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早就看不慣這些人對李傲瓊的態度了,這些日子,親眼看見李傲瓊為那些病人不怕髒亂的治病,心裡對她十分敬佩,此時見公子開口,便不再客氣,直接動手,
刀疤男沒有退縮,仗著自己有些功夫,用手硬是接下了李瑞那一拳,只覺得虎口發麻,心裡暗道不好,不過一向都是他橫行霸道欺負別人,只覺得面子過不去,便喊其他四人上來幫手,五人打李瑞一個。
侍梅哪裡見過這個,嚇得拉著李傲瓊退到角落,李傲璽的兩個護衛擋在他和侍畫前面,尹季晨則站在邊上旁觀。
只有小容在一邊又跳又叫:「李大哥,揍他丫的,叫他囂張。」
李瑞功夫雖好,可是好漢難敵四拳,加上廟中地方又小,一時也奈何不了他們,任航在一邊看得心癢,也不說一聲便直奔刀疤男,打了措手不及,比起李瑞,任航的武功要高得多,幾拳下來,五人已被摞倒在地。
「好漢,饒命!」幾人紛紛討饒。
「饒命,剛才不是叫得挺歡嘛?怎麼不繼續叫?」氣極的任航才不管他們是否求饒,朝那個刀疤男又踢了過去。
「哎喲……」
「師弟,放他們走吧。」李傲瓊皺著眉不想看。
「滾!」任航不情不願地讓到一邊。
「謝謝好漢,謝謝姑娘。」刀疤男沒有起身,千感萬謝地朝李傲瓊磕頭,卻沒人發現他眼中的凶光。
「喂。還不起來。我家小姐才不和你計較呢。快走吧。」侍梅見他們被制服。膽子也大了些。此時見他朝自家小姐磕頭。便拉過李傲瓊擋在了自己身後。
「是。是。是。我這就走。」刀疤男慢慢地站起來十分恭敬。趁人不備。已將剛剛從靴中取出地匕首藏在手中。
確良「走吧。還在這兒幹嘛?」侍梅小心翼翼地擋著李傲瓊防備他地目光。
「馬上就……」話沒說完。手中地匕首便向她刺去。
「小心。」李瑞第一頭發現。一腳踢去卻被刀疤男躲過。匕首落在了侍梅地手臂上。也該是她倒霉。因為緊張李傲瓊地安危。便使勁拽著李傲瓊地手不放。眼見著匕首朝這邊戳來。李傲瓊居然沒能掙開她地手。讓那刀疤男得逞了。
「侍梅!」李傲瓊扶著後仰地侍梅剛退到一邊。便覺頸上一緊。人已被那刀疤男摟在懷裡。脖子已被人扼住。
「放開她!」尹季晨沒想到刀疤男居然還敢發難,一時疏忽,此時更是怒氣橫生,冷冷地眼中滿是殺氣。
「放開她?哈哈哈,說什麼笑話,這麼俏的美人,不帶回去,多可惜啊?」刀疤男得意地笑道,還湊到李傲瓊臉邊聞了聞,「好香啊。」
另外四人此時也慌忙起來站到他身邊。
「放開我師姐,否則我定讓你生不如死。」任航雙拳緊握,十分後悔自己的大意。
「哈哈哈,有這樣的美人陪著,黃泉路上還怕寂寞嗎?」
「放手。」鼻中那股臭味熏得李傲瓊直欲嘔,沒想到自己的心軟居然會有這樣的報應。
「大膽,我家大人在此,還不放開縛手就擒。」侍畫見那些人軟硬不吃,便抬出李傲璽的官威想嚇住他們。
「哎喲,原來有大人在此,我好怕怕啊。」那些人陰陽怪氣地裝著害怕,根本沒把什麼大人放在眼裡。
「你……」侍畫氣結,另一邊侍梅也顧不得手上的巨痛,怒視著這些人。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李傲瓊此時已是寒霜滿面,再也不想浪費自己的善心在這些人渣身上。
「是嗎?小美人,那你就不客氣吧。」刀疤男沒在意,湊到她臉上,「啊!」
只覺下巴一痛,眼前金光一閃,自己已不能動彈,嚇得大叫,回過神來,李傲瓊已站在了他們對面,其他四人也是如此。
「師弟,把他們扔出去。」
「是。」任航便欲動手。
「等等。」自己的心上人被當面侮辱,尹季晨可不想放過他們,「李瑞,跺去他的手。」
「是。」
「尹大哥,不可。」李傲瓊還是不忍心,忙阻止。
「把他們綁了,一會帶至最近的衙門重辦,不過讓他們留一口氣為官府多做點事。」尹季晨還是不解氣,如果不是當著李傲瓊的面,真像滅他九族。
「饒命……」任航火大的點了他們的啞穴,不再理會,反正他們身上還紮著李傲瓊的金針動彈不得。
李傲瓊轉身為侍梅療傷時,那把匕首已被李瑞取下,還敷上了金瘡藥包紮好了。
「謝謝李大哥。」侍梅流了不少血,臉色蒼白,時此看著李瑞卻有些暈紅。
「不必客氣。」李瑞笑笑退到一邊。
「侍梅,下次別這麼傻了。」李傲瓊打量著兩人,心裡有了主意,不過卻沒有打算說出來,而是扶著侍梅坐到一邊。
「小姐,我怕他們傷害你,沒想到小姐居然會功夫。」侍梅剛剛只覺眼前一花,李傲瓊便脫離了他們的掌控,手一揮,那些人居然不能動了,心裡十分驚奇,沒想到小姐如今已從文弱的才女變成身手了得的女俠了。
「傻丫頭,以後跟著我,這種事必不能避免,遇上了,你就躲在一邊保護好自己就行。」
「這……」侍梅還在猶豫。
「就是,你只要乖乖地保護好自己不受傷,師姐就不會分心啦,要不是你使勁拽著師姐的手,這幾個癟三怎麼會近得了師姐的身,你也不會受傷了。」任航蹲到她前面,他可不想以後再有這種情況出現。
「對不起,小姐,我拖累你了。」侍梅內疚的直掉淚。
「好了,這不是你的錯,先睡吧。」輕輕拭去侍梅的淚水,輕輕地安慰著。
「小姐,你要去哪裡啊?」侍梅點點頭,看見李傲瓊起身。
「我去馬車上洗洗臉,換身衣服。」李傲瓊有些厭惡地看著刀疤男,用袖子不斷擦拭頸項,「臭死了。」
「哈哈,臭男人嘛,當然臭了……」任航正笑著卻收到李傲瓊不悅的目光,忙嚥下後面的話,訕訕地讓到一邊,「嘿嘿,當我沒說,您請。」
「快休息吧,也不嫌累。」李傲瓊忍著笑意白了他一眼,師弟現在這麼沒大沒小,自己也有責任。
「小姐,我陪你去。」侍梅忙跟了上來,經過那幾人時見他們還在偷偷地瞄著小姐,氣憤地罵道,「看什麼看,再看姑奶奶弄瞎你們的眼。」
嚇得他們趕緊閉上眼睛。
「走吧,姑奶奶。」在大家的哄笑中,李傲瓊拉走了還在較勁的侍梅。
侍梅鬧了個大紅臉,轉身時瞟了李瑞一眼,見他也是一臉的笑,不由大窘,反而跑在了李傲瓊的身前。
雨似乎漸漸轉小,剛出廟門,便覺得一股寒意撲面而來,讓兩人不由打了個冷顫。
「小姐,我在這兒等著,你多穿些,別著涼了。」侍梅等在馬車旁。
「進去吧,這裡冷。」
「沒事,我等著就行。」侍梅倔強地搖搖頭。
知道她的脾氣,李傲瓊只得由她,跳上馬車。
沒有太多的水,只能用絲帕沾濕了擦拭,換了身粉色的衣衫,正欲下車,想想又取出紗巾帶上,又取了一些披風。
「小姐,好了?」侍梅剛剛流了不少血,現在經寒氣一襲,臉色越發的蒼白。
「快進去吧。」李傲瓊將手中的披風披著侍梅繫好。
「小姐,我不冷,還是你用吧。」
「臉都白了,還不冷,這裡京都還遠著呢,你若病了,怎麼趕路啊。」李傲瓊不容她推辭,摟著她的肩便往裡面走。
「三姐,這邊。」李傲璽見她們進來,便擔心地招呼。
地方太小,又有漏雨的地方,所以大家只得坐在靠著牆休息。剛坐下不久,侍梅便靠著牆昏睡過去。
「三姐,沒想到你現在功夫了得。」李傲璽輕輕說著。
「哪裡啊,若是遇上高手就只能逃跑了。」為侍梅攏了攏披風,李傲瓊實話實說。
「打不過就得逃,否則不是平白受氣嘛。」坐在李傲瓊右邊的尹季晨柔柔地看著她。
「呵呵,我也就逃跑的功夫好些。」
「就是,那還是師父逼著練的呢。」任航見他們在聊天也坐到李傲璽的身邊,和侍畫換了位置。「那時候啊,師姐天天鑽在醫書藥草堆裡,功夫也不練,師父怕她以後沒有自保的功夫,便將所有的醫書都給藏起來了,說每日必須先練功,一次給一本書,一個時辰算作一次。師姐沒辦法,第一天天沒亮就起來練,等師父起來,已練了兩個時辰,師父沒辦法只能給。一開始,我們還以為她會看完書再練,不會堅持太久。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她又比我們早起,結果師父的醫書全變成她的了,還在堅持每日練功,六年如一日,現在不僅醫術、輕功了得,一手暗器也是出神入化,只不過大部份時間都是在剝削我,自己連手都不動。」
「日子久了也成習慣了。」李傲瓊笑笑沒在意。
「三姐,沒想到你對書的熱情一如既往啊。」李傲璽敬仰姐姐的韌性。
「四弟,如今你也是朝廷中人了,以後為皇上辦事總得小心為是,有機會,就找個師傅學幾招防身吧,雖然過了習武的最佳年紀,不過強身健體就是行的。」李傲瓊擔心弟弟的安危,便勸道。
「我會的。」李傲璽點點頭應下。
「對啊,學不成武藝就跟師姐一樣。」任航的意思是讓李傲璽多練輕功。
「什麼和我一樣?」瞇著眼笑看著任航。
「沒,沒什麼,我的意思是和師姐一樣神功蓋世……」
「貧嘴。」李傲瓊並不是真的生氣。
「就知道師姐最疼我了。」任航得了便宜還賣乖。
「什麼,三姐最疼的是我啦。」李傲璽一聽也跟個孩子似的和任航爭吵,讓他的兩個護衛看傻了眼,沒想到大人居然……
李傲瓊心裡暖暖的,和尹季晨相視一笑,靠在牆上看著他們戲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