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張朝?為什麼?」季晨一時沒明白過來,他的心有T面是擔心李傲瓊不聽勸私自跑去見莫一康,另一方面卻是因為吃醋,縱然他不計較她的過去,可是一想到她去和那個曾經是她夫婿的男人見面,他的心裡仍然有些刺痛。
「你也有糊塗的時候啊?」卿憐看著他苦惱的皺著眉有些幸災樂禍,心裡卻是惆悵一片,原來愛上了一個人,再聰明的的人也會變傻了,可惜自己不是那個讓他變糊塗的人。
「卿憐……」季晨無奈的輕喚,「你就別賣關子了,有什麼主意直接說出來吧。」
「我的辦法估計和她說的差不多。」卿憐朝李傲瓊揚揚下巴,見兩的的注意力成功的轉到自己身上時才笑嘻嘻的開口,「不是說莫一康和張朝是一夥的嗎?與其找莫一康曝露了身份,不如想辦法將張朝劫來問個明白的好,再說了,今天我們也都看到了,那些人似乎對莫一康有種非同尋常的恭敬,我推測,這莫一康必定比張朝的地位要高許多,所以,我們對張朝下手更方便更安全些,你呢,也用不著吃醋了,呵呵。」
「呃……」季晨不自然的愣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法子不錯,唉,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卿憐不客氣的取笑著季晨。
「你呀……這又是哪門子什麼歪理?」季晨苦笑著,拿她沒辦法。
「一般來說,陷於情愛泥潭的人本來就會變得笨笨的,這是情理之中,不過沒想到你也有這樣的一天,唉,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卿憐半真半假的長吁短歎著。
「我又不是聖人,而且我也不是什麼英雄。」季晨被她說得哭笑不得。
「唉,要抓張朝談何容易。」李傲瓊忽然歎氣,「我們未到上之前或許還有機會,可是現在我們已算是身處他們的地盤,怎麼下手呢?」
「嗯,這也是個問題,如果一個不小心,只性就打草驚蛇了。」想主意容易,真要實施起來卻發現困難重重,卿憐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的主意似乎也有些行不通,雀躍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要不,我們再想想,或許還有其他辦法。」
「我們先住下來吧。先打探一下這裡地底細。看看是否有機會找到張朝落單地時候。」季晨冷靜下來之後思緒也清晰多了。
「不知道這張朝在裡面是個什麼樣地地位。但願他能為我們帶來一些有用地線索。別到時候費盡心思抓到了。卻得不到有用地線索。反而打草驚蛇了。」李傲瓊無奈。可是又沒有什麼好地辦法可行。她知道。季晨是不會讓她去見莫一康地。在她心裡。她也不願意私下面對莫一康。一想到莫一康。往事一幕幕地浮現眼前。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兩個早夭地女兒。心裡地痛依然是那麼地清晰。
「哎呀。好了好了。人家都餓死了。這主意也有了。你們倆也不用吵了。我們還是下去吃飯吧。說不定吃著吃著就有更好地法子了呢。」卿憐撇撇嘴。捂著肚子叫嚷著。
「呵呵。好。我們下去吃飯。」季晨朝李傲瓊伸出手。「瓊兒。把你那個念頭忘了。我是不會同意讓你去涉險地。」
「知道了。」李傲瓊嬌嗔地睨了他一眼。握住他地手心頭地陰霾暫時消散。
「咳……咳……」卿憐故意乾咳了幾聲,「喂,我說你們倆個行了沒?我這麼大一個人站在這兒,當我是空氣啊?」
「呵呵……」季晨和李傲瓊相視而笑。
卿憐佯怒的揮揮手,轉身先出了房門,也不管他們倆是不是跟上來了,逕自下樓。
三人來到大廳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大廳裡,本來就不多的座位讓那些黑衣人佔了大多數,莫一康獨自坐在大廳最中間的位置上慢條斯裡的喝著酒,那些黑衣人分別坐在他的周圍,正好將他圍著了中間,讓李傲瓊三人越看越奇怪,難道這莫一康當真有那麼高的地位嗎?那些黑衣人怎麼看著是將他保護起來了一般呢?
正納悶間,張朝帶著剛剛的那些人進來了,只見他恭敬的來到莫一康桌前不遠處,就被一黑衣人給擋了下來。
「讓他過來吧。」莫一康依然一口酒一口菜的吃著,頭也不抬一下。
「莫爺。」黑衣人無言的放下手又重新坐了回去,張朝才走進莫一康輕輕的叫了一聲,便垂手站在了一邊,態度比那些黑衣還要恭敬。
「坐吧。」莫一康喝酒的小盅在唇邊頓了一下,微啟了下嘴唇又繼續喝他的酒。
「謝莫爺。」張朝謝過,小心翼翼的坐在了莫一康左邊的長凳上,略低著頭不敢看莫一康,李傲瓊等人正好能看到他的表情,都錯愕不已,一時不知道這莫一康究竟混到了,居然讓張朝對他這般的懼怕。
「說。」莫一康久久沒等到張朝開口也不氣惱,依然愜意的吃著他的小菜,抽空才說了一字。
「是。」張朝坐著躬了躬身,輕輕的說了起來,「計劃很順利,不過,讓那小子和那丫頭逃脫了。」
「嗯?」莫一康重重的將送到嘴邊的酒盅放在了桌上,終於抬起眼皮看向張朝。
「莫爺息怒。」張朝嚇得跳了起來,站在一旁點頭哈腰誠惶誠恐的道歉,「我們眼看著就要將他兩人制服,無奈突然出現一男一女將他們救走了,事出突然,我們一時沒有防備,所以……」
「一男一女?什麼樣的一男一女?」莫一康終於正眼看著他了,「你們這麼多人,難道也攔不住他們?」
「是對中年男女,那女的似乎精於用毒和暗器,救了那兩人後,他們就往正面衝了過來,一出手就是迷藥,我們的人中了那藥都暈了,還有她的銀針……」張朝飛快的稟報,說到銀針時只覺得衣襟一緊,莫一康的手已緊緊揪住了他,嚇得臉色蒼白,「莫……莫爺……」
「你說什麼?銀針?」莫一康的聲音有著異樣的冷,「你確定不是金針而是銀針?」
「沒……沒錯,是銀針,不……不是金針。」張朝說不出話,臉色憋得通紅。
「唉,也對,她已經死了,怎麼可能再活過來呢?」莫一康忽然輕歎了一聲,一把鬆開了手坐回了位置,落寞一閃而逝,「他們的去向查到了嗎?」
「咳……」張朝正壓抑著咳嗽著,聽莫一康的問話忙急急回到,「他們也往上來了。」
「哦,可掌握到他們行蹤?」莫一康漫不經心的問道。
「沒……沒有。」張朝雙手還撫著自己的喉嚨,忐忑不安的回答,頭垂得更低。
「沒有?!」莫一康顯然十分不滿意他的回答,聲音越來越冷。
「我們追出來後,就失去了他們的蹤影,不過那丫頭的脾氣我最清楚,她一定不會漠視她爹的安危,所以我就……就猜測他們一定往上來了。」張朝越說越小聲,生怕莫一康一個不高興又掐他脖子。
「猜測?」莫一康再也控制不住怒氣,大聲吼道,「飯桶,全是飯桶!你們這麼多人,居然還抓不到區區四人,我養你們何用?」
「莫……莫爺,是……是我們……沒用……」張朝嚇得單膝跪了下去,其他黑衣人也全都唰的站了起來面向莫一康垂手躬身而立。
「哼!」莫一康陰沉著臉,「除了這些,就再沒有其他的消息了?」
「有……有。」張朝驚惶失措的跪著,「我們接到消息,說……說……」
「說!」莫一康不耐煩的冷哼了一聲。
「說寧王和神醫都沒有死。」張朝飛快的回答。
「他們……沒有死?」莫一康錯愕的看著他,彷彿沒聽清楚般再次確認。
「是,收到線報,確定他們只是詐死。」
「詐死?詐死!她居然是詐死!」莫一康彷彿受了什麼刺激,臉色一變再變,最後狂喜的大笑,「哈哈哈……她沒死,他也沒死,好,好……哈哈哈……」
張朝抬起眼皮偷偷瞄了莫一康一眼,不明白他因何而笑,整個人有如寒風中的枯葉,顫抖不已。
「寧王?!沒死就好,沒死……我才能找他報奪妻之恨,哈哈哈……」莫一康仿若無人的狂笑著,「至於那個賤人,哼,我定要叫她知道,背叛我是什麼下場。」
「莫爺放心,我們一定把那個賤人抓回來憑你處置。」張朝趁機獻慇勤。
「你剛剛說什麼?」莫一康的笑嘎然而止,陰沉的瞇著眼看著張朝,「賤人?你叫她賤人?」
「呃,莫爺,我的只是和你一樣的叫……啊……」張朝以為自己拍對了馬屁,正竅喜的抬起頭想邀功,沒料到莫一康再一次抓住了他,這次不再是揪衣領,而是掐住了他的脖子,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驚懼的睜大了眼睛,「莫……」
「誰給你的膽子,誰准你叫她賤人的?」莫一康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崩著,臉上青筋暴露,凶狠的瞪著張朝,「任何人,都不准侮辱她,你剛剛居然叫他賤人?哼,本來還想留著你的狗命多活一段日子,可現在……你只有死!」
「莫……莫……」張朝痛苦的說不出話來,眼珠子越瞪越大,兩隻手徒勞的掰著頸中的手。
「這就是……侮辱她的代價!」莫一康幾乎大吼著說出最後幾個字,手上一緊,隨著「卡嚓」一聲響,張朝的頭就這麼斜斜的歪向了一邊。