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想要把刺殺的罪名嫁禍給吳三桂,如果不留下幾具刺客的屍體,做的逼真一點的話,那些狡猾的韃子又怎麽可能會相信呢?
而且吳立身心中還抱有一絲期望,如果真的能夠殺掉狗皇帝的話,那麽就真的是賺大了!
就算不能殺了狗皇帝,哪怕是殺個韃子公主或者嬪妃,吳立身也感覺自己死的值了。
“師兄……”
另一邊奮力突圍的方怡和劉一舟,也很快被圍攻他們的大內侍衛衝散,只能在像是迷宮一樣的皇宮裡亂跑。
此時的方怡心中突然有些後悔了,倒不是說後悔入宮行刺,而是後悔沒有提前弄一張皇宮的地圖。
皇宮內部的建築複雜程度,要遠超方怡的想象!
在沒有地圖的前提下,光憑方怡她們這些人,別說是刺殺狗皇帝了,能不能找到狗皇帝都是一個問題?
“抓刺客!”
“不要放跑一個刺客!”
“弓箭手準備——放箭!
”
剛開始的時候,沐王府的人還能夠勉強抵擋,不過隨著弓箭手的到來,卻也只能一個個的變成了刺蝟。
除了少數幾個人勉強突圍以外,剩下的全部被大內侍衛給解決掉了。
相比起吳立身他們來說,方怡的武功和實戰經驗,明顯要遜色一籌,她雖然成功突圍出去了,卻又很快被大內侍衛發現了蹤跡。
完全不認識路的方怡,就像是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很快就闖進了一座陌生的別院裡,被那些大內侍衛堵個正著。
“叮叮叮……”
面對那些大內侍衛的圍攻,方怡只能勉強抵擋,很快便落入了下風,手裡的長劍也多出了好幾個豁口。
“莫非我今日真要死在這裡不成……”
一想到自己才活了十六年,就要慘死在這個地方,方怡也不免感到絕望,用盡最後的力氣叫道:“狗賊,我跟你們拚了!”
“噗噗噗……”
正當方怡準備拚盡全力,再拉兩個人墊背的時候,手持【戒賭劍】的藍染,忽然出現在了那些大內侍衛的身後,刀光劍影間,頭顱滾滾。
反應最為迅速的幾名大內侍衛,還想要聯手反擊,卻被藍染連同他們手裡的兵器,一起劈成了兩半。
要知道【戒賭劍】附加的“削鐵如泥”的屬性,可不是說著玩玩的。
普通的兵刃在【戒賭劍】的面前,其實跟豆腐也差不了多少。
見到藍染三下五除二的,就解決掉了那些大內侍衛,方怡不自覺的張大了小嘴,下意識的問道:“你是……”
“小心!”
還沒有等方怡把話說完,藍染忽然一個箭步上前,一把將其摟在了懷裡。
“你……你……”
“砰!”
正當方怡被藍染的舉動,弄的有些不知所措時,一聲沉悶的響聲忽然從他背後傳來。
嗤——
藍染眼中閃過一道寒芒,手裡的【戒賭劍】反手向後斬出,鋒利的劍刃撕裂空氣,帶起一道刺耳的破空聲。
“噗!”
偷襲者耳朵微微一動,臉色驟然大變,急忙向後爆退,卻還是被鋒利的劍刃劃破衣服,胸前多了一道深達半寸的劍痕。
“原來是你!”
藍染一劍逼退偷襲者後,這才放開了俏臉微紅的方怡,轉身看向了那名偷襲者。
剛才偷襲藍染的人,還是鈴木晴明的熟人,正是先前有過一面之緣的海大富。
只不過這個時候的海大富,感覺比之前見到的還要狼狽不少,不僅臉色蒼白如鬼魅,而且雙眼也已經瞎了。
“沒想到……咳咳咳……”
海大富話剛說到一半,就忍不住一陣痛苦的咳嗽,用有些虛弱的語氣說道:“沒想到閣下竟然能夠將金鍾罩修煉到如此境界,想必也不是無名之輩,何不報上名來?咳咳咳……”
(°д°)
方怡並沒有在意海大富的話,她的目光落在了藍染背後,那個掌型的破洞上。
剛才藍染雖然及時施展《金鍾罩》,用身體硬抗下了海大富的偷襲一擊,不過他身上的衣服,卻擋不住那麽霸道的掌力,直接被震碎了。
看到藍染後背上的破洞,方怡這才明白過來,他剛才是替自己擋下了那一掌。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藍染舉起左手,往頭上輕輕一抹,霸氣側漏道:“本座姓藍,單名一個染字,表字無敵!”
“原來閣下就是無敵槍神,幸會……咳咳咳……”
“行了!你就不必拖延時間了,若是你能夠接住本座一槍,本座可以饒你一命。”
“咳咳……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請閣下出招吧!”
“砰!
”
海大富話音剛落,一聲沉悶的槍聲,忽然打破了黑夜的寂靜。
方怡被突如其來的槍聲,嚇得渾身一凜,緊跟著才驚訝的發現,海大富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聲音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快點去抓刺客, 一個都不能放跑了!”
聽到院子外面傳來的嘈雜聲,藍染一把摟住方怡的小蠻腰,雙腳猛然發力,抱著她跳過三米多高的牆頭,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被藍染抱在懷裡的方怡,感受著他身上好似青石凋塑一樣,輪廓分明,而且又堅硬的肌肉,嬌軀不由的一陣發軟。
除了鈴木晴明那個小不點以外,方怡還是第一次跟其他男人,有過這麽親密的接觸。
就算是跟劉一舟在一起的時候,方怡最多也就是跟他牽牽手而已。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藍染終於停了下來,將腦袋一片空白的方怡給放了下來。
藍染盯著方怡的眼睛,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這裡是冷宮,那些大內侍衛應該不會找到這邊來,你先在這裡躲著。等我辦完正事後,我再帶你出宮的。”
“嗯。”
聽到藍染近乎命令的話語,方怡非但沒有感到生氣,反而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乖~”
看著方怡那副乖巧的模樣,鈴木晴明嘴角微揚,忍不住操控著藍染,用手指輕輕刮了一下她的瓊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