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蘇巴從哪裡弄來的這麽一輛破摩托車,一路轟鳴冒黑煙,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只是這個村子裡的人都睡的比較早,也沒有人出來觀瞧。
出了村子之後,兩人便按照蘇巴給出的路線,朝著孟班那個叫農巴扎的小村子的方向而去。
距離不算太遠,兩個多小時之後,他們就到了那個叫做農巴扎的小村子,之前蘇巴有問詢過,邁蓬禪師的父母就葬在村子西頭的一個小樹林裡面,而且蘇巴還讓人做了標記,就在邁蓬禪師父母的那個小墳頭上,有人故意在上面放了兩塊石頭,以此區別。
蘇巴說,邁蓬禪師還有幾個弟弟妹妹健在,就生活在這個叫農巴扎的小村子裡面。
蘇巴找的人是直接問的邁蓬禪師的一個親人,才找到了邁蓬禪師父母的墳塚。
按照那蘇巴的指示,他們果真找到了一個小墳頭,上面長滿了雜草,應該好久都沒有人來看過了。
在那墳頭之上果真也壓著一塊石頭。
這次過來,是前所未有的順利,倒是讓兩個人感覺有些不自在。
可能是遇到的各種麻煩事太多了,一旦順利下來,就覺得有些不太適應了。
那邊,鍾錦亮已經從折扇之中將邁蓬禪師的骨灰拿了出來,特意給他換了一個骨灰壇子。
隨後,二人從摩托車上拿下了鋤頭和鐵鍁,就在那個小墳頭旁邊挖坑。
兩人也沒打算挖多大一個坑,畢竟這次出來是十分危險的,就緊挨著邁蓬禪師的父母的墳頭挖個坑,草草掩埋便是。
畢竟邁蓬禪師當時已經化虹,神魂榮登西方極樂,這個骨灰也就沒有什麽太大的意義了。
可是在兩人挖土的時候,古怪的事情就發生了。
挖著挖著,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了一陣兒纏綿悱惻的琴聲,聽起來跟古箏的聲音差不多,這大晚上的,出現這種聲音,的確是有些嚇人。
兩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彼此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
’羽哥,哪裡來的琴聲,不會出問題吧?”鍾錦亮有些擔憂的說道。
有句話說的好,事出反常即為妖,葛羽也有些擔憂了,停下來仔細聽了一會兒,感覺這琴聲好像離著他們這邊越來越近,竟有一股難以言明的肅殺之氣。
好在,那個坑也挖的差不多了,葛羽將邁蓬禪師的骨灰壇子放進了坑裡,招呼著鍾錦亮道:“趕緊填土,弄完趕緊走,可能真有什麽情況發生。”
鍾錦亮不敢耽擱,兩人三下五除二,將那骨灰壇子給掩埋了。
此時,那琴聲離著他們兩人是越來越近,陡然間,葛羽心頭一驚,丟掉了手中的鋤頭,跟鍾錦亮說道:“不好,我們被人給盯上了,趕緊走!”
說著,二人便加快了腳步,朝著摩托車的方向而去。
就在兩人奔出去不到二十米的時候,從他們的正前方突然蔓延過來一股殺氣,琴聲依舊,殺氣卻更加的濃鬱,兩個人不由自主的就頓住了腳步,眯著眼睛朝著前面看去,想要找到人在什麽地方,兩個人的炁場朝著四周蔓延,並沒有覺得有人朝著這裡靠近。
就在二人剛剛停下腳步沒多久,那琴聲突然變的急促了一些,猛然間,一股濃鬱的肅殺之氣朝著這邊鼓蕩而來。
在感受到了這股濃鬱的殺氣之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朝著兩側各自散開。
但見一股濃鬱無比的氣機從他們剛才站立的地方橫掃而過,不遠處就傳來了“砰砰”幾聲轟響,竟然有兩大腿粗細的樹木被一股無形氣機給攔腰斬斷,
那端口齊整平滑,就好像是被人用刀劈斧砍的一般。二人回頭看去,心中不禁震撼不已。
這又是什麽古怪的手段?
好巧不巧,此時,頭頂之上突然又傳來了幾聲悶雷,不多時,幾道閃電劃過,傾盆大雨旋即而至,更加增添了很多肅殺之氣。
來人是個高手,好像就一個人,但是弄出來的場面卻是殺機四伏,讓人心中駭然。
葛羽和鍾錦亮相距一段距離,目光朝著四周繼續巡視,但是卻沒有看到那個人在什麽地方。
不過那婉轉不定的悠揚琴聲卻一直都沒有停歇下來,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高昂,猶如萬馬齊喑, 馬踏轟鳴,震撼莫名。
隨後,那琴聲驟然一停,緊接著一聲高昂的聲響,一大波氣機再次朝著他們二人所在地方橫掃而來。
在雨幕之中,那氣機立刻就展現了出來,直接將傾盆大雨給攔腰斬斷,讓雨幕都驟然一停,四周的樹木紛紛被從中斬斷,轟然倒地,勢頭不減,繼續朝著他們這邊蔓延了過來。
葛羽和鍾錦亮這一次都沒有躲閃,紛紛舉起了手中的劍,朝著那一重無形氣機劈砍了過去。
兩把劍幾乎同時出手,將那氣機從中斬成兩截,朝著兩邊滑落,再次將兩側的樹木斬斷了幾棵,消弭於無形之中。
同時,兩人都十分納悶,這一路走來,他們可是小心翼翼,沒有露出任何馬腳出來,敵人又是如何發現的他們?
而剛才葛羽似乎略有所悟,一開始那琴聲響起來的時候,並無半分殺氣。
可是當葛羽和鍾錦亮仔細去聽那琴聲的時候,身上修行者的氣息頓時就散發了出來。
撫琴的那個高手,能夠通過琴聲感應到對手的修為,這種高深的手段,就好像是雷達一般,一旦他們這邊凝神聚氣去聆聽這琴聲的時候,身上修行者的氣息就完全暴露了出來。
對方通過琴聲感應到了對方的修為之後,才立刻展露出了殺機,琴聲也帶動了殺氣。
這就是為什麽葛羽在聽到琴聲沒有多久的時候,就立刻招呼著鍾錦亮逃走的原因。
可是這時候,想要離開好像已經來不及了,那肅殺的琴聲頓時再次狂躁起來,一道道凝重的殺機接連不斷的朝著他們這邊打了過來,割開了雨幕,將他們二人給團團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