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道爾抬搶瞄準了對方,戰友的慘死,已經讓他幾近狂暴。
克勞迪婭冷冷道:“你可以試試開槍打死我,下次你的人,絕對會死得很慘!”
道爾悲憤,持槍的手臂發顫。
他想要開槍,但是不敢。
只要他扣動了扳機,也許一槍打死對方,但是阿爾法所有人肯定會被他們扔進鱷魚池裡投喂黑凱門鱷。
“接下來我們玩玩源自你們俄方的死亡轉盤。”
克勞迪婭嗤笑道:“這是男人的遊戲,恰好我也喜歡玩,裡面只有一發子彈,我們輪流開槍。”
“最後一槍,可以選擇認輸投降。”
“瘋子!”道爾覺得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瘋子,咬牙道。
“我先來!”
道爾面露決然,沒有半點遲疑,突然扣動了扳機,仿佛心死莫大於哀。
哢。
空槍。
“到你,我會看著你死在自己的槍下!”
道爾冰冷道,將左輪手槍丟給了克勞迪婭。
克勞迪婭極其自信,將左輪手槍頂在了腦門,沒有絲毫猶豫,徑直扣動了扳機。
哢!
也是空槍。
仿佛跟預料的一般,克勞迪婭露出智珠在握的笑意,將槍支丟給了道爾。
道爾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結果槍支直接就朝自己的腦門崩了一槍。
第四槍。
這一槍回到了克勞迪婭的手中,她很乾脆,不到一秒鍾,登時便扣板扳機。
空槍。
第五槍。
這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50%的幾率!
不是第五槍有子彈,就是第六槍。
“你還有機會投降!”克勞迪婭戲虐道。
“俄方軍人,絕不投降!”
道爾直截了當,接過了槍支就對準自己腦門。
空槍。
道爾贏了!
他冰冷無比看著克勞迪婭,道:“你輸了,最後的子彈留給你!”
克勞迪婭面無表情,內心微微有些波瀾。
道爾必然死在第五槍。
因為這個圓轉盤是她轉動的,以他們對槍械的熟練,不難精準把握到這一點。
也就是說,道爾背著自己換了轉動了圓轉盤。
“帶回去!”
一聲令下,木屋兩名士兵將道爾綁起來,押送回水牢。
而張陸在900米開外,通過曼珠沙華之瞳,看到了這一幕。
張陸清楚看到道爾臉上的憤怒,不過道爾怒吼一聲,便被士兵們用槍托猛砸幾下,跟著丟入了三米高的水牢裡面。
張陸觀看了一下水牢的情況。
手臂組的鋼鐵牢籠,想要割開,斷然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入口,就是水牢的上方,哪裡有一道小鐵門。
只是水牢的上方是浮橋,不少人在持槍站崗。
而且水牢的四周,情況很不容樂觀。
四周都是遊蕩了黑凱門鱷,其他人想要從水下營救阿爾法等人,必須搞定這些黑凱門鱷。
張陸目光順著浮橋而去,三五步就是一名偷獵者,還有一座木屋。
跟著,張陸看到一名身材魁梧的女人走了出來。
她從浮橋走去,深入了林子之中,張陸沒有使用彼岸花之瞳,對方的身影被林子遮擋,消失不見。
這個女人前腳一走,西巴第一特種作戰營的卡卡,便後腳被人從水牢裡提了出來。
除了他,還有一名西巴第一特種作戰營的士兵,旋即兩個人都被壓入了木屋。
張陸腦子飛快轉動,尋思著對策。
想要解決,就必須要解決木屋裡的人。
除了木屋,還有浮橋上的士兵,一共五人。
難度不小,但是可以一試。
打定主意的張陸,沒有選擇含氣變色,從浮橋上穿過,畢竟太近了,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發現異樣。
是以,張陸選擇水下出擊。
毛孔閉氣,深呼吸一口氣。
張陸潛入水中,以他的屬性,可以在水裡閉氣11分鍾。
蟒蛇變形絞殺。
只見張陸擺動著腰肢,遊動的速度竟是一點都不慢,不斷靠近木屋的方向。
黑凱門鱷發現了張陸,遊動過來。
不過張陸馬上偽裝變色,變成了跟黑凱門鱷一樣的皮紋,食人樹的萬千殺機釋放。
這些遊來的黑凱門鱷誤以為是同類,不再理會。
張陸小心翼翼避開浮橋上的站崗士兵,出現在了木屋之下。
張陸打算先解決木屋裡的兩名士兵,畢竟裡面的人可以看到外門的情況。
木屋下方,有四根大圓木作為支撐。
這倒是方便了張陸,攀岩纏壁,輕巧爬上了木屋。
偽裝變色之下,水牢裡的人,包括巡邏的士兵,都看不到偽裝的張陸。
他已經披上了一層偽裝色,如同木屋一樣的顏色,很難分辨而出。
不過這不是絕對,張陸亦不敢有所大意,對方要是仔細看,還是可以看出的。
木屋內。
卡卡和他的手下內馬被兩名偷獵者,逼著玩俄羅斯死亡轉盤。
兩名偷獵者的突擊步槍對準拿著左輪手槍的卡卡,喝道:
“我勸你乖乖聽話,別亂來,否則你們的人,全部都會被送去喂鱷魚!”
“快點,否則我們就開槍!”
卡卡手持著左輪手槍,朝對面站的內馬道:“作為隊長,我讓兄弟們陷入了生死危機。”
“那麽最後一顆子彈,就留給我吧。”
卡卡露出死意,一咬牙,便是連續的開槍。
哢哢哢!
連續看了三槍。
很幸運,都是空槍。
但是剩下的三槍,必然有一發是真子彈。
內馬看到卡卡隊長為了救自己,一心求死,頓時衝了上前,搶奪卡卡的左輪手槍。
“松手!”
“隊長,我絕對不會松手!”
兩人都不願意松手,都清楚接下來的三槍,必然有一個要死,結果兩人竟然扭打在一起。
持槍的兩名偷獵者衝了上前,槍托狠砸二人,打了一頓,這才拉開兩人,讓他們重新站好。
兩人相互一視,最後將左輪手槍扔給了內馬。
其中一人惡狠狠道:“再違反遊戲規則,兩人都槍斃。”
“隊長,殺過這些偷獵者!”
內馬將左輪手槍對準了腦袋,扣動了扳機。
砰!
真子彈。
子彈的衝擊力太大,腦袋往槍口的方向側倒,飛濺出一道紅白之物。
哈哈……
兩名偷獵者瘋狂笑了起來,冰冷而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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