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跟黃鼠狼兩個人蒙了。
接著,跟看一個笑話一樣,笑了起來。
要是偷雞摸狗的事情,都要報警的話,警察管得過來嗎?!
祁南看著他們這個樣子,突然想到當初葉明湛正義凜然的話,她這次倒是可以現學現賣了,看他下回還說自己處理事情不夠光明正大!
天,這種時候想到他做什麽?!
祁南見他們笑,自己也笑眯眯起來,“哦?私闖民居,對未成年人實施人身侵害,這麽嚴重的事情,居然不可以報警,根據刑法,故意傷害對身體造成損傷的,可是要處於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的,我要是你們,我可笑不出來。”
祁南已經決定,等回去了一定找一本刑法給背背,這使用率太高了有沒有!
再說,用來嚇嚇人也是可以的嘛!
二狗跟黃鼠狼更懵丨逼了,他們偷雞摸狗這麽多年,怎麽的變成要判刑了!
天殺的,而且他還信了!
二狗強做鎮定,“你,你不要嚇人,爺……爺不是嚇大的!這都是你們自己家的……”
都不用祁南示意,王恨美又反覆播放那段錄音,“不僅有這麽多鄉親的作證,還有你們自己親口承認的,進來打暈我們,拖出去,這難道不是故意傷害,是請客吃飯嗎?”
“要是你們這樣不被判刑,到時候村子裡那麽多女孩子在,今日看不順眼我們,打暈拖出去,明日看不順別人呢,也這樣打暈了,誰還敢在這生活,這還有沒有王法?”祁南冷笑,故意說了這假設性的存在,不外乎就是激起民憤罷了。
這周圍好些人家,可都是養有女兒的,也不是每家人,都跟黃大貴那樣只有孫子才是命根子。
果真的,只要一想到有這種如果,蔣嬸子都不用扁擔了,撲上前去使勁抓撓了一把,都顧不得這兩個人身上那刺鼻的氣味。
二狗跟黃鼠狼兩個人,這時候才是真的慌了。
剛才為什麽嘴欠地說了這些啊!
“我們說錯了,那個是黃芳芳讓做的,我們……我們就是……”二狗想要反口。
祁南根本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黃芳芳也逃不了,她教唆你們犯罪,你們實施,難道她讓你們殺人你們也就殺了,自己沒有責任嗎?”
“我們沒有打算那個什麽傷害你們……”
祁南略微有些無語,故意偷換了概念,說道,“如果不是故意傷害,難道你們打暈我們拖出去,總想要點好處吧?那你們知道綁架案要判多久嗎?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
怎麽越說越不對勁了,就無期了!
招誰惹誰了!
“好了,麻煩黃大叔你們把他們捆住守好,現在也都晚了,等明天一早把他們送出去也好,報警進來押出去也好……”祁南拜托他們道。
“閨女,你別怕,今晚我們就不睡了,就把他們給守住!”黃大叔當場就點了好幾個人,說好了輪流守著。
蔣嬸子見冷俏這幾個丫頭,一個個水靈靈的,也很是不放心,也跟幾個婦人留了下來。
三個女人一台戲,瞬間屋子裡嘰嘰喳喳起來。
冷俏又是個喜歡熱鬧的,大家夥的又都是過來幫忙,是以索性張羅起來做了許多吃食跟烤肉烤魚啥的。
“嬸子,這個容易,什麽秘方不秘方的,現在做的就多,拿家去給孩子吃。”
“黃大叔,你們辛苦了,我爸這酒也不知道如何,
你們熬夜就喝喝小酒吃點東西,都帶累你們了。” 嬸子大叔們紛紛表示這相互幫忙算什麽累啊!
可憐二狗跟黃鼠狼,一身髒汙身上還有那麽多口子,被綁在一邊,那幾個大老爺們,居然在面前喝酒吃東西!
他們寧願現在就進派出所!
但怎麽的又判刑,簡直不敢想啊!
太煎熬了。
看著冷俏忙忙碌碌的樣子,祁南眼神有些晦暗,如果可以,她希望冷俏可以一直這麽無憂無慮下去。
然而,事情依舊還是發生了。
祁南也並沒有想著不告訴冷俏,畢竟沒有人可以代替別人成長,何況她覺得,如果冷俏可以慢慢的,一點點堅強起來,那樣的悲劇幾率就可以少發生了。
過剛易折,冷俏看著是剛強的性子,但一旦斷裂,後果……不堪設想。
看著忙忙碌碌的冷俏,胖胖幾個人去幫忙又被擋回來了。
胖胖甚至還有一些不解,“小南,為什麽不去把那個黃芳芳給抓起來!一次次的也太過分了。 ”
黃芳芳的事情並不是主要的,祁南歎息一聲,“她以後不敢了。”
“不敢?”胖胖很是不解。
可不就是不敢嗎?之前也打探過具體情況的,祁南用起葉明湛那一套來,感覺很是順手。
王恨美之前見祁南沒有逼問下去的時候就有些奇怪,此時仿佛也明白了什麽一般,“其實小南剛才是說得嚴重了,那個黃芳芳,她教唆他們做的那些事情,沒有證據,而且……黃芳芳,還不夠十八歲。”
胖胖家裡有一個警官,對這些事情也並不陌生,喪氣道,“所以即便她被抓了,證據不足也不能如何,萬一那兩個人被嚇傻了,進去之後翻供什麽的,更容易了,小南這一次就是嚇破了他們的膽,這樣才好。”
祁南點點頭,他們能夠想到這些,已經不容易了,“所以現在並沒有直接送去派出所,經過這一晚上,黃芳芳那邊肯定也得到了消息,你們猜她會如何?”
沒有等她們回答,祁南就接著說道:“風聲已經放出去了,黃芳芳必將受到周圍人的敵視,即便黃家那邊舍不得她,又如何呢?她也不可能經常在外面晃蕩,更不用說惹事了,背著隨時可能被抓的恐懼,頭上永遠懸著一把刀,惶惶不可終日,這樣的懲罰,遠比讓她去派出所晃一圈更好。”
說完,留下震驚的王恨美跟胖胖兩人,“我去跟俏兒談談。”
祁南見已經忙得差不多的冷俏,兩人搬了一把躺椅,放在院子裡,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沒說兩句躺著的冷俏就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