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不用放在心上,只是陳老先生大病初愈,應該多休息才是,今日親自出來迎接,真是受寵若驚,心有不安。”葛羽雖然面對這麽大的場面,依舊可以保持著氣定神閑的神色。
要知道,這陳老爺子可是身家上百億的大富豪,他的三個兒子全都在場,普通人都很難見到這樣的大人物一面,但是今天,陳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出面親自迎接葛羽,即便是南江省的高官過來,估計都沒有葛羽這個待遇。
葛羽之前跟著老頭子走南闖北,經歷的大場面多了,早就已經寵辱不驚,所以一直神色淡定。
陳樂清雖然一開始見到葛羽這身打扮,再加上他小小年紀,還有些輕視了他,不過見葛羽這番氣度,便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並不能以外貌度之,所以更加恭謹了幾分。
攙扶著陳樂清的陳澤珊,今天也刻意精心打扮了一番,身著盛裝,烈焰紅唇,青春不失嫵媚,更顯得幾分妖嬈,她也衝著葛羽微微一笑,十分禮貌的說道:“葛大師,歡迎再次光臨我們陳家。”
葛羽微微點頭,表示謝意。
接下來,陳樂清便帶著葛羽,朝著陳家的別墅走了進去。
一行人數十人走進了陳家那偌大的別墅院落,那天葛羽來的時候是晚上,一來到陳家,便直奔陳老爺子的住處,這陳家的別墅也沒有怎麽看過,今日一見,才發現這別墅真不是一般的富麗堂皇,別墅的院子裡假山水榭一應俱全,甚至還挖了一個小型的人工湖,有石橋從人工湖上橫跨而過,湖心之中有荷花綻放,清香四溢。
葛羽一邊走一邊不動聲色的四處觀瞧,才發現這別墅的構造處處皆風景,皆有大玄機,風水布置也十分妥帖,顯然是經過高人指點。
一路走來,快要走到別墅門口的時候,葛羽突然道:“陳老先生,你們家的這二龍盤水的風水布局很有特點,必然是請來了高人看過吧?”
聽聞此言,陳樂清老爺子頓時一驚,正如葛羽所說,他們家的風水布置的確是二龍盤水,當年有一遊方道士,路過了陳家大宅,穿的破衣爛衫,正好遇到陳樂清在別墅門口散步,便跟陳樂清討了一口水喝,陳樂清對於道士和尚之類的修行之人一向是比較尊敬的,便將那遊方道士請到了家裡吃了一頓飯,臨走的時候,還送了那遊方道士一些錢財,不過那遊方道士並沒有收下陳樂清的錢財,只是說一頓飯足以,為了感謝陳樂清的這一頓飯,作為回報,那遊方道士便說給他指點一些家中的風水布局,足可以保陳家五十年之內興旺發達,逢凶化吉。
於是那遊方道士便根據陳家別墅的風水走向布置了一個二龍盤水的風水局,這風水局布置下之後,那遊方道士便飄然而去,此後再也沒有見過。
不過陳樂清在那遊方道士走的時候,還是特意問了一下那道長的名號。
那道長只是跟他說姓李,江湖諢號李半仙,能夠相遇也是一場機緣,能不能再見面,也要看緣分。
當下,陳樂清便將那遊方道士給自己家布置風水局的事情跟葛羽簡單的說了一遍。
聽過之後,
葛羽連連點頭,讚賞道:“不錯,那位李半仙的確是一個高人,在風水方面的造詣很深,你能夠遇到這樣一位高人,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這個風水局也的確是可以保你們陳家五十年內興旺發達,用一頓飯便能換來這一場大機緣,陳老先生可是一點兒都不虧啊。”得到了葛羽的讚許,陳樂清也是高興的連連點頭,連連點頭稱是。
眾人到了陳家的別墅餐廳之中,眾人分賓主落座,不多時,陳家的下人接連端著各種飯菜送上了餐桌,什麽飛禽走獸,山珍海味,樣樣俱全,可謂是色香味俱全,葛羽看了也不禁食指大動。
對於好吃的東西,葛羽往往沒有什麽抵抗力。
“葛大師,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在家中略備薄宴,有些寒酸,葛大師望勿怪罪。”陳樂清十分客氣的說道。
“陳老先生客氣了,這頓飯極為豐盛,十分感謝陳老先生的款待。”葛羽微笑著說道。
這時候,坐在一旁的陳老大撇了一下嘴,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可是聽說像是葛大師這樣的修行之人是不吃葷腥的,真正的高人可都吃素,這些是不是太肥膩了一點?要不要給陳大師來點素的?”
自從第一眼看見葛羽的時候,這陳老大便覺得葛羽是個騙子,穿著不入流的保安服不說,年紀還沒有他的兒子大,哪裡像是什麽有真本事的,這才出言譏諷。
一旁的劉管家頓時幫葛羽解圍道:“大少爺有所不知,道家和佛家不同,只有和尚才戒葷腥,道家的人則沒有那麽多的限制,是可以吃肉的。”
陳老大眉頭一挑,臉色頓時變的陰沉起來,怒聲道:“劉管家,我在跟葛大師說話,這裡輪到你插嘴了嗎?”
劉管家嚇了一跳,臉色一僵,頓時俯身道:“少爺說的是,老劉知錯了。”
陳樂清的臉頓時也沉了下來,劉管家跟隨在自己身邊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就連自己都拿劉管家當做兄弟一般看待,自己的兒子竟然對這位老人家這般說話,心裡肯定不舒服,頓時不悅道:“老大,你怎麽跟劉管家說話呢?”
“沒事老爺,少爺教訓的沒事。”看到父子二人起了爭端,老劉有些尷尬的說道。
此時,葛羽也看了出來,陳樂清的這個大兒子是對自己充滿了敵意的,當下也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