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黑小色放出去的那些紅色彘蟲也飄飛了回來。
這些細小的紅色彘蟲可沒有胖妞那般聰慧,無法言喻,黑小色只能判斷出來那個逃走的王靖升就在這個大院之中。
當下,鍾錦亮打開了折扇,從裡面拿出了三套黑色的夜行人,掩人耳目所用,三人連忙換上,快速的翻過了院牆。
進去之後,發現這地方防守確實十分松懈,主要是現在這個時間點兒太晚了,正是凌晨三四點鍾,是人們睡覺睡的最香的時候。
所以整個大院靜悄悄的,並沒有看到有人走動,不過院子裡面燈光卻十分亮堂,三人也都發現了各處散落的攝像頭。
觀察了一下局勢,三人貼著牆角,躲避開了攝像頭,來到了一個死角處,一個個如同狸貓一般爬上了一間房子的屋子,然後踩著屋脊,悄無聲息的快速前行,若是這時候有人看到三人在屋頂上走動的畫面,不知道還以為是在拍戲。
三人的動作太輕盈了,一個個提著一口氣,走動起來都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按照胖妞之前所說,在這個大院最中間的一處房子,裡面有高手在,而且不止一個。
麅哥會青蓮堂的堂主,才應該是這個大院之中修為最高的一個,那他們幾個人的目標自然而然就是要去中間那處房子。
一路沿著屋脊繼續前行,幾個人閃轉騰挪,一路跨過了好幾個房間。
在屋頂上行走的同時,葛羽看到這處大宅子建的真是不錯,古香古色,十分有韻味兒,如果白天來看的話,肯定又有一番趣味兒。
這會兒也不是欣賞風景的時候,很快幾個人就接近了最中間的那一套房子。
房子裡面亮著燈,屋子裡的人好像並沒有睡著。
在這裡能夠看到那間大房子的時候,葛羽他們三個人全都停了下來,蹲在了屋頂上。
既然那房間裡面極有可能是麅哥會黑旗青蓮堂的堂主,那修為肯定非同一般,所以,三個人要想到那個房頂之上,必須要小心警惕才行,那人的修為在他們之上,只要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就能夠被對方發覺,到那時候,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葛羽朝著他們二人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是問他們準備好了沒有,二人點了點頭,各自呼出了一口氣。
一會兒到了那個房頂上,可是連呼吸都要閉住,高手的警覺性是非常高的,而且感知危險的第六感也十分靈敏。
他們幾個人不能露出絲毫的殺氣。
準備好了之後,葛羽直接抓住了他們二人的胳膊,立刻便催動了地遁術,一個狂閃就到了最中間的那個屋頂上。
腳一落在屋頂上,三人下意識的緩緩的放低了身子,全都趴了下來。
當三個人剛剛穩定住之後,就聽到從屋子裡隱隱約約傳來了說話的聲音,但是聲音很輕,聽不太清楚。
這麅哥會青蓮堂的堂主還是個夜貓子啊,這麽晚了都不休息,難不成是在為他們冒犯了麅哥會的事情發愁,正在商議對付他們三個人的辦法。
懷著好奇心,葛羽正要趴在屋頂上,仔細去聽屋子裡的動靜的時候,突然間,從他們藏身的這間大房子的一側,傳來了一陣兒腳步聲,十分急促。
但聽得一人道:“我要見堂主……你別攔著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胡幫主稟報……”
這個聲音十分耳熟,頓時引起了三個人的注意,紛紛抬頭看去,三人不由得彼此對視了一眼,但見這個說話的不是別人,
正是剛才從他們手底下逃走的那個王靖升,麅哥會黑旗青蓮堂的先鋒將。只是這會兒那王靖升的傷口好像已經做過了簡單處理,斷肘處包扎好了,不過還是有血跡滲透出來,此時他的臉色十分蒼白,面色焦急無比,朝著葛羽他們這個藏身的房子快步走來。
而在那王靖升的身邊則有一個人一直跟著他,此人留著兩撇小胡子,十分清瘦,看起來十分幹練,他突然一把拉住了王靖升的另外一條手臂,急道:“王大哥,啥時候都行,今天晚上不行,胡堂主今天晚上正在跟一個非常重要的客人見面, 在聊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有什麽事情,要等那客人走了再說。”
“什麽事情比咱們青蓮堂的生死存亡還重要,剛才我們青蓮堂被人殺了五六十個兄弟,這個事情還不夠大嗎?無論如何,我現在都要見胡堂主,你看看……你看看我這條手臂,就是因為被那些人傷了才砍下來的……趁著那幾個人還沒有離開川省,胡堂主趕緊招呼五大堂口的高手,將那幾個小子給殺了,我們青蓮堂那麽多弟兄不能白死……”那王靖升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王大哥,這會兒真的不行,剛才堂主有吩咐,在沒有送走那位客人之前,任何人不能踏入這個院子一步,要不然兄弟也擔待不了啊。”那小胡子十分為難的說道。
“我說老張,你特麽剛才聽到我說什麽了嗎?咱們青蓮堂五十多個弟兄被人殺了,這特麽事情還不夠大嗎?”那王靖升怒了。
那小胡子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這事兒非常重要,可是胡堂主談的事情更重要,是關乎我們整個青蓮堂生死存亡的大事,要比你這事情重要多了,所以,王兄,你無論如何還要再等一下,頂多半小時,那客人就離開了。”小胡子苦口婆心的勸解道。
但是王靖升這個莽夫,根本聽不進去,急道:“我倒要看看胡堂主屋子裡來的是什麽尊貴的客人,比咱們青蓮堂弟兄的性命都重要。”
說著,王靖升就要朝著屋子裡闖,那小胡子一下就急了,一把再次拉住了王靖升道:“王兄,跟你好好說你不聽是不?這裡是堂主居住的地方,你也敢硬闖,這是要以下犯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