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沒有虧欠,而且還救了他們兄妹二人好幾次,是隗倉族欠葛羽的。
兀典根本沒有理由要求葛羽去做什麽,他想走也是他的自由,難道還能攔著他不走嗎?
兀典接下來便沒有再言語,忽然覺得手中烤出來的野味也變的寡淡無味起來。
而兀顏更是心思百轉,愁容滿月,整個隗倉族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葛羽從哪裡來,又該到哪裡去,可是兀顏真的不舍得葛羽就這樣離開。
幾個人沉默了一會兒,不遠處傳來了馬蹄聲響,幾個人旋即起身,葛羽熄滅了篝火,讓他們兄妹二人暫且藏身。
不多時,但見齋藤和完顏長老等人折返了回來,每個人都騎著一匹戰馬,在後面的幾個將軍後面,還有人牽了三匹馬回來。
看來齋藤長老他們這次去很成功,將那馬匹給要了回來,這算是這麽久以來,唯一一個好消息了。
當初兀典帶著幾百殘兵突出重圍,不料在臨海族那些殘兵被滅,就剩下了他們幾個。
如果是帶著那些殘兵的話,他們很有可能會被嘉朗族的人給追上,但是現在卻不同了,人少了,而且剩下的還都是精銳力量,那幾個隗倉族的將軍修為也是不錯的,乘馬快行,盡快折返回隗倉城那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情。
接下來,一行數人快馬加鞭,朝著隗倉城的方向一路疾馳而去。
一路行了數天,路上基本上都沒有怎麽交流,尤其是兀典,得知到葛羽馬上就要離開隗倉之後,心情就更加的陰鬱起來,就更加跟葛羽交流的少了。
唯有兀顏依舊對葛羽體貼有加,一路上跟葛羽聊了很多,但是對於葛羽要走的事情,也是絕口不提。
走了兩天兩夜,每日裡一行人隻休息兩三個時辰,終於到達了隗倉城。
隗倉城內早有探馬來報,族長阿勒裳一早就打開了城門,迎接兀典和加藤長老等人。
走的時候人強馬壯,浩浩蕩蕩六千多人馬,來的時候,剩下的人還不到十個。
族長阿勒裳心裡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兀顏一看到自己的母親,直接就撲了過去,抱住她痛哭流涕。
這幾天風餐露宿,心驚膽寒,光生死就經歷了好幾次,兀顏這個手無縛雞的女孩子,哪裡能承受得住這麽多,一看到自己的母親,頓時覺得委屈萬分,大哭不止。
阿勒裳將幾個風塵仆仆一路逃亡的人接到了隗倉城之後,先是準備了一頓豐盛的飲食,讓眾人吃飽喝足,然後阿勒裳才詢問起了這幾天發生的一切。
當完顏長老和齋藤長老將事情的經過跟族長阿勒裳說了一遍之後,那族長聽的也是火冒三丈,義憤填膺,沒想到一個個小小的照月族,竟然能夠做出這種膽大妄為的事情。
兀典這是第一次帶這麽多的兵馬出戰,哪知道出師不利,還差一點兒死掉,直接跪在了族長阿勒裳的面前請求處罰。
那族長哪裡舍得處罰自己的兒子,只是吩咐他下去休息,這事兒以後再說。
趁著這麽多人都在,葛羽又將兀顏和兀典安全送回了隗倉城,葛羽便想著離開了。
因為葛羽找到了黑小色的蹤跡,便想著盡快與他匯合,然後一同去尋找鍾錦亮和張意涵他們。
在桑域呆的時間不久了,外面的還有很多朋友對他們幾個人擔憂不已。
既然有了些線索,也對整個桑域有了大致的了解,接下來再尋找他們就不是那麽困難了。
葛羽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再繼續留在隗倉城的必要,於是乾咳了一聲,朝著眾人朗聲說道:“族長,諸位長老,葛某人已經安全將兀典大哥和兀顏公主送回到了隗倉城,正好大家夥都在這裡,我跟大家說一件事情,我馬上就要離開隗倉族了,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說著,葛羽朝著屋子裡的人行了一禮,轉身便要走去。
此時,屋子裡的人都有些發懵,包括族長阿勒裳。
兀典的臉色陰晴不定,兀顏剛剛收起了眼淚,再次紅了眼眶。
然而,這件事情,隗倉族的諸位長老和族長都不知道。
葛羽這邊剛剛轉身,阿勒裳便朝著齋藤長老看了一眼,齋藤長老微微搖頭,表示也不知情。
“葛恩公請留步。”族長阿勒裳突然道。
葛羽頓住了腳步,看向了阿勒裳,而阿勒裳緊接著微笑道:“葛恩公,我隗倉族可有什麽招待不周的地方,讓您不滿意了,為什麽突然就要走呢?”
葛羽歉意的一笑,說道:“族長誤會了,能夠來到隗倉族是我葛羽的榮幸,在隗倉族的這段時間,我過的非常開始,也承蒙諸位朋友的照顧,這次之所以離開,實在是因為我自己的一些私事,需要馬上去處理。”
“葛恩公對我隗倉族有大恩,救了我兒和兀顏好幾次性命,一直都來不及報答,如果有什麽力所能及的事情,盡管招呼便是。”阿勒裳又道。
葛羽搖頭:“並沒有, 這事兒只能我自己去做,至於是去做什麽,恕再下不能多言,不過都是我的一些私事。”
“那葛小友可還回來隗倉族?”齋藤長老問道。
“有可能會回來吧,這也是說不準的。”葛羽微笑著道。
“要走也不著急這一時,今天晚上,我們設宴款待葛恩公,算是為你送行了,你看怎樣?”阿勒裳略帶懇求的說道。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葛羽也不太好拒絕,沉吟了片刻,說道:“那好吧,今天晚上離開也可。”
之所以這般,是因為葛羽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他之前救了一個奴隸叫玉竹,這事兒正好也跟他說一說,順便跟兀顏招呼一聲,將玉竹托付給她,以後有了兀顏照料,想必玉竹的生命安全能夠得到保障。
再者,之前葛羽在鬥獸場也救下了兩百多個奴隸,這事兒也要有個交代,所以便將晚宴的事情給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