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的開炮,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還以為坦克是朝著爬山的大夥看跑,阻擊他們搶佔製高點。
誰也沒有想到,坦克竟然是射向了張陸所在的方向。
張陸沒事吧
張陸這麽強肯定沒事的。
女兵們都這樣安慰自己,可是當她們看到安然不顧一切,瘋狂衝向了火炮轟炸的地方。
頓時,一顆心都沉入了谷底。
田果眼紅了起來
沈蘭妮眼也紅了
唐心怡眼也紅了
一直懟張陸的葉寸心淚水滿面
哪怕是最冷靜的譚曉琳眼也紅了
她們都以為張陸掛了
吼
龍炎一聲大吼。
換上了機槍的他,瘋狂掃射著山頂的坦克,鯊魚一般的子彈掛在肩膀上跳躍。
戰鋒搶奪了史三八手中的機槍,瘋狂地扣動著扳機,機槍喉舌噴吐,一發發子彈怒射在了坦克之上。
高勝寒,暗夜的林墨,飛龍的孟飛。
這些隊長都瘋狂了,竟是一個個操起了機槍,朝著坦克狂暴射擊。
數以百計的子彈,在坦克之上,飛濺起一團團火光。
坦克的駕駛員,都被眼前如此瘋狂的一幕給震住
就在此時,一聲狂吼如同驚雷炸響,雷音滾滾而來。
張陸如同鱷魚翻身,一道身影衝入了泥土,覆蓋在身上的泥土,都全部散開,四散。
張陸臉色鐵青,憤怒無比,狂吼:“紫羅蘭,炮架子,快來,老子要打爆哪輛廢銅爛鐵”
安然驚喜交加,那一刻她真的以為張陸掛了,此刻哪裡還管得了炮架子的羞人含義,立刻滾動過來,旋即蹲在了張陸的面前。
張陸吐出一口嘴角的泥土,剛才他感應到了危機,一個獵豹飛撲之後,立即接上無敵風火輪,避開了爆開的彈片。
在所有爆炸的方位之中,張陸選擇的飛撲的方向,是彈片爆開最少的區域。
這是運氣,彈片爆開,沒有人可以預計它的散射區域。
張陸很清楚,第二次就沒有這麽好的機會,根本會被彈片射中。
“來而不往非禮也”
張陸咬牙低念了一句,將p反器材狙擊槍放在了安然的左肩膀上,將毒刺導彈放在了安然的右肩膀。
兩股重力下壓,安然腳下一沉,憋著一口氣支撐著,保持身體的平穩。
張陸道:“你盡可能抬起來,減少你的震動,能不能做到。”
安然拒絕道:“你抬起來準投就不行了,不用抬,我撐得住”
張陸一左一右瞄準兩個相近的方向。
左手p反器材狙擊槍瞄準的是山頂上的迫擊炮手。
右手的毒刺導彈瞄準的是炮轟他的坦克。
一心兩用,同時瞄準,換成其他人肯定做不到。
但是張陸有曼珠沙華之瞳。
六道獨立的視角,鎖定迫擊炮手的位置。
余下的六道,鎖定半山腰上的坦克。
六道鎖定的目光,各自融合光合預警鎖定,在極短的時間內,實現了兩個目標的鎖定。
這是張陸第一次做出這樣的嘗試,相當於一個人將精力分成了兩股,鎖定了兩個方向。
饒是他強悍的身體素質,在這一刻精神似乎跟不上,有些疲倦了下來。
“竟然沒有轟死”
坦克中的火炮手明明已經鎖定了對方開炮。
在這個范圍內,火炮的偏移量,最多就是不到十厘米左右。
就算這個家夥轉移得夠快,沒有當場被轟死,也斷然重傷,沒有反擊的能力。
可怕的家夥
但是這也激怒了火炮手,他就不信了,還有坦克火炮轟不死的人
迅速調整炮口的位置,他也在瞄準著張陸。
轟
p反器材狙擊槍和毒刺導彈同時發射。
大口徑的子彈怒射向平台上,手持著望眼鏡的迫擊炮手。
他看到一發子彈似乎在向他們的方向射來,頓時出聲道:“小心躲避。”
第一時間,他做出了撲倒的動作。
但是其他人迫擊炮手視野被阻擋,看到子彈射來,遲疑了片刻。
嗖
超音速的子彈射了上來。
一名迫擊炮手剛想臥倒,大口徑的子彈已經射中了身體。
上半身如同一個熟透的西瓜,竟然被當場射爆。
慘烈無比,上半身被打爛,內髒和腸子流淌了一地。
饒是這些人都是殘忍的武裝分子,見到同伴死得這麽慘烈,胃部痙攣,嘔吐了起來。
一道火光如同迅疾的流星,拖著一道射來尾巴射來。
火炮手驚駭欲絕,驚悚喊道:“是導彈轉移,馬上轉移”
坦克可是一個大家夥,不像人,說跳就能跳到一旁去。
當駕駛員手忙腳亂操作的時候,為時已晚。
毒刺導彈,拖曳一道火焰,一頭怒撞想坦克。
轟
毒刺彈道的撞擊爆炸點,正是炮台和車身的連接處,炮台跟車身瞬間分離。
旋即坦克轟一聲,一團火光轟出,坦克的底座熊熊燃燒了起來。
張陸同時發射,安然作為炮架子,也承受了兩股反震之力。
她沒有張陸強悍的身體素質,頓時肺腑震蕩,喉嚨發甜,咬著貝齒,強行壓下了這口上湧的血氣。
“再來”平複了血氣,安然喝道。
第二輛坦克自半山腰出現,他們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看到前方第一輛坦克炮台都被轟飛,燃燒了起來。
不過平台上的迫擊炮手,立即指揮,讓他們瞄準荒野之中的張陸。
同時,平台上的迫擊炮對手,怒吼道:“配合坦克,一定要乾掉那個家夥,給兄弟報仇”
指揮員站了起來,大拇指指瞄向了張陸所在的位置。
轟
張陸左右開弓。
那名大拇指瞄向張陸的指揮員,突然瞳孔一陣收縮,他竟然看到一道白色的氣浪,以駭人的速度怒射而來。
剛下撲倒,蓬,身體炸裂,上半身和腦袋,都爆掉了。
而第二輛坦克,還沒有開炮,毒刺導彈就射了過來,瞬間爆開,炮台變成一堆碎片。
噗。
安然再也忍不住,強烈的肺腑震蕩之下,噴出一口鮮血。
不過安然噴血的時候,正是開火的時候,聲音被發射生掩蓋,為了不讓張陸知道,她堅持著,厲喝道:“再來”
其實張陸早已注意到,他咬著牙,面露出猙獰,開啟了人體爆炸,擎天垂柳,雙腳扎根著大地。
他將p反器材狙擊槍頂在了自己的胸有,毒刺彈道微微上抬一點,肩膀死死卡住尾部。
轟
安然看到了第三輛出現的坦克, 瞬間爆炸,一大塊殘部件飛向了半空。
還有平台上方,一道人影從平台上跌落,正是那名迫擊炮手的隊長。
原本安然已經做好了暈過去的準備,不過這一次卻沒有什麽感覺。
安然還在納悶,結果身上一片溫熱,她一抹,手指上全是鮮血。
猛然轉頭,張陸的嘴角正在溢出一道血跡,安然撲了過來,扶住了張陸,關心問道:“菜鳥,你沒事吧。”
張陸腦袋一陣眩暈,眼皮發黑,第一次感覺到了巨大的後坐力。
他低頭一看,透過作戰服的縫隙,胸口左右兩邊,出現的血染的紅旗。
終於明白了,這就是中年人說的,不見血的紅旗
這就是紅旗,不過,染紅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