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一直想找機會甩開馬海,但是那馬海就像是看透了青陽的心思一邊,始終不給他機會。眼看著時間越來越長,那馬海覺得那邊應該差不多也成功了,他一邊動手一邊看著青陽笑道:“怎麽樣?後悔了吧?知道馬爺我不是那麽好惹的了吧?”
青陽沒有心思跟對方鬥嘴,只是冷冷的道:“為了一己之私破壞門派的靈田,若是靈谷出了事,你也絕對跑不了。”
那馬海卻冷哼一聲,道:“我有符籙院清欲叔祖的關系,就算是你把我咬出來又能如何?我也頂多是受到清欲叔祖他老人家的一頓訓斥罷了,而你這樣沒有背景的雜役弟子,哪怕明知道這件事不怨你,也是最好的替罪羊,哈哈哈哈……”
說到得意之處,那馬海正要張嘴大笑,忽然就覺得背上一涼,然後渾身的真氣頓時就是一滯,身子就定在了那裡。
青陽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幕,他身子一閃縱到那馬海的身邊,一掌劈在馬海的後腦上面,徹底把他打暈了過去。然後手一翻,把釘在馬海定身穴上面那那枚銀針法器收了回來。
從發現是馬海之後,青陽就一直在尋找偷襲的機會,第一次面對開脈境九層的對手,青陽心中沒底,用銀針偷襲的機會只有一次,不敢輕易嘗試,直到剛才才找到出手的機會,於是一擊湊效。
當然,殺了馬海是不可能的,青陽也不敢在仙門內部做這種事,不過一番懲戒是少不了的。至於要不要把他交給門派處理,還要看具體情況,這家夥有後台,即使交給了門派也不一定會受到懲罰。
拿下了馬海,青陽一手提著他,一手拎著赤焰劍,縱身朝著靈田那邊奔去。這馬海剛才好像說他還有幫手,希望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
出了野樹林,青陽一眼地就看到了前面的靈田,整整齊齊的,似乎並沒有遭到太大的破壞,青陽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門派還是要講人情的,損失只要控制在一定的范圍內,就不會無故處罰弟子,頂多賠償一些損失罷了。
等走的更近一些,看到靈田似乎跟自己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一點損失也沒有,青陽不由的納悶了?怎麽回事?難道是這個馬海說假話嚇唬自己?又或者是他的幫手根本就沒有來?
青陽很快就來到了靈田邊上,不等他過去檢查,嗜酒蜂王已經給他傳來了消息,他這才恍然大悟。不是馬海騙自己,也不是幫手沒來,而是來的幫手第一時間就被嗜酒蜂王給製住了。
青陽跟著嗜酒蜂王來到靈田的另外一邊,在地上發現了一只花斑鹿,渾身癱軟,屎尿橫流,身體顫抖不止。也不知受到了多大的驚嚇,就連青陽來到他的跟前,他也不敢有絲毫動彈。
花斑鹿可跟普通的野鹿不同,身上的花斑不是一點點的梅花,而是由一朵朵的火焰型圖案組成,所以這花斑鹿也是妖獸的一種。花斑鹿喜食靈谷,若是讓他闖入靈田,估計這片靈谷就要遭殃了。
更重要的是這花斑鹿還有一個技能,憤怒之下能夠釋放火焰,在即將成熟的靈田裡面釋放火焰,想想就讓人心驚。
這個馬海真是膽大,為了陷害自己,竟然去找了一只花斑鹿過來,這是要讓自己萬劫不複啊。花斑鹿只是吃點靈谷還還說,若是一個不慎被惹急了,直接在靈田裡面放上一把火,那損失可就慘了。
幸虧花斑鹿被嗜酒蜂王給嚇住了,才沒給自己造成什麽損失,否則的話把自己賣了,也賠不起門派的損失。
這只花斑鹿已經有了一階的實力,看樣子是被人當做靈獸圈養的,看著馬海的樣子,應該養不起這麽厲害的靈獸,說明他的背後還有其他人,看來這件事麻煩了,弄不好還要招惹強敵。
青陽皺了皺眉,心中一時拿不定主意,自己無權無勢,修為不高,在清風殿之中也沒有靠山,得罪一個馬海還不算什麽,若是再得罪一個能養得起花斑鹿的人,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光是一個馬海,就差點燒了自己看守的靈田,若是得罪了花斑鹿背後的主人,肯定會迎來更加瘋狂的報復。
馬海肯定是要受到懲罰的,至於這花斑鹿背後的主人,還是看看情況再說吧,若是對方不知情,或者對方參與不深,能不招惹還是盡量不要招惹,對於青陽來說,低調修煉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這裡,青陽揮手把嗜酒蜂招了過來,對嗜酒蜂王的盡職盡責感謝了一番,讓他們先隱藏起來,然後一甩手把馬海扔在了地上。
青陽甩得很重,昏迷中的馬海一下子就被他給摔醒了,迷糊之中的馬海很快反映了過來,他盯著青陽道:“你剛才用什麽暗算我?”
青陽看著馬海,冷冷的道:“馬師兄還有心情考慮這個?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是自己的處境吧?”
面對青陽的威脅,馬海卻一點都不怕,道:“我的處境?難道你還敢殺我不成?需要擔心自己處境的應該是你吧?你負責看守的靈谷損失慘重,看你如何跟耕植院交代。”
馬海似乎還不知道花斑鹿被出了事,青陽笑道:“恐怕要讓馬師兄失望了,你所說的損失並不存在,不信你可以抬頭看看。”
見青陽說得篤定,馬海也不由得疑惑起來,連忙抬頭看了看附近的靈田,似乎一點都沒有被破壞的樣子。他頓時就納悶了,難道是自己拖延的時間不夠?又或者是那花斑鹿半路跑掉了?
這時他一低頭,忽然就注意到了不遠處地面,還躺在那裡哀嚎的花斑鹿,看花斑鹿慘兮兮的樣子,明顯是嚇怕了。這花斑鹿可是一階妖獸,青陽一個開脈境九層修士怎麽可能如此輕松的製住他?難道說這個青陽的背後還隱藏著煉氣期的高手?
想到這裡,馬海不由得驚叫道:“你……你還有別的幫手?”
青陽微微笑了笑,不置可否,仿佛是默認了馬海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