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尾妖狐的道行肯定在這穿山甲之上,但是葛羽卻從未跟她交過手。
葛羽催動了遠古魔頭的力量和虹光之力,打算跟那穿山甲大妖來個終極決戰,那穿山甲也用出了自己的殺手鐧出來,渾身覆蓋了厚厚的鱗甲,那開山斧大開大合,一味猛攻,根本不給葛羽喘息之力。
一人一妖的拚鬥,在瞬間就拔高到了各自最強水準。
就在那高塔之下,你來我往,打的是難分難舍,激烈萬分。
四周的樹木大片大片的倒下,地面之上出現了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巨大裂痕。
不過在交手了十幾個回合之後,葛羽便已經漸漸落入了下風。
以葛羽催動那遠古魔頭的力量,再加上他本身五錢鬼仙的修為,如果是對付黑龍派的一個千年大妖的話,結果可能是五五開,葛羽也有很大希望戰而勝之。
但是面對的可是一隻一千五百年道行的超強大妖,而且又是在升崖宮這種修行聖地修行,其實力簡直不可估量。
對方越來越強勢,招式凶猛無比,一點防守的意思都沒有,葛羽雖然有好多次,將七星劍斬在那賈山的身上,卻無法將其那厚厚的鱗甲破開。
但是他手中那巨大的開山斧,一旦落在葛羽的身上,只是一下,葛羽便會小命不保。
如此強壓之下,葛羽是步步緊退,盡管那遠古魔頭的力量已經攀升到了極致,卻依舊不是這穿山甲大妖的對手。
就連跟安在淵拚鬥的那個三長老,此刻也是完全佔據了上風。
此刻,這裡出現了兩個大妖。
一個是那穿山甲,另外是三長老。
可是安在淵說,這升崖宮一共有四個千年大妖擔任長老的職位。
也就是說,其余三位長老並沒有參與到那穿山甲的計劃之中,謀害九尾妖狐。
他們之間的關系,維持了七八百年,卻也不知道為何那穿山甲大妖和三長老這時候聯合起來,卻對付那九尾妖狐。
二人很快就落入了十分艱難的境地。
越是跟那穿山甲拚鬥,葛羽就越是覺得壓力山大。
現在唯一能夠破解這穿山甲的,也只有體內的那個強大意識了。
那強大意識不知道跟九尾妖狐之間有什麽古怪的關系,但終歸是認識的。
現如今九尾妖狐落了難,那強大意識為什麽不出來幫手呢?
雖然強大意識一直隱藏於葛羽的意識深處,但是葛羽知道,那強大意識什麽都知道。
如果強大意識跟九尾妖狐真的有什麽曖昧不清的關系的話,此刻絕對不至於袖手旁觀。
當初在馬來西亞跟那黑魔神拚鬥的時候,強大意識受到了重創,但是瘦死駱駝比馬大,對付這隻穿山甲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一邊跟那穿山甲拚鬥,葛羽一邊在內心裡不斷呼喚那強大意識:“我說大爺,趕緊出來救命啊,你的九尾妖狐落了難了,你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我被這穿山甲給乾掉嗎?”
喊了好一會兒,那強大意識依舊是沒有任何回應。
就在這時候,那穿山甲突然變招,手中的巨大板斧高高舉起,一時間變的無比巨大,四周罡風猛烈,重重的朝著葛羽身上劈砍了下來。
這一下要是落在葛羽身上,別說兩半了,直接斬成一堆肉你是肯定的。
在劈出這一斧子的時候,四周的炁場完全被鎖定,葛羽躲都無法躲,只能硬抗了。
當下,葛羽直接將東皇鍾再次祭了出來,去攔截那穿山甲的巨大板斧。
離得太近了。
那一開山斧落下,正好砍在了剛剛變大沒有多少的東皇鍾上面。
東皇鍾好像是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鳴之聲,被一股巨力推向了葛羽,徑直撞在了葛羽的身上。
連人帶東皇鍾一並給崩飛了出去。
一落地,葛羽就覺得心口發悶,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是許久以來,葛羽跟人交手,吃癟最嚴重的的一次。
“黃毛小兒,學了點本事,在你賈爺爺面前顯擺,老子修行的時候,你們玄門祖師估計都還沒生出來呢。”那穿山甲大妖說著,身形化作了一道妖風,不等葛羽起身,再次來到了葛羽的面前,那開山斧徑直朝著葛羽身上劈落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但見葛羽還保持著一個斜躺地上的姿勢,腦袋卻對準了拿著斧子劈下來的賈山。
眉心處迅速裂開了一道口子,那鳳魔刀幾乎同時傾巢而出,朝著那賈山而去。
賈山沒有防備葛羽竟然還有這一招,當即心頭一跳,避無可避。
手中的開山斧突然變招,朝著那些鳳魔刀劈砍了過去。
一揮之間,蕩開了三把鳳魔刀,另外兩把卻結結實實的落在了穿山甲大妖的身上。
鳳魔刀這等利器,連石頭都能穿透,雖然沒能殺了那穿山甲大妖,卻將他身上的兩處鱗甲給打碎了,同時將那穿山甲大妖的身子給轟飛了出去。
那鳳魔刀也僅僅是打碎了穿山甲心口處兩片鱗甲,有一種金紅色的血液流淌了出來。
話說人成就地仙果位之後,血就會變成金黃色。
難道這大妖修行到了一定境界,也會有金色的血液?
妖物也能修行成仙人不成?
穿山甲大妖輕敵了,被葛羽兩道鳳魔刀轟飛出去之後,從地上翻身而起,伸手抹了一把心口處的血液,放在嘴裡嘗了嘗,兀自說道:“原來我的血是這種味道兒,不知道幾百年了,我都沒有流過血了……”
說著這話,那穿山甲的目光再次盯到了葛羽的身上,眼神之中有著難以掩飾的怨毒之色。
而葛羽那邊已然起身,一隻手提起了七星劍,另外一隻手捏住了幾張符籙,朝著那七星劍上一拍。
七星劍之上頓時有雷芒閃爍,那七把小劍叮當作響,每一把小劍之上都有雷芒流轉。
這一次,葛羽打算催動雲雷七星,除了幾道雷符加諸於劍身之上,葛羽更是放了幾道鎮妖符融入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