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無奈的沉默了,她還能怎麼樣,不說自己是有現在他是自己找上來了,唯一讓她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喪心到拿他母親的生命來威脅她,而她,卻無法做到漠視。
見她順從了,莫一康又是一番得意,吩咐手下好生看管了,實際是怕她逃跑,將她軟禁起來,李傲瓊怕他的手下對李氏兩人不利,便提出要求,要和李氏兩人待在一起,莫一康也沒在意,反正有這兩人在,任李傲瓊輕功再好,她也無法將這兩人一起帶出去。
在裡,李氏聽了李傲瓊的一番細說,這才明白了自己的兒子究竟做了什麼事,氣得當場昏厥過去,李傲瓊取了金針一番扎針,才讓李氏緩了過來。「這個逆子,居然做出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兒,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年了斷算了,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李傲瓊無語,她能說什麼呢?
李氏老淚縱橫的靠在呂氏懷裡痛哭不已,丈夫薄情,帶著新姨娘不知去向,如今又聽到唯一的獨子又做出了這樣的事,重重的打擊讓她一下子抵擋不住,平靜的心再也不見了。
莫一康自那日便沒有再出現,三人也樂得不用見到他的嘴臉,李氏哭了兩天也漸漸靜了下來,心灰意冷,一連三日都有人送來飯菜,卻再不是以往的素菜素齋,李氏兩人本不願吃,經李傲瓊幾番勸說,才勉強挑了白飯泡了些水嚥下。
第四日,房門忽然開了,湧十幾個黑衣女子,給李傲瓊餵了一粒藥丸子,將三人帶了出去。
藥一入口便了,李傲瓊立刻知道這是什麼藥,暗中調動了一下內力,果然空蕩蕩的,行動卻沒有什麼妨礙,暗下無奈的歎了口氣,這些人顯然對她有些忌憚,怕她逃跑才給她服了散功的藥丸,卻不知道李傲瓊根本沒有想跑的念頭,四下打量卻沒見到莫一康地影子,來不及細尋,便被她們推上了馬車。
「她們這是要我們去哪兒?」呂氏有些害怕,扭了扭身想看向外面,卻不敢掀起簾子。
「我想,她們是想帶我們們的地方吧。」李傲瓊想了一下回答,坐在馬車中動也不動,如果這樣便最好,她也不用費勁去找他們的老巢,到時候找個機會,想辦法將那地方的位置傳出去,以免大家跟個無頭蒼蠅般亂找一通。
「唉。我這是……做了什孽啊。」李氏輕歎了一聲。閉上眼睛。「阿彌陀佛。菩薩有靈。快收了那孽障吧。」
「……」李傲看著她。心裡一凜。她顯然是對莫一康絕望了。所以才會說出這一番話來。
「這是怎麼了?好好地一個人怎麼會變成這樣?這練武不是很難地嗎?為什麼少爺現在有那般功夫。還有這許多武功高強地手下?」呂氏一頭霧水地問。她雖不知道江湖中地事。可是也知道練武地不易。對莫一康能在短短地時間內有這樣地身手很是費解。不說是她。就連李傲瓊也是十分地不解。
「不知道。不過湖中確是有些邪法能人在短時間內練就一身功夫地。」
馬車顛簸了一個月。才在一個陌生地小漁村停下。李傲瓊還沒來得及看清四周地情況。便有人拿了黑布將幾人地眼睛給蒙住了。被推著跌跌撞撞地走了半日。感覺似上了一條船。被推進了一個房間。門被重重關上落了鎖。李傲瓊伸手解下黑布。果然。她們在一個船艙內。艙內十分昏暗。隱隱有絲光線透入。以李傲瓊地眼力。這自然不會給她造成什麼影響。見李氏和呂氏被跌坐在地上。忙上前扶起兩人解了黑布。
「我們這是在哪兒?」李氏眨了眨眼。幸好艙內昏暗。她地眼睛不至於太過難受。
「在船上。」李傲瓊輕聲解釋,船開始搖搖晃晃的動了。
「船上?我們走了這麼久,還沒到嗎?」呂氏奇怪地問。
「嗯,剛剛下馬車時,我雖沒看清是什麼地方,不過我可以肯定,我們現在應該在上附近的海上。」
「那他們這是要去哪兒啊?走了這麼久,那逆子也不來看看,他究竟想幹什麼?」李氏一提起莫一康就來氣,這兩年修行的寧靜早在知道一切的時候被粉碎了。
「幽泠宮……一直是個神秘的地方,江湖中各大門派都沒能找到它的處在,我們這次只怕是要被帶到那兒了吧。」李傲瓊想起上次莫一康曾說,任航和曉音都在他手上,不知這次能不能見到他們,以這些天所見,只怕他服下了散功的藥丸,不然以任航的功夫,闖出他們
是沒有問題的,「唉,我師弟也落到了他手裡,不知了。」
「唉,造孽啊。」李氏連連搖頭,和呂氏相依著靠坐在牆邊,神色淒涼。
「本來我想瞞著你地,沒想到他居然跟到了白雲庵,還殺了這麼多人,唉,都是我的錯,我不去那裡的話,那些人也不會死了。」一想起這些人是追蹤自己而來的,她就愧疚不已,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地掌握之中,自己一時興起去了白雲庵,卻害了這麼多人。
「~,別這麼想,這不是你的錯,是那個畜牲造地孽。」李氏見她自責忙開解道,臉上還掛著淚,「瓊兒,現在怎麼辦?有沒有什麼辦法能阻止他繼續作惡?」
「有……」李傲瓊頓了頓,有些開不了口。
「什麼辦法?」李氏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切地看著她。
「死。」李傲瓊困難的吐出一字。
「死……」李氏跌坐地上,神情一下子萎靡不振,喃喃自語著,「死了也好,死了……就好了。」
「可是……」李傲瓊白她地心情,莫家就這麼一個兒子,當年他做出那種事,莫老爺也忍了,為的就是延續莫家的血脈,沒想到現在……「他現在的功夫,只怕我他的對手,所以,暫時沒有什麼辦法。」
李傲瓊坐在她身邊沉,她在盤算著下一步怎麼辦,原先只她一人倒沒什麼顧忌,現在身邊又多了李氏兩人,事情也變得棘手了,原本她想在半路將兩人想法安頓,可是一想起莫一康沒有人性的話,又怕他會真的對他娘動手,弄得自己一時沒了主意。
李傲瓊的手摸到間的一個小瓶子,心裡一動,這是上次那個青衣老人給的曼陀羅花粉,這些人也許是得了莫一康的話,對她們不理不睬,所以她身上的東西倒是沒被搜走,也許實在沒法子的時候,這花粉或許能用得上吧。
這次行了半日,船便停下了,艙門被打開,一絲強光鑽入,三人忍不住側過頭用手擋在了眼前。
黑衣人一言不發的拉起三人,再次給她們帶上黑布,李傲瓊皺眉,看來想看清周圍的清況是不可能了。
上了岸,側耳間儘是海浪拍打岩石的聲音,偶爾幾聲海鳥的鳴叫聲從高高的天空傳來。
雙臂被人反制著向前推去,左轉右拐,李傲瓊靜下心記下每一步的走法,就在她隱隱覺出這路線似乎是個陣法的時候,被人拉住了腳步。
「左護法有令,將來人帶往石牢看管,不得有誤。」前面傳來一聲清清冷冷的女聲。
「這……可是宮主吩咐過……」一個猶豫的聲音畏懼的響起,還沒說完便聽「啪」的一聲,那人似乎挨了一耳光似的。
「放肆,你居然敢質疑左護法的命令!」清冷中又多了一份威脅,「宮主說過,他不在宮裡時,一切事務由左護法作主,你敢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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