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七把小劍身上藍色火焰熊熊燃燒起來的時候,葛羽再次雙手握劍,便要重重劈下。
而就在這時候,李半仙再次掐了幾個法訣,低喝了一聲:“收!”
但見漂浮在那刺蝟精頭頂上的八卦圖案頓時消失不見,不等那刺蝟精反應過來,葛羽雙手握住的茅山七星劍已經重重的劈落了下去。
七把燃燒著藍色離火的小劍,帶著熊熊的離火之力,盡數朝著那刺蝟精身上扎去。
那刺蝟精也感受到了從身後傳來的巨大的危機,圓滾滾的身子猛然間一震,頓時調轉了過了身子,藍色的小眼睛充滿了驚恐之色,眼眸之中也映照著那七把小劍的光芒。
這距離,這速度,那刺蝟精是避無可避的。
在這生死攸關的一刻,但見那刺蝟精渾身突然一抖,一團濃鬱的黑色妖氣從它周身彌漫開來,將那刺蝟渾身給包裹了起來。
須臾之間,七把小劍盡數落在了那刺蝟精的身上,隨著一聲轟鳴,那刺蝟精身上頓時燃燒起了一團熊熊的藍色火焰,那大刺蝟精發出了一聲歇斯底裡的慘叫。
不過那藍色的火焰在刺蝟精身上燃燒了十幾秒的時間不到,它身上彌漫的那團濃鬱的黑色妖氣漸漸將那藍色的火焰給包裹了起來,那火焰越來越弱,最後熄滅了下去。
不過葛羽的這一個大招,絕對是將那刺蝟精給重傷了,全身燒的黑不溜秋,趴在地上瑟瑟發抖,身上還冒著滾滾青煙。
即便是這樣,那刺蝟精依舊沒有死去,身子還在晃動。
三人看那刺蝟精如此,便各自松了一口氣,不過等了好一會兒,三人才邁開了步子,大著膽子朝著那刺蝟精緩步走了過去。
“這……基本上是沒啥反抗之力了吧?”黑小色疑惑的看向了葛羽和李半仙。
“沒死,也是重傷,鬧不出什麽么蛾子了。”李半仙道。
“好嘞,今天咱們就吃火烤刺蝟。”黑小色說著,便將長劍抽了出來,湊到了那刺蝟精的腦袋旁邊,嘿嘿笑道:“我說哥們兒,別怪黑爺心狠手辣,你殺了那麽多的人,還差點兒將我們給殺了,你的命留不得,下輩子投胎,別再遇到我們。”
說著,黑小色一劍就朝著那刺蝟精的腦袋上扎了過去,沒曾想,那刺蝟精身子一晃,往後退了幾步,竟然躲過了去了黑小色那一劍。
黑小色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刺蝟精都燒成這樣了,竟然還有反抗的余地。
葛羽一看如此,連忙再次上前,茅山七星劍便要朝它腦袋上斬去。
“上仙饒命……上仙饒命……”
眼看著葛羽這一劍就要殺了那刺蝟精,它突然就口吐人言,嚇了葛羽一跳,手中的劍也停在了半空之中,一臉訝異的看向了它。
這個刺蝟精竟然發出了女人的聲音出來,合著還是一母刺蝟。
“你殘害這麽多的人命,便是你那巢穴之中的白骨便不下百人,連我們幾個人也差點兒一起殺了,我豈能饒你性命?”葛羽厲聲說道。
“上仙,我雖為妖物,但是絕對不會濫殺無辜,我殺的全都是該死之人,都是覬覦這墓中寶藏的盜墓賊,掘人墳塚,開棺毀屍,難道他們不該死嗎?”那刺蝟精一雙藍哇哇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了葛羽,振振有詞的說道。
此話一出口,倒是讓葛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它說的也是實話,這刺蝟精雖然殺了不少人,但是並沒有主動去殘害無辜之人的性命,都是那些盜墓賊送上門來的。這一停頓,那刺蝟精緊接著又道:“我在這大墓之中呆了數百年,這數百年來,每隔幾十年或者上百年就會來一批人過來盜墓,我是被之前的墓主人安排在這裡守墓的,我是殺的那些盜墓賊,又有何錯之有?不過是盡我自己的本分罷了。”
“我們跟你無冤無仇,也不是來盜墓的,你剛才可是差點兒弄死我們。”黑小色在一旁道。
“但凡進入這個大墓的,全都是盜墓賊,我怎麽知道你們是不是來盜墓的,只要進入這墓中, 我是不可能讓他活著出去的,除非是我死了。”那刺蝟精又道。
“你守的是何人之墓?”李半仙上前問道。
“我守的是韓大將軍的墓,乃是忠烈之士,絕對是一個大好人,我已經為他守了好幾百年的墓了。”那刺蝟精又道。
聽聞此言,葛羽還真有些下不去手了,轉頭看向了李半仙,意思是征求他的意見。
李半仙看著那刺蝟精,沉吟了片刻,說道:“這刺蝟精殺人也算是情有可原,妖物修行本就不易,尤其是這白仙,更是難上加難,依我看,就放它一條生路吧。”
“既然李大哥都說了,那就按照您說的辦,放了它吧。”葛羽道。
隨後,葛羽又看向了黑小色,黑小色摸著下巴,看向了那刺蝟精,幽幽的說道:“你這刺蝟精還未修成人形,便這麽高的道行,他日若是修成正果,找我們報仇怎麽辦?斬草除根還是要有的。”
“你們放心,我的職責就是守著這個大墓,哪裡都不會去的,你們就放了我吧,念在我跟這韓大將軍守墓幾百年的份兒上,我也不曾濫殺無辜。”那刺蝟精苦苦哀求道。
“我們這裡有一塊鳳凰玉佩還是要還回這墓主人的,你可知道那主墓室在什麽地方,因為這塊鳳凰玉佩,差點兒讓無辜之人慘死,你帶我們將這鳳凰玉佩還回去,便饒你一命。”李半仙道。
那刺蝟精有些遲疑,它可能也不確定他們三人到底是不是盜墓賊,覬覦墓中寶藏。
“你放心,我們不會動棺材裡的東西的,即便是你不帶我們去,我們一樣能夠找到那主墓室在什麽地方。”葛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