥氣就愈加的濃重,這得是流了多少血,才會有這樣濃烈的血腥之氣。
在不斷深入這個院落的時候,葛羽還不停的朝著四周觀瞧,通過這地方的環境來判斷這地方到底會出現怎樣的鬼物。
四顧了一眼之後,葛羽才看到,這竟然是一棟好幾層的歐式洋樓,不過這建築並不像是最近幾十年的產物,倒像是一百多年前軍閥割據時期的建築。
江城大學裡面怎麽會有這樣一棟奇怪的建築?
牆面上爬滿了各種植物,不過都已經枯死了,除了血腥氣之外,四處還飄散著一股腐朽的味道。
陰氣濃烈到了一定地步之後,才會讓周圍寸草不生。
一想到這裡,葛羽的心又懸了起來。
這地方不會有什麽自己收拾不了的邪物吧?看這樣子,就覺得無端恐怖,陰氣之重,葛羽也覺得罕見。
說不定自己這條小命也要留在這裡。
沉悶的氣氛,安靜的只能聽到腳底下“沙沙”的聲響,越是往前走就越是覺得心慌,已經好久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記得當年跟著那老頭子收服一個道行極高的鬼妖的時候,也沒有這麽心神不寧過。
葛羽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麽了。
於是,葛羽又將羅盤從身上拿了出來,一隻手握著茅山七星劍,另外一隻手拿著羅盤。
這羅盤一拿出來,上面的幾個指針便同時亂晃了起來,搖擺不定,而且轉動的速度極快,尼瑪,這得是多麽凶的鬼,才能將周圍的炁場干擾成這個樣子。
羅盤上的指針都轉的跟電風扇似的了。
又往前走了十幾步,葛羽手心都出了汗,這時候抬頭一看,發現前面有一個花壇,那花壇的中心有假山,假山上面還有一個人。
那個人就橫躺在假山的頂部,假山的頂部有一塊很尖的石頭,正好穿透了那個人的身體,鮮血順著假山四處流淌,葛羽只是瞧了一眼,便知道那個人是不可能活了,魂魄都已經離去,死的不能再死。
一看到假山頂部的那具屍體,葛羽快走了幾步,仔細看了一眼,發現這個假山頂部的是一個女孩,看裝束應該是江城大學的學生,兩條慘白的大腿分在假山的兩側,雙手張開,擺成了一個‘大’字型,嘴巴張的很大,眼睛也張著,在死之前必然承受了莫大的恐懼。
那鮮血差不多都已經流幹了,將小假山都染的一片血紅。
假山下面的池子裡本該是有水的,不知道乾涸了多少年,這會兒卻有那女生的不少血跡流淌進了乾涸的水池之中。
“嘖嘖……死的可真是夠慘的,沒事兒跑這個地方來做什麽呢?”葛羽蹙緊了眉頭,惋惜不已的說道。
葛羽正要離開這裡,朝著洋樓裡面走去的時候,突然從假山的另外一側又看到了一個人,頓時吸引了葛羽的目光,他快走了幾步,來到了那個人的身邊,定睛一看,不由得再次歎息了一聲。
這個人也死了,腦袋正好撞在水池上,半邊腦袋都沒有了,腦漿子都飛了出來,那鮮血躺了一地。
這也是個江城大學的學生,不過是個男生,二十歲出頭,雖然人已經死了,奇怪的是,這個學生的嘴角卻上翹,帶著一絲十分詭異的笑容,眼睛也是圓睜的,一瞬不瞬的盯著葛羽這邊。
饒是葛羽修行多年,修為達到了這般境界,跟這男屍的目光對視,也不免有些許動容。
死都死了,還搞出這樣一個樣子嚇人。
正在葛羽盯著這男屍看的時候,陡然間,那男屍突然張嘴說道:“你不該來的……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又來了……呵呵呵……”
一個男人,張嘴說出的聲音卻是一個女生,聲音尖利空洞,猝不及防之間,葛羽也是吃驚不小。
“膽子不小啊,連捉鬼的道長都敢嚇唬,還不趕緊給貧道滾出來!”葛羽看向了那具男屍道。
然而,那男屍卻衝著葛羽露出了一個陰森無比的笑容,緊接著聲息全無,又恢復了剛才的模樣,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什麽。
詭異的是,葛羽至始至終都沒有從這具男屍的身上感受到任何鬼物的存在, 也就是說,剛才並沒有鬼物附身在這具男屍身上,這男屍就可以開口說話。
這情況就有些太嚇人了,根據葛羽以往多年的經驗,除非達到了鬼妖級別以上的鬼物,才具有這種控屍的神通,難道……
葛羽都不敢往下想了。
真是沒想到,江城大學之中竟然還隱藏著這樣一個大恐怖。
怪不得那老頭子非要自己來江城大學做個保安,原來就是為了讓自己對付這個學校的大恐怖。
想到這裡,葛羽忍不住又在心裡罵了一遍那老東西,有這樣厲害的鬼物在,他自己不來,卻讓自己這個徒弟過來送死,這不明擺著坑徒弟嗎?
怪不得那老東西什麽都沒有跟自己說,就怕自己撂挑子不乾。
愛誰誰,反正小爺沒那閑工夫。
可是這會兒都已經來到了這裡,如果灰溜溜的走了,豈不是被那老東西恥笑。
尼瑪,上了那老東西的當了。
正在葛羽想著這件事情的時候,突然間,院落之中陰風四起,卷起了滿地的枯葉,無數黑色的小旋風在自己周身遊走不定。
來了來了……那個害人性命的東西來了。
葛羽深吸了一口氣,這會兒也顧不得害怕了,直接將手中的茅山七星劍一晃,金芒爆閃之間,頓時變成了一米多長的寶劍,那七把小劍不斷晃動,發出了陣陣脆鳴。
“茅山弟子龍炎在此,爾等鬼物束手就擒,如若不然,定將爾等斬的魂飛魄散!”說著,葛羽將手中的茅山七星劍朝著堅硬的地面猛的一插,一股磅礴的道家浩然之氣,朝著四周擴散而去,如漣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