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從她腰間滑到臀上,停在那裡,用力把她摟過來,緊緊摟進他身體裡,他的兩條腿**壓在她腿上,想要分開她,擠壓進去。
他從心到身都在嚎叫,他要進去,象他的舌尖探進她的唇一樣,他身體上最硬最漲的那個地方,急不可耐,他要進去,衝進她身體裡,化在她身體裡。
嘴裡的苦澀越來越深,李兮急的出了一身汗,猛力抽出一隻手,一巴掌打在陸離臉上,推著他的臉用力往外推,“味……放……開!”
陸離呼吸粗重,氣息滾燙,一把捉住李兮的手,翻身將她壓在身後,臉緊緊貼著她的臉,嘴唇含著她的耳垂,含糊的呢喃,“你要孩子……現在就給……我要你……小兮……我要你!”
“不行!不好……你起來!味道不對!你嘴裡,味道不對!快起來!放開我!”李兮被他壓的哪兒都動不了,好在嘴總算能說話了。
壓在李兮身上的陸離一動不動了,李兮也不敢動,好大一會兒,陸離的聲音纏綿中透著懶洋洋的味兒,“你不是要生個咱們的孩子?現在知道害怕了?”
“不是害怕!你起來,快起來!有要緊的事!大事!”李兮直覺危機過去了,兩隻手用力把他往下推,陸離身體軟卻沉沉的壓在李兮身上,由著她推了半天,才不情不願的將身體側過一點點,李兮一骨碌爬起來,跪在陸離面前,低頭就往他唇上吻。
“你還敢……”陸離嚇的一下子竄坐起來,她要敢再撩撥他,他就真……辦了她!
“別動!”李兮一巴掌打在陸離脖子上,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再一隻手捏住陸離的鼻子,張嘴吻在陸離不得不張開的唇上,舌頭一直探進去。
陸離心底的****再次猛竄上來,喉嚨深處發出幾聲痛苦而愉快的悶哼,伸手把李兮抱在懷裡,李兮卻一把推開陸離,一張臉蒼白嚇人,“你中了毒,中了毒!”李兮發出的,是變了調的尖叫,“什麽時候?你不知道?你當然不知道!”
陸離的臉色頓時變了,“什麽毒?不可能……”陸離話音沒落,就呆住了,那天晚上,那壇子存了十幾年的酒,他心裡一直隱隱約約覺得不對……
“小藍!藥箱!”李兮沒等陸離答話,一邊急急的、倉皇的叫著小藍,一邊從陸離懷裡往外掙,掙扎著想往床下爬,他中了毒,一種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解的了的毒……
“急什麽!”陸離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常,一把抱回李兮,“不急在這一時。”
“我沒騙你!你嘴裡那股苦澀味兒,你自己沒覺出來對不對?我告訴你!這個毒,除了嘴裡這味兒,別的……沒別的,除非驗血,讓人把我的藥箱拿來!也許不是,肯定不是,是我錯了……”李兮仰頭看著陸離,說到最後,聲音哽咽,眼看要放聲大哭。
陸離一顆心往下沉了沉,卻又泛股濃濃的甜意,嘴角竟露出笑意,用力抱緊李兮,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下,笑起來,“別哭,乖,不會有事,別急,你聽我說,不急在這一時半會,這毒,大約就是除夕那天晚上,喝的那壇子酒……都一個來月了,也不急在今天這一晚,你先和我說說這個毒。”
“怎麽不急?我得確定你是不是……我……”李兮仰頭看著陸離,眼淚下來了,她怕她解不了這毒……
“寶貝兒,乖,越到大事,越不能急。你聽我說,咱們常年不在京城,如今的梁王府,也就這裡,和你的清琳院,很安全,別的地方,我不知道有沒有皇上的眼線,若有,這會兒,所有的眼線肯定都盯著咱們這兒,這會兒你急急慌慌回去拿藥箱,必定要驚動了那些眼線,皇上那麽精明的人,立刻就能猜到,你知道我中了毒,你會解了我的毒,咱們就會失去先機……”
“你還想這麽多?我告訴你!我不一定能解了你的毒!我從來沒解過這種毒!這毒吃下去,要半年到一年裡才會發作,發作起來,會讓人的血越來越黏稠,血一黏稠,流動起來就會越來越慢,最後,血會堵在某一處,死的症狀,和中風,或是心痹一樣,很少有人會想到是中了毒。我從來沒治過,師父也沒治過,就有一回,人已經死了才查出來是這個毒,這種毒很難配,非常難,要花很多很多錢,要好幾年,十回有九回要失敗,太不劃算……很少有人用,我們也沒有配成過,太麻煩了,也從來沒治過中個這個毒的病人,我不知道能不能解!”
李兮哽咽的說不下去了,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
“別哭。”陸離抬手給她拭眼淚,李兮一把抓住陸離的衣袖,按在臉上,一把接一把抹眼淚,越抹越多。
“從前沒治過,以後就會治了,乖,別哭了,真要是治不好,那就更不用急在這一時了,咱們先說說話。”
“你先讓人去給我拿藥箱!”
“好。”陸離勉強答應了句,“咱們到外間去,他們進來,咱們在這裡,不好。”陸離聲音鬱鬱,從背後抱著李兮,臉頰貼著她的臉頰,他真不想松開她,不想動,不想出去……唉,剛才,要是從了她就好了……
陸離叫了明山進來,低低囑咐了幾句,明山頭也不敢抬的進來,再低著頭急急退了出去。
陸離斜看著簾子,聽到腳步聲遠了,利落的挪到李兮背後,從背後抱住她,慢吞吞問道:“你先跟我說說,剛才,是怎麽回事?”
“剛才!什麽?剛才?”李兮頓時舌頭打結,他現在這麽清醒,那剛才……
“你到底喝了幾杯酒?”
“酒裡下了藥?你打算幾杯放倒我?”陸離低頭看著李兮,嗯,明白過來了,不算太笨!
“五杯,或者六杯。”李兮老實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