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葛羽此言,雷家上上下下頓時一片歡喜,雷千嬌更是激動的差點兒落下淚來,一把抱住了葛羽的胳膊,激動道:“羽哥,您趕快給我哥解開這個術法啊,我哥這樣都已經兩天了,再不救他估計就活不過來了。”
雷千嬌那高挺的胸口正好抵在了葛羽的胳膊上,軟綿綿的,讓葛羽有些不自在,連忙輕輕的推開了她道:“別著急,這術法我能解,不過事先需要做一些準備。”
“需要準備什麽,葛先生盡管吩咐就是。”雷鳴忙道。
“先擺下一個法台,瓜果貢品一樣不能少了,然後再給我準備一隻大公雞,一隻鴨子,三條大鯉魚,動作越快越好,我好施法破了雷兄身上的術法。”葛羽道。
雷家便是陰陽世家,這擺法台什麽的自然是不在話下,連忙將此事吩咐了下去,就在雷風雲的臥室之中快速的擺好了一處法台。
好在雷家的臥室很大,即便是擺出了一個法台也不顯得擁擠,旁邊還能站不少人。
不到半個小時,葛羽要的蘆花大公雞,一隻鴨子,還有三條大鯉魚全都準備妥當。
公雞和鴨子就放在了房間的角落裡,那三條大鯉魚被安置在一口很大的魚缸之中,很是歡騰,不斷的遊來遊去。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葛羽走到了法台之前,便跟一旁的雷鳴道:“桃木劍有沒有,借一把用用。”
“有,我去拿。”雷鳴連忙屁顛屁顛的取了一把桃木劍回來,這桃木劍還是雷風雲之前用過的。
其實,葛羽是可以用自己的茅山七星劍的,就怕這法器拿出來,嚇壞了他們雷家的人,畢竟是茅山聖器,輕易間不能拿出來給人顯擺。
再者,動用這種小手段,葛羽還不至於將茅山七星劍請出來,有些殺雞用牛刀的感覺了。
一切都準備妥當了之後,那雷經武突然走上前來,客氣的問道:“葛先生,冒昧的問一下,我這孫兒到底是中了什麽邪術?”
“額……血詛之術,雷兄應該是被人取到了毛發,配合生辰八字施以詛咒,才會吐血不止,現在我會將這血詛反噬到對方身上去,如果成功的話,你們說的那個何家的人明天肯定會找過來,你們怕嗎?”葛羽看向了雷經武道。
雷經武冷哼了一聲道:“怕什麽?他們將我孫兒害成了這樣,老夫正想去找他們算帳呢,他們要是能照過來就更好了!”
葛羽點了點頭,笑而不語。
其實,葛羽心中差不多推斷出來,給雷風雲施展血詛之術的應該是茅山的弟子,很有可能是外門弟子,葛羽之所以將這血詛之術反噬回去,就是為了讓對方找過來。
身為茅山‘龍’字輩分的人,有茅山弟子用邪術害人,自己理應站出來清理門戶才是。
而自己的修為顯然比給雷風雲施血詛之術的人要高,對方下的血詛之術,葛羽可以解開,但是自己給對方下的血詛之術,肯定是解不開的,到時候,那個何家的人肯定會照過來就是。
這正好如了葛羽的心願,看看到底是什麽人,竟然利用茅山術害人。
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葛羽幫著雷風雲解血詛之術,對方肯定是有所感應的,從而會阻止葛羽解開血詛之術,便是趁著這個機會,葛羽將這術法給反噬回去。
那邊法台已經準備妥當,瓜果貢品,雞鴨魚肉,一應俱全,香爐裡還插著三炷香,香煙嫋嫋,朝著上空飄去。
葛羽手持桃木劍,站定法台之前,
先是燒了一張黃紙符,朝著半空撒去,口中念誦道:“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符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咒語聲罷,葛羽手中的桃木劍朝著法台上燃燒著三炷香一指,那三炷香頓時發生了奇怪的變化。
原本是三炷香冒出來的煙齊齊的往上飄去,這會兒竟然是一炷往左,一炷往右,還有一炷直直的朝著上空飄去。
緊接著,葛羽再次掐了一個法訣,朝著一側躺在床上的雷風雲指了過去。
但見那雷風雲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直挺挺的朝著葛羽這邊走了過來。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血詛之術, 火熱風蒸,上升三境,去合帝城,去!”葛羽再次快速的伸出了手指,在雷風雲的身上快速點了幾下。
這般動作之後,雷風雲突然睜開了雙眼,站在原地,渾身抖動起來,看上去跟過了電似的。
而就在這時候,葛羽已經感覺到,對方察覺到了自己在幫雷風雲解除詛咒,已經開始反擊了。
這已經是茅山術一種十分上乘的術法了,叫做隔空鬥法。
即便是遠隔千裡之外,冥冥之中,也能取了對方性命。
對方開始極力反擊,利用血詛之術,加快雷風雲死亡的節奏。
原本站在那裡渾身發抖的雷風雲,竟然突然鼻子裡也流出了鮮血出來。
看到這般情況,雷家的人發出了陣陣驚呼,雷風雲的母親作勢又要撲上來,被雷鳴給死死的抱住。
雷家的人畢竟也是乾這行的,知道施法的途中不能收到干擾,一旦干擾了,便會前功盡棄,雷風雲就會死的更慘。
眼看著雷風雲的鼻血流了出來,葛羽連忙拿出了一根紅繩,栓在了雷風雲的小拇指上,另外一頭,則綁在了那隻大公雞的腿上。
這紅繩剛一綁在大公雞的腿上之後,那大公雞便不安分的亂蹦亂跳起來,不多時,但見那大公雞突然一倒頭,直接死掉了,身子繃的僵直,再去看雷風雲的時候,他的鼻子裡已經不流血了。
只是這邊剛剛停下,雷風雲的身子再次發抖,從他的雙眼之中,又開始有鮮血流淌出來,順著眼角不斷滴落。
葛羽故技重施,將那紅線又分別栓在了雷風雲和旁邊的一隻鴨子身上,那鴨子撲騰了片刻,很快也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