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嫩的俏臉,此刻已經一片青灰,脖子上還有十個清晰的手指印,黑的發紫。
鬼掐人可不是鬧著玩的,剛才幸虧聚靈塔中的那個鬼物及時將那個鬼物給撞了出來,要不然這會兒陳澤珊估計要小命不保。
可是當葛羽抱著陳澤珊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她的身體軟的像是面條一樣,連忙伸手放在了她的脖子上,這一摸之下,發現脈搏竟然跳動的十分微弱,已經接近於死亡狀態了。
心中默然一驚,葛羽連忙打開了天眼,朝著四周一瞧,發現不遠處,陳澤珊的一個天魂一個地魂已經從身上飄了出來,唯有一個命魂在身上。
索性,那兩個魂兒飄的並不遠,葛羽連忙從身上摸出了一條紅線,分別纏繞在了陳澤珊的兩隻手上,還打了一個奇怪的繩結,在那紅繩之上又綁上了幾枚銅錢,隨後又拿出了兩張空白的黃紙符,用手撕扯成了兩個十分粗糙的紙人,放在了地上,連接到了紅繩的另外一端。
這個情況很是不妙,葛羽剛才只顧著操控那些聚靈塔中的老鬼對付那二十幾個怨靈,竟沒有發現陳澤珊的魂魄竟然離體了。
幸好發現的及時,還能夠挽救,要不然等魂魄飄遠了,再想收回來就難了。
陳澤珊這種情況跟嚇的丟魂兒是兩碼事兒,她是因為被怨靈佔據了身體,跟陳澤珊的神魂產生了極大的排斥,所以魂魄才離體的,現在陳澤珊的天魂和地魂十分畏懼她的這具身體,所以根本不想回來。
因此,葛羽必須采取強製手段,硬生生的將陳澤珊脫離體外的魂給拉扯回來。
現在葛羽真是有些後悔,當初就不該帶陳澤珊過來,女孩子本來就體弱,最容易招惹這些髒東西。
雖然無奈,葛羽肯定還是要救人的,當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葛羽將陳澤珊的身體的放了下來,讓其端坐在了自己的對面,自己也盤腿坐了下來。
隨後,葛羽掐了一個法訣,口中默念道:“天地玄宗,萬氣本根;廣修萬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唯道獨尊,體有金光,附映吾身,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象,養育群生,誦持萬遍,身有光明,洞慧交徹,五氣蒸騰,魂魄速來,金芒速現,急急如律令!”
咒語念罷,葛羽伸出了兩根手指,那指尖之上有金芒乍現,猛然間朝著陳澤珊的眉心一點。
陳澤珊身子一抖,突然睜開了眼睛,一雙眼皮不斷的往上翻,露出了白色的眼仁。
隨後,纏繞在她手指上的那根紅繩開始微微抖動,掛在紅繩上的幾枚銅錢互相碰撞,發出了叮鈴叮鈴的脆響。
在看那兩個陳澤珊的遊魂聽到這銅錢的動靜,呆滯茫然的目光紛紛朝著她的本體這邊看了過來。
隨後,那兩個神魂慢慢的飄動了過來,離著葛羽是越來越近。
旁邊被押著的那那些怨靈,顯然是不想讓陳澤珊的神魂回歸本體,突然發出了嚎叫,想要掙脫束縛。
那幾個怨靈一吼,陳澤珊的那兩個遊魂頓時縣露出了恐懼的神色,竟然往後飄飛了出去了一段距離。
葛羽心中大怒,回手便將茅山七星劍給抽了出來,朝著吼叫的最凶的那個怨靈身上斬去。
那怨靈頓時被斬成了兩截,化作而來一團黑氣,消散於無形。
一劍斬殺了那怨靈之後,葛羽便將茅山七星劍直接插在了地上,劍身上掛著的那七把小劍頓時脫離出了劍身,
懸浮於半空之中,指向了那些被俘的怨靈。這般情況顯而易見,但凡再有一個鬼物敢打擾葛羽將陳澤珊的神魂收回來,定斬不饒。
葛羽這一招殺雞儆猴還是很管用的,那散發著浩然之氣的茅山七星劍本身對於各種惡鬼都有強大的壓製作用,那些怨靈紛紛停止了嚎叫,一個個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看向了那些懸浮在半空之中的七把小劍,但凡有所異動,那些小劍便會毫不留情的電射而來,瞬間便可將其斬的魂飛湮滅,哪個還敢造次。
葛羽再次掐起了法決,雙手朝著陳澤珊的那兩個遊魂一指,驚魂未定的那兩個遊魂便再次緩緩的朝著葛羽這邊飄了過來, 但是十分警惕。
那兩個遊魂飄來的速度很慢,好不容易才到了近前,葛羽的頭上已經微微冒出了細小的汗珠。
“魂魄歸位!”葛羽一聲大喝。
但見陳澤珊的那兩個遊魂突然化作了兩道白光,一下鑽進了那兩個紙人之上,再去看那兩個紙人的時候,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在原地走動了好幾步,將那紅繩拉扯的筆直,上面的銅錢不斷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顯然,陳澤珊的兩個遊魂並不想再進入這個身體,只是此時由不得它們了。
兀自掙扎了片刻,那銅錢晃動的聲音越來越大,突然間,那兩個紙人一下倒在了地上,兩道白芒經過紅線,一下鑽進了陳澤珊的身體之中。
陳澤珊的喉嚨裡頓時發出了一聲奇怪的聲響,緊接著眼睛恢復了正常,身子抖了片刻,便大口的喘息了起來。
“珊珊……感覺好些了嗎?”葛羽深吸了一口氣,人總算是救了回來。
陳澤珊小嘴一癟,竟然抽泣了起來,一下撲進了葛羽的懷裡,用小拳頭輕輕的打著葛羽的肩膀,一邊哭一邊有些幽怨的說道:“羽哥……你剛才去哪裡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裡……好多嚇人的鬼朝著我撲過來,你給我的那張符就閃了一下,然後就不管用了……嗚嗚……我好害怕啊……”
葛羽拍了拍陳澤珊的肩膀,安慰道:“別怕別怕……一切都結束了,有我在,沒事兒的。”
這邊好不容易將陳澤珊安慰的不哭了,葛羽突然板著臉道:“你剛才怎麽不跟那些工人一起走呢,你不知道這裡多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