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片刻,葛羽點了點頭,說道:“是有這麽一回事兒,你是那謝躍志的兄長?”
“沒錯,當年我兄弟被你殘害的時候,我在南海跟著師父修行,並不知道這回事兒,本來想著將那譚爺給直接殺了,可是又覺得這樣太便宜他了,所以請了師父出山,在這商場裡布置了一個五棺聚陰陣,就是要那譚爺傾家蕩產,家破人亡,然後讓他在極度痛苦中死去,本來我是想先弄死譚爺,再去找你的麻煩,畢竟你是個硬茬子,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找來了,隻好將你也一並給殺了,正好給我兄弟報仇。今天不殺了你,我謝正奇的名字就倒過來寫。”那人惡狠狠的說道。
“齊正謝,你現在就可以把名字倒過來寫了,就你們這些人,還殺不了我。”葛羽胸有成足的說道。
“師父,你瞧他狂的,連師父您老人家都不放在眼裡。”謝正奇怒聲道。
“在動手之前,我有一個疑問,想要問問你們,之前在地基動工之前,那五口棺材是你們埋到地基下面的?”葛羽道。
“看來你是懂點兒門道,為了布置這法陣,老夫確實花費了好一番功夫,尤其是那五口棺材中的主棺,乃是一具兩千多年前含冤而死的怨骨,另外幾口棺材,也並非普通棺木,都是橫死之人躺過的棺材,怨氣凝結,才能形成足夠大的氣場,影響活人神識,今天也好讓你在臨死之前,死個明白。”那呂高義道。
葛羽再次點頭,說道:“如此,我總算是明白了,你們為了對付譚爺,確實用心良苦,可是你們可知道,為了報復譚爺,你們卻讓六個無辜的性命慘死,造下了殺孽,就憑這一點,不管你們是名門正派,還是歪門邪道,我都有足夠的理由,將你們一個個全都殺了。”
說著,葛羽已然將那七星劍從身上摸了出來,在手中微微一抖,八把小劍叮當作響,指向了那呂高義。
“年輕人,你太自負了,跟你一起的那幾個同伴,已然被老夫提前布置好的法陣給困住了,莫說他們能不能活著從法陣裡出來,就算是能出來,最快也要一個時辰之後了,到時候你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你以為,就憑你一人,就等對付我南海諸人?這些都是老夫的得意弟子,修為最差的也要真人境之上。”呂高義道。
“人多有何用,無非都是插標賣首,廢話少說,動手吧。”說話聲中,葛羽一劍就劈砍了出來,上來便是一招一劍開山。
這一劍劈出,焏場嗡鳴,一道磅礴的劍氣就朝著那呂高義迸射而去。
當葛羽劈出這一劍的時候,形成的強大衝擊力,讓那呂高義身邊的幾個徒弟不由得都瞪大了眼睛。
他們知道這次要對付的是一個年輕的地仙,可是沒想到葛羽竟然這麽強悍。
只是一劍便能斬出這麽恐怖的氣勢出來。
那堅硬的水泥地面,隨著葛羽的劍氣劃過,竟然被生生撕裂開了一道口子,那道劍氣以無可匹敵的姿態,轟向了呂高義。
但是呂高義卻站在那裡沒有動,他手中很快也多出了一把劍,那把劍在葛羽劈出去一道劍氣之後,呂高義在自己面前用劍畫出了一個半圓的弧度,那半圓之中有霧氣氤氳,當那一道一劍開山轟向他的時候,那劍氣直接進入霧氣之中,所有的力量頓時全都消失不見了,那霧氣就像是一大團棉花,
任由你用出多大的力道,都被其以柔克剛,輕松化解了去。看到這一幕,葛羽微微一愣。
這老東西還真有兩下子,在法陣之上的造詣,應該不會比李半仙遜色多少,一抬手間,竟能虛空畫出一道屏障,將劍氣給吸納了進去。
不過也就只是一瞬,葛羽腳步以錯,眨眼間的功夫便逼近了那呂高義,緊接著又是一劍劈砍了出去。
這兩劍的速度很快,無縫連接。
快速的近身,不得不讓那呂高義有些措手不及,隻好用手中的法劍來抵擋,結下了葛羽的第二劍。
此人的修為並沒有葛羽厲害, 但是十分扎實,被葛羽正面對撞了一劍,也只是往後退了兩三步。
隨後,那呂高義手中的法劍再次揮舞了兩下,身形繼續後退。
葛羽殺心大起,打算一鼓作氣,將此人給拿下,連著往前奔了幾步,眼前的那呂高義突然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眼前霧氣翻騰,好像又起了一道法陣。
抬手投足之間,輕易就能構建出一道法陣,這速度比老李可快多了。
“姓呂的,要打便打,竟弄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有什麽意思?你們不是人多嗎,一起上啊。”葛羽手中我這七星劍,環顧四周。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霧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老夫知道你是最年輕的地仙,十分難纏,正面對抗,勝算貌似並不大,但是呢,老夫有的是時間跟你慢慢耗著,也有很多辦法讓你置於死地,不著急,咱們慢慢玩兒。”那呂高義的聲音傳了過來。
“無恥鼠輩,有什麽手段都盡管放馬過來,我倒要看看你這南海聖手是不是自封的。”葛羽又道。
這次,那呂高義不說話了,陡然間,隨著四周的白霧一陣兒翻滾,突然響起了一陣兒怪叫之聲,葛羽也分不清楚是什麽東西在叫,眼前的白霧一陣兒翻滾,陡然間出現了一個人,正是那呂高義。
他手中提著一把劍,徑直朝著葛羽撲殺而來,葛羽一劍劈出,便將眼前的呂高義給斬成了兩截。
但是那東西落地之後,並不是人,而是化作了一具黃皮子的屍體,被斬成了兩截。
這黃皮子的屍體,好像就是之前那個小屋子裡出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