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二一家人頓時圍了上來,擔心的問范老二怎麽了,並對葛羽表示了感謝。
那個李先生朝著葛羽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跟那些圍觀的村民道:“好了好了……大家夥都散了吧。”
這個李先生還是十分有威信的,他這般一說,看熱鬧的人群頓時紛紛朝著四處散去,即便是有些想看李先生給范老二驅邪的人,也不敢再呆在這裡。
當下,葛羽便抱著范老二進了他們家屋裡,被那婦人帶著一路到了臥室,將范老二放在了床上。
黑小色和那個李先生緊接著也跟了過來。
這一進屋,那婦人便疑惑的看向了葛羽和黑小色,問道:“兩位是?”
“哦,我們是老范的朋友,從南方過來的,聽說他身體不好過來看看。”黑小色笑著說道。
那婦人點了點頭,說道:“沒想到啊,老范這次生病,竟然還有人過來看他,尋常的親戚朋友都躲的遠遠的,還有人圍在這裡看熱鬧……”
旋即,那婦人又轉頭看向了李先生,激動的說道:“李先生,我男人這是怎地了,到底是不是中邪,您可一定要幫幫我們家啊,我們家就指望著他活著呢。”
那李先生點了點頭,說道:“不錯,范老哥的確是中邪了,我馬上就給他驅邪,不過做這件事情女人不可以在場,你們的家人也不可以在這裡,以免干擾了我驅邪,就留這兩位朋友在這裡幫忙吧,你們直接出去便好,一個小時之後再回來。”
那婦人看起來有些不太放心,不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跟李半仙道了聲謝,帶著她那兩個兒子離開了這裡。
等范老二的家人一走,那李先生便看向了葛羽和黑小色,微微笑道:“二位恐怕不是范老二的朋友那麽簡單吧?”
葛羽看此人身穿破爛道袍,又拿著“麻衣神相”的劄幌,便知道是道門之中。
天下道門弟子是一家,共拜三清祖師,當下葛羽給這位李先生行了一個道門禮,口稱無量天尊,然後自報家門道:“在下茅山塵緣真人門下弟子龍炎,見過這位李師兄。”
黑小色緊接著也道:“在下武當山傳功長老座下大弟子黑小色,見過李師兄。”
聽到二人自報家門,那李先生神色一怔,顯得有些吃驚,估計是沒有想到這兩個人的來頭竟然這麽大。
當下,那李先生也行了一個道門禮,客氣的說道:“在下豫北麻衣世家傳人李半仙,見過兩位師弟。”
好家夥,聽到此人說出了自己的身份,葛羽和黑小色都是一驚。
“我去!李老哥,您可是九陽花李白中的那個李半仙?”黑小色激動道。
“江湖虛名罷了,承蒙江湖朋友看的起,跟我們兄弟幾個起了一個‘九陽花李白’的諢號。”那李半仙微微笑道。
兩人都完全都沒有想到,在這山野荒村之中,竟然能夠碰到這樣的大人物,眼前這位可是九陽花李白中的老李,且不說修為如何,便是法陣布置,相術推演這一方面,天下無出其右,是九陽花李白的軍師一般的人物,更是他們的老大哥。
“原來是李半仙李大哥,真是失敬,在下曾經跟白展大哥有過一面之緣,前段時間還在山城見到了嶽強大哥,修行者這個圈子還真是小啊,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了傳說中的李半仙。”葛羽有些微微激動道。
“哦?我們兄弟幾個是許久沒見了,自從滅了一關道總舵之後,
我便回到了豫北老家,過了好一段安生日子,不過前幾天嶽強那小子還跟我聯系,說他媳婦伊顏馬上就要生了,看來我們兄弟幾個相聚的日子也快了。”李半仙笑道。“是啊,嶽強大哥人很好,我們在山城見面的時候,正好遇到了雙城雙煞,還是嶽強大哥替我料理的他們,還說等孩子滿月之後,要請我過去喝滿月酒呢。”葛羽忙道。
李半仙笑盈盈的點頭,說道:“好啊,這麽一說,咱們關系越來越近了,只要是我們九陽花李白任何一個人的朋友,那就是我老李的朋友,沒別的,等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情, 我請二位到我家喝酒。”
“好說好說……這是這個范老二的情況不簡單,要搞定他的事情並不是那麽容易。”葛羽道。
此話一出口,李半仙的眉頭也是微微一蹙,說道:“從剛才一來,我就感覺到了,范老二並不是簡單的鬼上身,而是被怨氣纏繞,肯定是得罪了什麽凶煞之物,二位肯定也是為此事而來的吧?”
李半仙一語道破玄機,葛羽也就沒有什麽好隱瞞的,於是便將老范盜取鳳凰玉佩,轉賣到陳濤手裡的事情簡單跟李半仙一說,李半仙不斷點頭,歎息了一聲道:“這件事情的確是有些不好辦,那玉佩在你身上嗎?”
葛羽應了一聲,便將那塊用黃紙符包裹著的玉佩拿了出來,遞給了李半仙,李半仙接了過去,盯著那玉佩看了一會兒,才道:“這鳳凰玉佩上的凝結的怨氣的確很深,如果我沒有看出的話,這鳳凰玉佩應該還有一塊,是一塊龍形玉佩,合在一起,組成一個圓形,應該是一對龍鳳玉佩才是,只有兩塊玉佩在一起,才能相安無事,分開則是大凶之兆。”
“要想知道那一塊玉佩在哪,只能問問范老二了。”黑小色道。
眾人的目光旋即落在了昏睡過去的范老二身上,李半仙旋即走上前去,伸出了手指,在范老二的身上輕點了幾下,然後單手虛張,掐了一個法印,直接印在了范老二的天靈蓋上。
手心處金芒乍現,從范老二的天靈蓋處浮現出了一抹黑氣,感覺要被李半仙掌心的金芒給吸出來的時候,很快又鑽進了范老二的天靈之中,如此一來,范老二倒是乾咳了兩聲,悠悠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