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葛羽並不是不給辰爺面子,而是他確實不想跟什麽辰爺,不光是是辰爺,不管什麽爺也無法左右葛羽的想法,道家人修行就是為了一個灑脫自然,無拘無束。
葛羽既不想揚名立萬,不求什麽功名利祿,自然也就對辰爺沒有任何興趣。
辰爺的臉色已經難看的不能再難看了,本有意讓自己手下的人出面教訓一下葛羽,可是一想到葛羽那強悍的手段,自己的這些手下全都上去,也不夠葛羽一個人打的,此事也就只能作罷。
不過,辰爺還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壓著火氣說道:“年輕人,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相信你早晚都會過來找我的,老夫就在南江省等著你!”
說罷,辰爺便帶著那些對葛羽充滿仇視的手下轉身離去。
“不用等了,我不會去的。”等辰爺一轉身,葛羽又道。
走在前面的辰爺身子一抖,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沒摔倒,氣的都快噴火了,整個南江省,還沒有人敢跟他辰爺叫板,這小子當真這麽多人的面不給他面子,頓時覺得這張老臉都快沒有地方放了。
只可惜這會兒他又不敢將葛羽怎麽著,就權當是沒有聽見,帶著那些手下灰溜溜的走遠了。
離著葛羽等人有數百米遠之後,關家老王便在辰爺身邊怒聲道:“辰爺,這個姓葛的年輕人太不識抬舉了,改天我便找人好好教訓一下他!”
“就憑著你們幾個夯貨,能是那年輕人的對手?”辰爺也氣的直哆嗦,沒好氣的說道。
“我們雖然不是他的對手,但是肯定有人能收拾得了他,這幾天我就找幾個高手過來,讓他知道得罪您辰爺的下場。”關家老王又道。
“好吧,這事兒你安排去辦吧,這小子的確是不識好歹,老夫若是連這個年輕人都收拾不了,以後也不用在南江省這個地面上混了……”辰爺的眼神之中閃過一抹凶狠。
等辰爺等人走了之後,一旁的譚爺和烏鴉已經嚇的面無人色。
“羽爺……剛才我不是跟您說好了嗎?千萬不要得罪這個辰爺,他可是南江省地下勢力的龍頭啊,您得罪了他,肯定沒有好果子吃的。”譚衝一臉擔憂的說道。
“不怕他,我不去他那裡,他還能綁我去不成?”葛羽無語道。
“羽爺,事情不像您想的那麽簡單,這個辰爺心眼很小,睚眥必報,幾年前有一個市區的老大衝撞了辰爺兩句,第二天屍體就飄在海裡了,渾身都是刀口,南江省哪有人不怕這個辰爺,整個南江省的地下勢力為辰爺馬首是瞻,他手眼通天,黑白通吃,羽爺還是小心為妙啊。”譚爺再次苦口婆心的勸道。
葛羽擺了擺手,說道:“此事不用再提了,是不是該回家了?”
譚爺看到葛羽的心如此之大,也是拿他沒有辦法,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麽,於是吩咐了司機一聲,直接返回了江城市。
回到江城市的時候,天差不多都快亮了,葛羽不想回去在古蘭小區租住的房子,直接回到了江城大學,先是在洋樓建築附近轉了一圈,發現自己布置下來的血咒法陣完好如初之後,才回到了保安宿舍眯了一覺,根本沒有將辰爺的事情放在心上。
睡到中午的時候,鍾錦亮來到了保安宿舍,叫醒了葛羽,說是蘇曼青在找他,正在保安亭等著呢。
葛羽睡的有些迷糊,被鍾錦亮叫醒之後愣了一下,說道:“她找我幹什麽,怎麽沒打電話?”
鍾錦亮嘿嘿一笑,
說道:“可能是這兩天沒見你,想你了唄,這個小嫂子還挺黏人的。”“滾蛋,別瞎扯。”葛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緊接著起身簡單洗漱了一下,換上了保安服,跟著鍾錦亮一起朝著保安亭走去。
在路上,鍾錦亮說道:“蘇大美女看起來有些不太高興,好像是受了什麽委屈,眼睛都是紅的。”
葛羽聽了鍾錦亮的話有些納悶,心想是誰欺負到了蘇曼青的頭上?不由得心中一緊,加快了腳步,來到了保安亭。
進去一看,果真看到蘇曼青坐在裡面,看上去有些局促不安,等她抬起頭來看向葛羽的時候,葛羽才發現她的眼睛是紅的,好像是剛哭過不久。
“羽哥……”蘇曼青一看到葛羽,眼淚便在眼眶裡打起了轉兒,真是我見猶憐。
保安室的其它人一看這情景,都很識趣的跟葛羽打了一個招呼,紛紛找借口走了出去。
此刻,屋子裡就只剩下了葛羽和蘇曼青兩個人。
“曼青,怎麽了,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替你收拾他。”葛羽關切的說道。
蘇曼青搖了搖頭,突然朝著葛羽走了過來,一下便撲在了葛羽的懷裡,哽咽著說道:“沒有……沒有人欺負我,我只是有些難過,剛才我接到了爸爸打來的電話,爸爸跟我說我小叔死了……嗚嗚……”
“小叔死了?”葛羽將蘇曼青從懷裡推開,朝著她臉上仔細觀瞧了一眼,但見他親友宮灰暗,透著一絲黑氣,果真是有親人離去的樣子。
記得很多天之前,蘇曼青過來請自己吃飯的時候,葛羽便已經看出了蘇曼青有親人或者朋友即將離去,當時還提醒了她,只是蘇曼青以為葛羽在跟戲耍她,根本就沒有當一回事兒。
哪知道這件事情真的就應驗了。
葛羽可是通曉道家玄學五術,這識人辨相自是不在話下,而且看人極準,從來都不會出錯。
只是葛羽也不會料到死的人竟然是她小叔。
“我小叔就比我大十幾歲,從小最疼我了……可是今天早上卻不明不白的死了,羽哥……我真的好難過……”蘇曼青說著,已經泣不成聲。
“節哀順變吧,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葛羽安慰道。
“可是我小叔死的不正常,他是今天早晨在山坡下面被人發現的……而且七竅流血,死的很恐怖……”蘇曼青一臉驚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