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盡量不跟昆侖派的人產生摩擦,可還是無法避免,有時候只是因為一點小小的失誤,就能引發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如果千手佛爺沒有覬覦玉璣子家的那幾塊寶石,或許他們現在已經離開了昆侖,葛羽正在研究那第八把小劍該如何使用。
如果殺千裡沒有乾掉玉璣子,事情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然而,現在說這些全都晚了,跟整個昆侖派的人正面對抗,已然無法避免。
在跟玉璣子的幾個兒子動手的時候,葛羽甚至有些下不去殺手,畢竟跟他們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
可是看著一大片身穿白色道袍的昆侖派的人蜂擁而來,一個個臉上殺氣騰騰,尤其是那玉璣子的幾個兒子,顯然已經將自己當成了殺父的仇人,恨不得要將自己大卸八塊。
葛羽的心突然就變的堅硬起來。
這是江湖恩怨,不分對錯,也沒有正邪,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活下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葛羽的身上已經彌漫起了一團濃鬱的黑色魔氣,眼睛也變的漆黑一片,整個人變的如同殺神一般。
南宮八兄弟直接衝殺了上來,八個人組成了一個八卦連環劍陣,將葛羽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那騎著雪豹的一個昆侖派的長老,並沒有急於上前,跟南宮家的幾個兄弟聯手對付葛羽,只是站在外圍給那八兄弟說道:“你們幾個一起上吧,聽說這年輕人是華夏最年輕的地仙,你們兄弟八人用咱們昆侖派的八卦連環劍陣,看看能不能將其殺掉,不要擔心,貧道在一旁給你們策應。”
那八個兄弟手中的法劍寒氣四溢,將葛羽圍在中間,不停的轉起了圈子,葛羽只是一動不動,靜觀其變。
他們家老大南宮天,死死盯著葛羽,咬牙切齒的說道:“葛羽,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我爹都是因你而死,那把小劍明明就是我爹千辛萬苦從昆侖神跡之中找出來的,憑什麽你們說拿走就拿走,今天不把你們這些人全都殺了,昆侖派顏面何存?!”
“打架就打架,磨磨唧唧,嘮嘮叨叨,跟個娘們一樣,煩不煩?”葛羽不耐煩的將七星劍拿了出來,單手提著,掃了那南宮八兄弟一眼。
“大哥,看這小子狂的,地仙就了不起?弄死他!”南宮地說著,便招呼著其余幾個兄弟一同上前,八把劍同時刺向了葛羽。
這八兄弟組成的劍陣,跟當初那四兄弟組成的劍陣完全不一樣,威力直接翻倍了。
一出手,葛羽就感覺到了很強的壓迫力。
這八兄弟倒是沒有什麽,給葛羽壓迫力最大的是騎著雪豹的那個昆侖山老道,估計是個長老級別的高手,雖然沒有達到地仙境,也是鬼仙境相當高的水準了。
葛羽擔心的是,自己跟這八兄弟過招的時候,這老道突然偷襲自己,這才是最可怕的。
那八兄弟手中的法劍,散發著強大的冰寒之力,八人合力之下,周身被一團團遊離的雪花包裹,讓葛羽感覺到了一股徹骨的冰寒。
甚至於挪動腳步的時候,都感覺像是在水中行走一般,有些吃力。
八人配合的十分周密,可以說是天衣無縫,顯然這劍陣之前演練過無數次了。
而葛羽的身形一直被控制在這八個人的中間,葛羽進他們退,葛羽退他們就猛攻,彼此互為犄角,頗有一種死纏爛打的感覺。
就算是葛羽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其余的幾個人也會變陣,將葛羽主要的攻擊目標放在他們的身後,由實力最強的幾個人兄長在前面遏製住葛羽。
過了七八招之後,葛羽感覺出來了,這個劍陣其實殺傷力並沒有多麽厲害,最大的作用是困住對手,不斷消磨對方的意志力和靈力,從而讓被困之人產生出一種蒼白無力,難以逃脫劍陣束縛的感覺,這樣圍攻一個高手,就好像是一群野狗在圍攻一隻獅子,不斷的在四周襲擾,並不是要了對方的命,就是慢慢的磨,磨的對方精疲力盡,從而放松戒備,對方才會群起而攻之。
感受到了這個劍陣的威力之後,葛羽很快也改變了策略,直接掐了一個法訣,將自己的兩個分魂給祭了出來,如此互為犄角,與那八兄弟對轉,這樣葛羽就感覺輕松了很多。
主要是葛羽基本不怕對方的消耗,因為葛羽身上有那遠古魔頭的魔氣和佛頂舍利的力量加持,可以源源不斷提供給自己力量,他們這樣做的結果,或許還會適得其反,最後是那八兄弟撐不住了。
八卦連環劍陣十分微妙,葛羽一時半會兒也沒有破解之法,只能用自己的兩個分身祭出來,慢慢與對方糾纏,也在等待時機破了對方的劍陣。
他們這一群人之中,表現最為兩眼的還是黑小色,另外就是周一陽的那個千年蠱。
蠱毒之道,各大修行門派,人人談之色變,尤其是周一陽的千年蠱,鬼仙之下,沒有一合之敵,這小東西一出面,就乾掉了對方十幾個年青一代弟子的佼佼者,著實讓那昆侖派的老道心疼不已。
而後,便是那黑小色,憑借著一把量天尺,左右開弓,橫掃一大片,別說那些年輕的弟子近不得身,便是長老級別的高手,也有些懼怕那量天尺,有一個修為接近地仙境的長老,感覺黑小色的修為比自己差了太多,便試著用手中的法劍去接黑小色的量天尺,這法器碰撞之下,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人頓時就被轟飛了出去。
就是因為黑小色的腰間有一個金色腰帶,能夠將黑小色的力量增加數倍不止,那量天尺本就是神兵,加上這金色腰帶的力量加持,一路橫衝直撞,竟然沒有人能夠將黑小色給攔下。
然而,這邊最主要的戰場還是吳九陰跟那昆侖派掌教的終極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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