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外國的和尚打扮,臉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經咒,基本上除了眼珠子之外,其余的地方全都是經咒。
葛羽對於這些東南亞的降頭師有所了解,這些了解完全都是聽自己師父說的,這些降頭師之所以將經咒紋在臉上和身上,主要是為了在跟人鬥法或者對付鬼物的時候,直接可以省略掉念咒的時間,直接催動術法,以最快的速度製敵。
其實道家也完全可以將那些經咒紋在身上,會起到同樣的效果,可是道家的人比較注意自己的形象,一般都是以仙風道骨的形象示人,如果突然看到一個渾身紋滿了經文的老道站出來,還真是有些難以想象。
東南亞的降頭師,渾身透著一股邪氣,修行的自然是陰邪至極的術法。
等那降頭師一站出來,葛羽便有一種心驚肉跳之感,這個降頭師雖然渾身下上紋滿了經咒,但是一雙眼睛卻銳利如鷹隼,顯然修為十分高超。
當這個降頭師一出來,坐在三樓陽台上的辰爺便是嘿嘿一聲冷笑,說道:“葛羽,這是為你準備的最後一道大餐,專門從東南亞請來的降頭師,實力在泰國的降頭師中可以排行前五,你要是能乾掉他,老夫就真的認栽了。”
葛羽並沒有回辰爺的話,而是一臉警惕的看向了那個降頭師。
兩人對視了良久,葛羽突然開口問道:“你就是今天給蘇曼青下血毒降的那個泰國降頭師?”
“是我。”那降頭師倒也光明磊落,直接承認了下來,他的中文有些生硬,不過葛羽完全能夠聽懂。
“你們泰國難道就沒有禍不及家人和朋友的規矩嗎?做事都這麽不折手段?”葛羽冷冷的問道。
“嘿嘿……你殺了我的徒弟,我殺了你的女人,這很公平,只可惜,你的女人好像並沒有被我殺死,等我殺了你之後,再去將你的女人給殺了,這才算是公平。”那降頭師沉聲道。
“你的徒弟是誰?”葛羽問道。
“泰籍華人王大富,他是我的徒弟,你殺了我的徒弟,我肯定會找你尋仇的,在我們泰國,這是死仇,我們之間必須要死一個人才行。”那降頭師淡淡的說道。
“你是泰國第一降頭師拉翁的徒弟儂藍?”葛羽又道。
那降頭師眉頭一挑,語氣突然變的謹慎起來,沉聲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師父是泰國第一降頭師拉翁?”
“是我一個朋友告訴我的,他是‘九陽花李白’中的白展,不知道你認不認識?”葛羽一下子就將九陽花李白給搬了出來,他知道,儂藍鐵定認識九陽花李白,因為泰國第一降頭師拉翁,正是間接死於他們幾個人的手中。
“你……你認識九陽花李白?”那儂藍心中一顫,惶恐的朝著四周瞧去,好像九陽花李白就在附近似的。
儂藍的這一絲慌亂,逃不出葛羽的眼睛,他知道,儂藍鐵定畏懼九陽花李白那幾個人。
與人交戰,全憑一口血勇之氣,只有心中無所畏懼,才能一往無前,如果一開始便心生膽怯,士氣便會低落幾分,此消彼長,葛羽才有戰勝的把握。
殺人先誅心,這也是與人拚鬥的一種策略。
“我跟九陽花李白何止是認識,那簡直是太熟了,就是鐵哥們兒一般,他們聽說我有麻煩,大老遠的就坐飛機趕了過來,這會兒就在這莊園的附近,藏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關鍵時刻才會現身出來,
要你的狗命,看來你是有來無回嘍。”葛羽嬉笑著說道。聽聞此言,那儂藍真的有些慌亂了,他的修為雖高,但是那九陽花李白的更強,簡直就是無敵的存在,東南亞第一邪教黑水聖靈中的三位大佬,直接被這幾位乾死了兩個,他的師父拉翁都是間接被這幾位給搞死的,自己哪裡是這幾位大拿的對手。
儂藍的冷汗都冒出來了,惶恐不安的朝著四周瞧了幾眼,然後抬頭朝著坐在三樓的辰爺看去。
辰爺丟掉了手中的雪茄,冷哼了一聲道:“儂藍上師,別聽這小子胡扯,整個莊園全都是密布的攝像頭, 別說是幾個大活人,就是蒼蠅我都能瞧見,你放心,這小子肯定是誆你的。”
而就在辰爺跟那儂藍說話的時候,葛羽一下便將茅山七星劍抖將了出來,一個縮地成寸的手段,直接閃身道了那儂藍的身邊,舉劍便朝著那儂藍的身上砍去。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啊,趁其不備,一劍要了對方的性命。
葛羽身形奇快,幾乎是一瞬間就奔到了儂藍的身邊。
那儂藍顯然是沒有太大的防備,被葛羽這突如其來的招式給嚇了一跳,不過對方畢竟是十分強悍的降頭師,在葛羽的劍快要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很快反應了過來,腳尖一點地面,身子往後一側,那一劍就貼著自己的胸口斬了下去。
稍微慢上半拍,自己就要被葛羽給劈成兩截了。
下一刻,那儂藍連著後退了幾步,跟葛羽拉開了一段距離,憤恨交加的罵出了兩個字:“卑鄙!”
而葛羽一劍沒有殺掉儂藍,心中也是鬱悶,聽到他說自己卑鄙,葛羽就不樂意了,一臉鄙夷的說道:“儂藍,你特麽還好意思說我卑鄙,道爺我都忍不住爆粗口了,你躲在背後,對一個無辜的小姑娘下降頭,利用她來害我,怎麽就不說自己卑鄙呢?”
而現在儂藍也徹底明白了過來,葛羽真的是在誆自己,哪裡有什麽九陽花李白,這裡就只有葛羽一個人。
醒悟之後,儂藍身上的黑氣瞬間暴漲,從身後突然拽出來了兩樣法器,黑乎乎的,像是燒火棍,不過葛羽卻知道這並不是普通的棍子,確切的說應該叫做喪門棍,是從死人的棺材上取的木材煉製成的法器,極為陰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