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請來的最厲害的陰陽先生,也不見了蹤影,誰也不知道他是跑了還是已經被那些惡鬼殺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更恐怖的是,在那何老先生不見蹤影的當天晚上,恐怖的事情再次發生,除了那嬰兒的啼哭聲,流浪漢的叫門聲,還有劉癩子他媳婦陰慘慘的冷笑聲,蕩漾在了整個村子的上空。
“從今天開始,村子裡無論誰踏出去一步,都會死……村子外面來任何一個人,也要死在這個村子裡,我要讓你們每一個人都付出代價,為我兒償命……”
劉癩子的媳婦給村子裡的每一個人都下了詛咒,要讓村子裡的人都跟他們一起陪葬。
村子裡的人誰都出不去,出了村子就是死路一條,如果是村子裡來了人,一樣也要留在這裡,性命不保。
可能是村子裡的人從外面請來了陰陽先生的緣故,徹底將那些鬼物給惹惱了,現在村子裡的人連村口都不敢去,膽子小的更是連院門也不敢出。
在何為道在村子裡失蹤的第二天,村子裡依舊是有人死去,而且死的很慘,也很莫名其妙。
有一個人的腦袋整個都插進了燒柴的火爐之中,就這樣給活活的燒死了。
現在,村子裡的每一個人都心中惶惶,誰也不知道下一個人死的是誰,誰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第二天早晨。
每天晚上,都能夠聽到那三個討命鬼的聲音,那嬰兒“哇哇”的啼哭聲,那流浪漢的敲門聲,還有劉癩子他媳婦如泣如訴的哭聲,回蕩在整個村子的上空。
“我死的好慘啊……我兒死的好慘啊……嗚嗚……你們都要給我們償命……都要給我們償命啊……”
那幾個鬼物之所以這麽做,就是要不斷折磨村子裡的每一個人,即便是他們想死,也不會讓他們死的那麽痛快,要讓他們在承受著巨大的驚恐之時,備受煎熬,然後再以無比痛苦的方式離開這個人世間。
現如今,整個黑牛窩村,才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就已經死了十幾個人。
前兩天,有人受不住這種折磨,便要走出這個村子,可是剛一到了村口,就莫名的發起瘋來,拿著石頭照著自己的腦袋砸,砸的血糊糊的,當場就死在了村口,可是奇怪的是,當天晚上,那具屍體就莫名其妙的不見了,也不知道弄到了哪裡。
村子裡的人都傳,說是那些想要離開村子裡的人,被惡鬼殺了之後,屍體也被惡鬼給生吃了。
所以,這個村子裡,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每家每戶都閉門落鎖,不敢出去,也不敢發出聲音,生怕是驚擾了那些厲鬼,過來要他們的命。
即便是這般,還是有人死,每天都有人死。
說到這裡的時候,那村長直接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不斷的用手扇自己的大嘴巴子,一邊哭還一邊無比自責的說道:“都怪我……我就是個畜生啊……當時就不該用活人祭橋,大不了就不建橋了……可是自從那流浪漢被殺了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才弄成了現在這個地步,是我害了整個村子裡的人,你們都是陰陽先生,求求你們想想辦法,救救我們村子裡的人吧……村子裡可不能再繼續死人了……”
四個人聽到這裡,不由得各自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好家夥整個村子裡的鬼物可不是一般的凶悍。
主要是它們的怨氣太重了,最重的應該是那個混合在水泥墩子裡的嬰兒,還有劉癩子的媳婦。
這世間道行奇高的鬼物,只有兩種情況。
一種是一開始道行並不高,
但是懂得修行,隨著時間的推移,道行逐步提升;另外一種就是死的很慘,很冤,心懷怨氣,化身為道行奇高的鬼物,葛羽聚靈塔中的鳳姨便是這種情況,當初為了收視它,可是費了老牛鼻子勁了。其實,還有一種,不在此之列,因為是後天形成的,便是那種由邪修的高手通過某種秘法煉製出來的鬼物,這種鬼物雖然道行高,但是根基不穩,遇到道家的高手,還是不難將其降服的。
四個人面面相覷,葛羽看向了那村長道:“這是你們自己做的孽,死了這麽多人,也是你們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不過這事兒既然被我們碰上了,我們就不會置之不理,今天晚上,我們幾個人就將那幾個鬼物給收了。”
“謝謝……謝謝你們,只要你們能收了那些鬼,我就算是死也值了,這麽多天,我真是活的生不如死啊,恨不得自己了斷了自己的性命,我都好多天沒有睡覺了。”那村長可憐兮兮的說道。
“師爺……這種情況,我爹他老人家是不是活不成了?”何大壯顫聲道。
“這事兒也說不準,咱們今天晚上看看情況再說吧,盡人事,知天命,你也好有個心理準備。”葛羽寬慰道。
何大壯點了點頭,眼眶都紅了,轉而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村長王大年,一腳就踹了過去,將其踹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怒聲罵道:“你們村子裡搞的這些破事兒,還要連累別人,我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非打死你不可。”
那村長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只是哭,卻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羽哥,這麽說,今天早晨咱們遇到的那三個人,也是受到了村子裡的詛咒,所以才突然發瘋……”鍾錦亮道。
“那還用問,今天晚上肯定會有一場惡戰,大家夥都做好心理準備吧。”黑小色也道。
“這件事情恐怕不會像是我們想的那麽簡單,天黑之後,咱們幾個人一定要呆在一處,不可分散,尤其是何大壯,你一定要跟緊了我們。”葛羽看向了何大壯道。
“師爺,我一個人也不敢亂走啊,肯定是你們去哪我去哪……”何大壯苦著臉道。
寒風蕭瑟,院子裡突然刮起了一陣兒怪風,嗚嗚咽咽,像是鬼哭一般,而天色也漸漸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