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盯著寧主任看。
對於這種愣頭青一般的刺兒頭,他都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遇見過了,因為這樣的人根本不能到他跟前來。
沒想到還在這個時候遇見一個,他正要說幾句,就給他定性下來,一個思想政策都把握不了的人,基本覺悟都沒有的人,還做什麽學校的領導。
哪知道他還沒有開口,就見丘露露從外面衝進來,死死地要往寧主任眼前撲,“老安,就是這個不安好心的,根本就沒有想著救錦兒,就是讓那個小賤人過去,他就不肯!這是什麽心思,這是明晃晃的偏袒?”
丘露露這是氣狠了,什麽話都敢說。
難不成在這樣一個小破學校,也需要她忍?
安建國被丘露露這麽一搗亂,很是有些不滿,自己的妻子到底還是沒有經過大場面,根本立不住,也是順風順水習慣了。
有些事情能說不能做,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說,這個度要把握好,最重要的就是平衡了。
他盯著寧主任道:“這就是你們青成高中的說法?這就是你們遇到事情的反思的態度,好,真的很好。”
“老安,還跟他們說那麽多做什麽,趕緊的,讓錦兒去醫院檢查看看,那麽高的地方啊,竟然就能夠掉下來,這豈不是害死人了。”丘露露一臉的悲憤。
然後扭頭過來,“還有你,這樣心思歹毒的學生,根本就不配念書,我們要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手指直直地指著祁南。
寧主任走過去,把她護在身後。
祁南莞爾一笑,寧主任的心情她理解,但是她卻不能讓他再替自己受過了。
難不成自己真的就怕了他們不成?她剛才可是看見角落裡冷狄摁錄音機的動作的。
祁南就問道:“丘局真的讓我大開眼界,沒想到您也終於知道什麽叫法律了,我想請問,究竟該要從什麽方面來追究我的責任呢?”
要追究責任,至少也要有罪過才是啊,法院你們家開的啊?
丘露露沒有把祁南放在眼裡,自然就肆無忌憚,“反正,反正就是讓你坐牢!”
“哈!”祁南哼了一聲,“我今天才知道,原來派出所是姓安的啊?這難道不是國家的嗎?”
要真的說大道理,自己怕過誰?
寧主任過去護著祁南,“這簡直就是荒謬,作為一個熱心善良的學生,為了挽救同學,毅然決然以身涉險,到頭來竟然無緣無故被關進去,這樣的事情就要在我眼皮子底下發生,我就是要飯去上丨訪,也絕對不能讓你們得逞!”
如此一來,剛才的節奏完全就被打亂了。
一旁的杜警官,也是全程在場的,他朝大家說道:“從接到報告到出警,我們在十分鍾以內的到達現場,立馬分組開始布置,祁南同學是我帶上來的,下面的救援措施因為條件有限,已經是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下面的同事跟一個突擊隊員,是為了考慮情緒激動之下失足……一切都以保證學生生命為前提。”
他這話就表示自己不會偏頗誰。
丘露露根本不肯,又要打人。
“祁南,你怎麽還有臉坐在這,你這個心思歹毒的逼同學跳樓的人!”安錦兒突然嚷嚷起來。
祁南簡直要被這一家人弄得頭暈腦脹了,她便朗聲說道:“我已經不想再說別的,我只是有問題要請教安副。”
安建國之前就吃過虧,看祁南根本沒有丘露露那般大意。
“這位同學,你可以為你的行為作出辯解,但是我想法律會給出一個公正的答案。”
瞧瞧人家說話這水平!
說得好像她現在就有罪了一般,讓自己說話還額外開恩了?
滑稽!
祁南便問道:“首先,我想問安副縣長,對於一個學生來說,裝作跳樓逼迫同學,這樣的作為不說別的,差點把同學弄到跳樓,這是有證據在的,這樣的行為,是擾亂公共秩序罪?還是別的什麽罪名?”
“你不要扯這些別的,說你的就行!”丘露露在一旁威脅她。
蠢貨!
祁南盯著安建國幾秒,見他沒有開口,了然一笑:“好,這個暫且想想,畢竟法律條文太多,找出一條也不容易,那麽第二,我想請問,什麽叫逼迫到安錦兒跳樓?這背後的事情,又是怎麽說呢?證據在哪裡,從現在開始造?”
在他們還沒有回答的時候,祁南便替他們說了,“遠的那些摩擦,要是大家眼睛都沒有瞎,就可以發現,每一次都是安錦兒自己出手的,難道她要對別人拿扁搓圓,不問是非不管黑白,別人反抗就是罪過,是不是這樣呢?”
“早幾天的成人禮,事情是如何的,在場的人多到數不清,別的不說,就說王小二不把我叫出來,我就會被陷害跟不良的青年關在一個屋子裡,我都還沒有追究您的責任,現在竟然要我對此負責?受害人負責?這樣的決策,難道不是很滑稽嗎?
我想請問安副,這就是你說的學校是一片淨土,如果她不是您的女兒,你覺得她可以如此肆意妄為,你覺地這樣的公權力為自己家所用,是真的正常嗎?陷害別人不成自己丟臉,反而是別人的罪過,這麽一說,怪我咯?”
安建國臉色有些乾巴,他沒有想到,這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學生,就這麽**裸如此問他,但是這根本難不倒他,“你反應的情況,都會在調查之中體現。”
然後跟派出所的同志交涉,似乎沒有聽見祁南剛才的話。
丘露露瘋狂地盯著祁南,“這一次你死定了!你這個臭婊丨子,沒有人教導的爛貨,等你出去,我看……”
“錦兒,跟媽媽去醫院,回來就可以看這個臭丫頭的下場了!”
一屋子的人, 都很是尷尬。
在這個時候,突然突兀地傳來了笑聲。
卻是在角落的冷狄站了起來,“精彩,真是太精彩了。”
接著他慢悠悠站起來,拍拍身上根本就沒有的灰,優雅地拎著一個收音機,“安副是如何管束家人的,咱們這地方的百姓怕是都想聽聽吧。”
他緩緩地拎著收音機,就慢慢地從眾人跟前走過,路過祁南的時候,還使了一個眼神。
還沒有走出門,就被臉色青白交加的安建國叫住了,“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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