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殺我?”楊帆大聲問道。
“楊帆,你還記不記得向天明和向其發父子二人?他們皆是因你而死,被吳九陰給殺的,向天明是我的兄長,向其發是我的侄兒,我今天過來找你,就是給他們父子二人報仇的。”那人陰狠的說道。
“我去,既然是吳九陰殺的,你為啥過來找一個女孩子的麻煩,你怎麽不去找吳九陰報仇?”葛羽不屑的說道。
“他敢嗎?這世上敢去找小九哥報仇的人全都死光了,他要是去找小九哥,也只有死路一條,只能欺負欺負我這樣的弱女子。”楊帆個隨聲附和道。
“你們說的對,吳九陰我自然不敢招惹,但是殺了你這小丫頭片子還是輕而易舉的,廢話少說,給我的兄長和侄兒償命吧。”那人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沒有了動靜。
而葛羽卻是一臉茫然的看向了楊帆,沉聲問道:“這人什麽來路?”
“有可能是一關道的余孽,當初一關道總舵被九陽花李白聯合各大門派的高手剿滅,白彌勒也是神魂俱滅,但是一關道留在整個華夏各地的分舵依舊還在,而向天明則是此處分舵的一個舵主,他的兒子向其發對我下藥,想要對我圖謀不軌,我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小九哥,然後他便趕了過來,殺了對方一個片甲不留,剛才你也聽到了,此人是向天明的兄弟,就是過來找我尋仇的。”楊帆沉聲道。
聽聞是一關道的人,葛羽心中也是一沉,一關道是什麽存在,葛羽心知肚明,當初一關道鼎盛時期,差一點兒將龍虎山、茅山、華山……這樣的頂級道門都給滅了,便可以知道這一關道的恐怖之處。
這個邪教貫穿整個華夏的歷史上千年,一直存在於世,歷朝歷代都沒有人能夠完全滅掉它,而它的前身便是臭名昭著的白蓮教,每逢亂世,這個邪教便會趁機搗亂,即便是太平盛世,它們也不安分,是當之無愧的華夏第一大邪教。
就在一年多之前,九陽花李白協同華夏各路高手,攻破了一關道總舵,殺了總舵主白彌勒,還有左右兩個護法,但是它們分散在華夏各地的各處分舵卻保存的相對完好。
本以為經過總舵覆滅一戰,這個一關道能夠消停一些,這會兒竟然還敢冒出頭來。
這些事情,都是葛羽在茅山上呆的那幾個月之中,從茅山的一些老道口中得知的。
此刻,葛羽和楊帆都被困在了這法陣之中,逃脫不得,當法陣啟動的那一刻,葛羽就已經感覺到法陣之中危機四伏了,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既然是一關道的人出來作亂,那他們布置的法陣跟煉鬼堂這種小打小鬧的邪教宗門是無法比擬的,絕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陡然間,葛羽感覺到巨大的危機從地面之上傳達了過來,旋即暗呼了一聲不好,一把抓住了楊帆的胳膊,動用了縮地成寸的手段,朝著一旁閃身開去。
但見從他們剛才站立的地下,突然竄出來了一團藍色的火焰,“轟”的一聲響。
這噴出來的火焰竟然是離火,這麽一大團火焰,估計也就幾秒鍾的時間就能將人燒成一團灰燼。
而楊帆在看到這團從地面之上噴出來的藍色火焰之後,一張俏臉也變了顏色。
真不愧是一關道啊,這法陣果真恐怖。
當第一團藍色火焰從地面之上噴出來的時候,這法陣算是徹底啟動了起來,開始接連不斷的有藍色的火焰從地底下噴射而出,
葛羽只能拉著楊帆不斷用縮地成寸的手段躲閃。楊帆被葛羽拉著,不由得好奇的看向了葛羽到:“你怎麽懂得迷蹤八步的手段?”
“這不是迷蹤八步,而是茅山的縮地成寸術,只是我修煉的還不到火候,跑不了多遠,只能在方圓幾十米的范圍之內來回躲閃。”
葛羽跟楊帆解釋到這裡,突然靈機一動,既然自己懂得這縮地成寸術,為何不帶著楊帆直接逃離開這法陣呢?
想到這裡,葛羽再次催動了縮地成寸術,連著動用了好幾次,而且是朝著一個方向狂閃。
可是到達這法陣的邊界的時候,無形之中,卻受到了一股強大的阻力,好像是猛然間撞在了一個巨大的皮球上,葛羽和楊帆全都被這法陣之力給反彈了回去。
兩人不敢耽擱,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腦袋都被震的暈暈乎乎。
“不行啊,這法陣的炁場給封鎖掉了,你那縮地成寸的手段只能在法陣之內運轉,根本逃不出去,完蛋了,看來要跟你死在一起了,小羽,這次是我害了你。”楊帆有些焦急的說道。
“別灰心,我有辦法的,一定能帶著你逃出這個法陣。”葛羽道。
說著,葛羽連忙從腰間將羅盤給拿了出來,帶著楊帆躲開了一道噴出來的藍色火焰,旋即咬破了自己的中指,將血在那羅盤後面的八卦鏡上畫了一道符文,那八卦鏡頓時有金色的光芒綻放出來,往前面一照,被金芒籠罩的地方,催動這法陣的陣眼便暴露在了金色的光芒之下。
“你可以啊小羽,咱們去破壞了這法陣的陣眼,這法陣就破滅了。”楊帆欣喜道。
下一刻,葛羽便帶著楊帆直接閃身到了第一處陣眼,楊帆二話不說,將手中的軟劍直接插在了法陣的一處陣眼之上,地面上頓時噴出了一道黑色的氣息,地煞之力滾滾而出。
當第一道陣眼被破壞掉了之後,整個法陣之中的炁場頓時一陣兒翻滾,那濃鬱的白色霧氣頓時淡薄了不少,就連噴出來的火焰也沒有之前那般猛烈了。
緊接著,葛羽便用八卦鏡上面綻放出來的金色光芒朝著前面一晃,隨後第二處陣眼便暴露在了金芒的籠罩之下,楊帆便再次出手,破壞掉了第二處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