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羽白天的事情就瞧出這件事情有些不同尋常,但是又不好留在黎澤劍的家裡,假意辭別了黎夫人和水娃,其實並沒有離開,就在水娃家附近耐心等待著。
一直等到半夜十二點的時候,便看到一個淡淡的鬼影子朝著水娃家裡飄了過來。
葛羽便打起了精神,仔細觀察著動靜。
過了不大會兒的功夫,葛羽便看到一個淡淡的鬼影子,腳不沾地,從水娃的家裡飄了出來。
那個鬼影子是個十二三歲小孩的模樣,渾身發白,有些浮腫,一看就是在水裡泡了很長時間,這顯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水鬼。
在那個鬼影子飄出來沒有多久,然後葛羽就看到了水娃從院子裡走了出來。
此時的水娃目光呆滯,走動的姿勢有些奇怪,感覺有些像是行屍走肉,但是走動的速度很快,跟著那個鬼影子,朝著村外的方向走去。
葛羽一看到水娃從院子裡走了出來,當下也沒有聲張,連忙加快了腳步,跟在了水娃的身後,倒要看看那個水鬼要將水娃引到什麽地方。
一路跟隨,馬上就要出村的時候,突然間從村口的老槐樹下面閃身出來了兩個黑影子,橫在了那個水鬼的前面,兩個人手中還分別提了一把寶劍。
看樣子是要將那水鬼給攔下,葛羽一看到那兩個人,便知道是龍虎山負責監視黎家的人,在沒有找到黎澤劍之前,龍虎山的人是不可能讓黎家的人出現任何差池的。
這會兒有個水鬼勾了水娃,那兩個龍虎山的人豈能讓其得逞,連忙擋住了那個水鬼的去路。
其中一個老道大喝了一聲道:“大膽水鬼,在貧道面前還想害人,貧道這就收了你!”
說著,那老道便從身上摸出了一張龍虎山天師符,便要朝著那水鬼身上拋去。
“住手!”葛羽壓著嗓門,並不敢大聲說話,怕是驚醒了像是夢遊狀態中的水娃,這樣很有可能趙辰他魂魄離體,後果很嚴重。
那兩個龍虎山的人也看到了突然出現在了這裡的葛羽,聽到葛羽口中的呼喝之後,連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那那個水鬼在看到龍虎山的兩個道長之後,已經嚇的瑟瑟發抖,漂浮在了半空之中不敢動彈。
剛死沒有多久的人,神魂之力十分虛弱,就等同於是一個鬼魂野鬼的存在,隨便一張符籙都能將其打的魂飛魄散。
那個大毛的魂魄一停下來,後面的水娃緊跟著也停了下來。
很快,那兩個龍虎山的道長快步朝著葛羽走了過來,連忙行禮道:“龍炎師叔……您老人家怎麽在這裡?”
這兩個人明顯是明知故問,葛羽在這裡他們早就知道。
“我是來幫黎家處置這件事情的,你們不要插手。”葛羽冷聲道。
“可是……這水娃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們跟龍虎山不好交代啊。”一個老道說道。
“你覺得你們的修為在我之上,我護不住水娃的周全?”葛羽反問道。
之前,他們吃過葛羽的虧,自然知道葛羽的修為有多麽強悍,當下神色顯得有些尷尬,閉口不言了。
“龍炎師叔,弟子不知道您這是在幹什麽?難道真要這水鬼勾了水娃的命不成?”一個老道問道。
“在這水鬼的後面,肯定還有更為厲害的邪物存在,你們即便是將這水鬼給滅了,將水娃救下,但是卻治標不治本,我想用水娃將那水鬼背後的東西引出來,一並給除了,如此才能永絕後患,不會再有其它人因此喪命。
”葛羽道。“別人的性命我們龍虎山管不著,只需護住黎家人的周全就好……”
“住嘴!”葛羽打斷了那老道的話,怒聲道:“虧你是名門正派的弟子,好意思說出這番話來,我們道門弟子,之所以修行是為了什麽?難道不是除魔衛道,匡扶正義嗎?現在有那麽厲害的鬼物就在你們面前,你們卻熟視無睹,任由其奪人性命,我現在十分懷疑,當初水娃和那個孩子在河裡撈魚的時候,你們是不是就在一旁看著,任由那邪物將另外一個孩子拖下了水?”
龍虎山的暗兩個老道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站出來道:“龍炎師叔, 實不相瞞,當初這兩個孩子在河邊撈魚的時候,我們兩個的確是在遠處看著,之前也沒有想到那個河裡會有邪物,等那邪物將那個孩子拖下水的時候,我們過去已經晚了,水娃這孩子自己卻爬到了岸邊……”
“龍炎師叔,那河裡的邪物不簡單啊,絕對不是一般的水鬼,當初我們兩個在岸邊用炁場感應,覺察出那邪物的怨氣很深,水本來就屬陰,能夠出現在水裡的邪物,道行肯定低不了,我們兩個恐怕就是搭進去性命,也不一定能夠收了那邪物,不是我們不想管,而是沒有那個能力啊。”另外一個老道也跟著說道。
聽他們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葛羽的臉色緩和了一些道:“那你們跟著我吧,我們一起去除了那河裡的邪物怎樣?”葛羽道。
那兩個老道彼此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其中一人道:“既然有龍炎師叔在這裡,我們就不用擔心了,以龍炎師叔的手段,滅了那水中的邪物應該不是很難。”
當下,葛羽便不再多言,揮了揮手,示意那兩個老道閃身到一邊。
隨後,大毛的魂魄繼續朝著前面飄去,而水娃也緊跟在了大毛的身後,朝著河邊的方向而去。
現在的水娃並沒有特定的意識,只是一個傀儡罷了,按照那邪物的操控行事。
葛羽跟龍虎山的那兩個老道緊跟著水娃往前走,走了大約半個小時的光景,便到了之前出事的河邊。
那大毛的魂魄在河邊逗留了片刻,轉身朝著水娃招了招手,然後朝著河裡面走了過去,隨後,河面之上突然起了一個漩渦,那大毛的魂魄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