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邊小心翼翼的朝著一個方向一直走,也不知道會去往什麽地方。
往前走了大約二十幾分鍾的時候,黑小色突發奇想的說道:“咱們幾個人不會來到陰曹地府了吧?我聽小九說過,他之前從玄門的陰陽道進入幽冥之地的時候,就去過一個叫黑白森林的地方,那地方的植物就是黑白色的,那個山腹的隧道,難道跟玄門的陰陽界有差不多的作用,是一處連接幽冥的出入口?”
“還別說,真有這個可能,不過玄門的陰陽道一直都有,而且還有地仙專門把守,這個地方在荒郊野外,無人看守,說不定真是一處連接幽冥的入口。”葛羽道。
“我去,聽你這麽一說,這鬼地方我是真不想來,活著進來這個地方,想想就覺得接受不了,一想到幾十年後還要在來一次,人生真是悲催啊。”頓了一下,黑小色突然再次一驚一乍的說道:“我靠,我們不會死了吧?快打我一下,我看看疼不疼……”
這話還沒說完,黎澤劍就朝著他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腳,踢的黑小色一蹦老高,疼的直吸冷氣。
“黎大哥,你還真下手啊。”黑小色捂著屁股說道。
“你讓我打的,我為什麽不打?既然你覺得疼了,那就證明我們沒有死。別管這裡是什麽陰曹地府還是什麽空間結界,既來之則安之,走著瞧吧。”黎澤劍不愧是老大哥,一直都十分淡定。
這個鬼地方,四周都是重複的情景,只有高低錯落的黑灰色的樹木,誰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關鍵是他們現在連方位都斷定不了,葛羽還拿出來了羅盤,發現在這裡,羅盤上的指針連動都不帶動一下的,炁場也十分穩定。
東南西北根本無法分辨,這完全不是迷路的問題,而是迷失……
走了二十多分鍾,還是沒有走到頭,如果這地方什麽人都沒有,只有這種低矮的樹木,也沒有小動物之類的東西的話,那他們豈不是要活活的餓死在這個鬼地方。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之後,葛羽心中再次想到了吳九陰他們。
葛羽一直想不通,吳九陰為什麽會來到這裡,他進入這一處空間究竟有什麽目的……難道是說,他之所以進來這裡,就是為了躲避特調組的通緝和追殺?
葛羽覺得事情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一連往前走了大約兩個多小時的光景,前面依舊是沒有找到任何人煙,不過葛羽他們卻看到了一些小動物出現在了這些低矮的樹林之中,有長著獠牙的,像是兔子一樣的生物,還有身上黑不溜秋野雞一樣的生物……不過個頭兒都比較小,看到有人之後,立刻跑的遠遠的,不敢靠近。
看到這些小動物,葛羽心中稍安,起碼有吃的東西,那他們就不會被活活餓死在這個鬼地方。
在外面折騰了大半晚上,幾個人的肚子也都餓了,來的時候,三個人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除了臉上的人皮面具之外,每個人身上都背著一個很大的包裹,裡面裝的都是吃喝的東西,即便是在找不到吃的東西的情況下,省著點的話,這些東西也足夠他們吃上最少半個月了。
三人打算稍作休息,然後再繼續趕路。
將包裹裡的東西拿出來,撕開包裝就大口了吃了起來,黑小色還說去抓隻野兔過來,嘗嘗味道怎麽樣,
說不定以後就在這住下了,短時間內無法離開這裡。 黎澤劍打消了他這個念頭,說這裡搞不清楚情況,盡量不要生火,萬一引來了敵人怎辦,即便是這裡沒有人的話,引來了特調組的那幾個人傻缺,說不定又要打一架,現在黎澤劍是看都不想看到他們。
黑小色一想也是,只能啃幾口乾麵包,先墊飽肚子再說。
吃罷了東西,三人休息了片刻,然後繼續沿著一個方向一直走。
奇怪的是,他們來到這裡這處隧道附近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折騰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進入了這個空間之內,然後又走了兩個多小時,如果是在外面的話,天早就應該亮了,可是這裡卻依舊是灰蒙蒙的,依舊是沒有天亮的跡象。
頭頂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灰蒙蒙的一片,還有隱隱的光透了出來,怎麽都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三人繼續往前走,又走了兩個多小時之後,地形和四周的情況終於出現了明顯的變化。
首先這地方的樹木開始變的高大起來,從一開始的一兩米高,出現了四五米高的樹木,隨著樹木變的高大,這地方出現的動物的體型也越來越大,有仗長者一隻大象鼻子,像是野豬一樣的怪獸,還有沒有犄角卻長者獠牙的鹿,身上的花紋也是黑白分明。
所有的動物,不管是猛獸,還是食草動物,看到他們三個人都是掉頭就跑,好像十分懼怕人類。
而且,在樹林的遠處,還能看到一些起伏不定的丘陵和山巒,甚至於有流水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這個地方倒是挺適合人類居住,就是這天氣有些讓人接受不了,一直都是黑天。
一路走來,都沒有看到一個人,這讓他們放松了警惕,快步往前而行,因為他們看到不遠處有一座不算很高的山丘,那上面視野開闊,爬上去瞧瞧,說不定能有什麽收獲。
往前又走了一個多小時,翻過了一個小山丘之後,前面的山坳處出現了一大片空地。
當幾個人走下那個小山丘的時候,眼前出現的一幕,讓幾個人都有些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為就在他們前面幾十米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京觀。
所謂的京觀就是用一顆一顆的人頭堆積成山一樣的形狀,足有七八米那麽高。
這些人頭有些已經腐爛了,有些是半腐爛狀態,就這樣不【00kxs】期而遇的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看著這巨大的京觀,三個人都傻眼了,這麽多人頭,究竟是什麽人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