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了不知道多少年頭的囚牛,如今終於失去了束縛,變的更加狂躁起來,爆吼了一聲,便朝著外面衝去。
身形一動,整個地面都跟著劇烈震顫起來。
只是那囚牛剛剛往前奔行了幾步,突然間四周炁場一緊,從那囚牛的四面八方有金色的符文升騰而起,將其籠罩,地面之上頓時有數道光柱將那囚牛團團圍困。
一看到這般情況,眾人頓時都愣住了。
原來對於這囚牛,以前的崆峒派祖師還下了兩重禁製,第一重是那粗重的玄鐵重鏈,第二重便是將其困住的法陣。
此刻,那從地面之上升騰而起的數道金色光柱,就像是鐵籠子一樣,將那囚牛困在其中,任由它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出去。
這布置法陣的可是一千多年前道法昌盛時期的崆峒派的大牛人布置下來的,哪裡會有這麽輕易破解。
囚牛弄出了這麽大的動靜,一百多米開外的黑龍老母等人不可能沒有看到。
首先,那劉教授眯著眼睛朝著那囚牛的方向看了一眼,緊接著嘴角蕩起了一絲陰險的笑容,然後往前走了幾步,扯開嗓子朝著那囚牛的方向大聲喊道:“葛羽,是你們嗎?”
“我就知道你們幾個人命大,即便是進了這封魔淵之中也不會那麽容易死去,你們瞧瞧啊,玄門宗的掌教龍華真人馬上就要入魔了,自己的神識被抹殺,成為一個只知道殺人的惡魔,你就這樣眼睜睜著嗎?這可是你的師兄,難道你要見死不救嗎?”還有還有……武當的傳功長老無衛子真人也在這裡,他也快入魔了,武當的掌教張意涵也跟你們一起吧,你身為掌教,難道不救你們武當的傳功長老嗎?你這個掌教怎麽當的?”
劉教授對他們幾個人大肆嘲諷,用激將法想要讓葛羽他們幾個人過去送死。
男兒熱血,血氣方剛的年紀,哪裡受得了這個刺激。
黑小色首先就忍受不了了,大罵了一聲他姥姥的,便要衝出去跟他們拚了。
葛羽一把拉住了他道:“黑哥,別激動,衝出去就是死路一條,你沒有看到那五六個千年大妖嗎?唯有囚牛衝破束縛,咱們才有一條生路。”
“囚牛被法陣禁錮,怎麽放出去?跟他們拚了吧,我不能看著我師父他老人家入魔,更不想讓他成為我們的敵人。”黑小色紅著眼睛道。
“別著急,我想想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葛羽朝著那幾個人被法陣困住的人看了一眼,但見那玉懷子真人已經開始有了入魔的跡象,那魔氣已經盤旋到了他胸前的位置,一旦盤旋到了腦袋上,大羅金仙都沒有辦法了。
此時處於十分緊張的狀態,葛羽朝著那困住囚牛的法陣看了一眼,沉聲說道:“道家的法陣最怕汙穢之物,包括法器也是如此,誰能來一泡童子尿,說不定就能破了這法陣,放出囚牛來。”
“童子尿?”黑小色一愣,旋即擺了擺手,說道:“別看我,我三十年前就不是童子了……”
頓了一下,黑小色看向了葛羽,葛羽也連忙搖頭道:“我也不是……”
“什麽時候的事情?”黑小色瞪大了眼睛。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關心這個八卦?”張意涵鬱悶道。
“意涵,你來,你小子肯定是童子。”黑小色看向了張意涵。
張意涵臉色一紅:“我……我也不是?”
“我靠,你……你個禽獸。”黑小色罵道。
“我……我來吧……”鍾錦亮舉起了手。
“就你了。”三個人紛紛看向了鍾錦亮。
“羽哥,自己擼算不算破了童子身?”鍾錦亮囁嚅著問道。
“多不多?”黑小色問。
“不多……一周總有那麽幾次……”鍾錦亮道。
“身體可以啊,那不算,趕緊來吧。”葛羽連忙催促道。
那邊鍾錦亮走到了困住囚牛的法陣前面,撓了撓頭,問道:“尿哪?”
“陣眼,你右邊走三步的位置,不知道管不管用,反正越老的法陣,越是懼怕汙穢之物,但是用邪法布置出來的法陣就不管用了。”葛羽道。
鍾錦亮二話不說,對著那陣眼就來了一泡,沒曾想,這一泡尿下去,那法陣頓時變的黯淡了下來,四周的炁場也緊跟著一松,但是法陣並沒有完全破解。
此時,張意涵又拿出了天地乾坤鏡出來,借用月光之力,打在了那法陣之上,那搖搖欲墜的法陣頓時碎裂了去,囚牛終於掙脫了束縛,怒吼了一聲,再次朝著黑龍老母的方向衝殺了過去。
眼前這頭囚牛怕不是將近有兩千年左右的道行,而且是龍屬,實力自然強悍,兩三個千年大妖估計不是他的對手,之前他們領教過這囚牛的厲害。
衝破了牢籠的囚牛,像是一個重型卡車一般朝著人群之中撞了過去。
這下, 那些黑龍派的人也傻了眼。
沒想到被封印的囚牛竟然能夠衝破法陣。
“兄弟們,上啊!”葛羽抽出了七星劍,招呼著眾人跟在那囚牛的後面,一同朝著前面撲殺了過去。
那囚牛徑直繞過了困住龍華真人等人的魔陣,撞向了黑龍老母。
此時,那黑龍老母也有些慌亂,大喊了一聲道:“攔住它!”
一聲令下,夢回轎後面的幾十個黑龍派的高手紛紛站了出來,朝著囚牛那邊撲了過去。
囚牛又是一聲怒吼,張口噴出了一道幾十丈的火焰,身上的鱗甲頓時變的像岩漿一樣赤紅。
還沒有湊到囚牛身邊的那些黑龍派的人,頓時被囚牛這陣仗又給嚇的倒退了回去。
有些躲閃不及的,立刻被那上前度的高溫席卷,連慘叫都來不及,人就化作了一縷煙霧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